皮皮鲁听到舒克发自灵魂的大喊,便意识到什么,他站在原地,不打算做任何抗争,如果有挽回余地的话,舒克不是个只说不做的男人。
皮皮鲁的枪口垂在地面,一丝不甘的微笑挂在他的嘴角,时间仿佛凝固一般,回忆涌上心头,短暂的一生有精彩也有太多无奈,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和鲁西西第一次见面的美好,她那倾国一笑,彻底俘获了皮皮鲁的心脏。
遇见你的人生,足矣!
砰!
一声枪响,灰狗帮人的头被爆成了烂瓜,皮皮鲁安然无恙。
“发什么呆呢!”
只见一身女子特战队服的飒立女子持枪走来,亮紫的丝发顺着头盔落在肩头,身背一把大狙。
“鲁西西!”
皮皮鲁一个熊抱,结果被鲁西西用食指抵住脑门,“你这个不省心的家伙,急着冲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啊,就要日落了,你一个女人在楼顶,瘆魔来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蔬菜,长腿不会跑啊!白痴!”鲁西西白了皮皮鲁一眼,老大的不乐意,她从来不希望别人看低自己,特别是从性别角度。
“好了,大家安全就好。”舒克暂时松了口气,只是一丝夹杂狐疑的不安依旧萦绕在眉间。
“现在怎么办?危险解除了吗?”鲁西西问道。
“我一直在想,灰狗帮的增员为何不见,就在刚刚,我听到南区有枪声传来。”
“没错,我也听到了,看来想收拾他们的人不止我们!”
“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我想还是谨慎一点,赶紧离开这里。”舒克向来行事谨慎,他并非胆小,而是自己的三个发小,他不能失去任何一个。
“喂,皮皮鲁,你还墨迹什么呢?”
鲁西西见皮皮鲁揉着腰站着发呆,上去就是一脚,这是她的习惯动作,每天不踢皮皮鲁几脚都过不去。
只是没想到,鲁西西这每日例行一脚,却让皮皮鲁重重倒在地上,而皮皮鲁的手离开腰间时,鲜血突然灌涌而出。
“皮皮鲁!”
鲁西西惊慌失措,她意识到,这家伙该死的中枪了。
舒克赶紧蹲到皮皮鲁身边检查,果然,一个巨大惊心的伤口出现在皮皮鲁的腰部,就在防弹衣的侧面无防区。
“真是防不胜防,这次运气差了点。”
皮皮鲁苦笑着,每次出征,他都会把自己全身上下,能防的地方都加上防护,可老天就是这样无常,就是侧腰这一点疏漏,让皮皮鲁万念俱灰。
“你怎么不早说,你什么时候中的枪!天呐,这该死的血怎么止不住啊!”鲁西西哭成了泪人,她用手去压皮皮鲁的伤口,却感觉越帮越坏!
“我也不知道,还以为是别人的血呢,才感到疼痛,用手一摸,却是自己身上的窟窿,呵呵。”
“你为什么冲那么凶啊,傻瓜!”
皮皮鲁摇了摇头,他面色苍白,刚刚大家还以为他是紧张的,并未在意。可现在皮皮鲁的虚汗已经浸湿衣襟,血不再暴涌,种种迹象没有人可以乐观下去。
“四排吃鸡要成为历史了,答应我,即便你们以后是三排,也要坚强啊,配合好,架好枪,我们永远no。1!”
“少废话!我们是四排好不好!第三军团永远是四个人。”
“听啊,第三军团,而不是第四军团,这一点早有暗示了。”
鲁西西止不住血,因为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便给皮皮鲁注射了吗啡。
“好像初恋的感觉。”注射吗啡后的皮皮鲁,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就是这种极端的放松,让他时刻想闭上眼睛。
“你还有初恋呢?”鲁西西笑着哭。
“我的初恋就是你,从初恋到热恋,再到黄昏恋一直都是你,可惜再没有时间了。”
“别胡说。”鲁西西抽泣着,声泪俱下。
“人生总是不如意,有98k时,却没有八倍镜。有八倍镜,却捡不到98k。我还在等着你的回复,可以和我约会吗?”
“呜呜呜,当然!当然可以!求求你,不要睡去!”
“不!”
一言不发的贝塔此刻突然发话,“这不是我期待中的画面!”
说罢,贝塔抱起皮皮鲁夺门而出。
“你去哪里?”
“南区有医院,我们可以用手术刀与针线来代替眼泪!”
于是第三军团向南区进发,可当他们来到外面时,却看到南区的预警办公楼已经陷入一片汪洋火海之中。
什么情况?
那是灰狗帮主力聚集地,是什么势力可以做到在一个小时以内烧毁他们的老巢,他们可是有一百多人,几十条枪的强大帮派啊,即便是k城几家顶级实力的帮派也不敢轻视的。
贝塔抱着皮皮鲁不敢停歇,距离医院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而此时皮皮鲁却气若游丝的喊住了他。
“哥们儿,别跑了,我好辛苦,就让我这样体面的离开吧,我要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手术台上,求你了!”
那是生死弟兄的临终遗言,贝塔知道,没有必要执着下去了,皮皮鲁轻得像个孩子,他的血就要流干了。
贝塔原地坐下,把皮皮鲁放在自己腿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呆呆的望着远方。
火光下,从南面走来一群人,从他们的走路姿态和衣着可以看出,这些都是平民。而为首的男人却佩刀持枪,他衣服破烂,颜面黢黑,火光下映出不很健硕却坚毅如山的身躯,浑身释放着豪迈的蒸气。
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