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珺亲王走远,宫凌睿沉着脸,开始赶人“热闹也凑了,笑话也看了,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他说着,看向宫凌俊,很明显,他心中疑虑尚未解。
宫凌俊也盯视着他,眼中是好不掩饰的狐疑。
“怎么,你们不走,难道还要等着看我与她同塌而眠?”宫凌睿嗤笑一声,方才十八身子便已滚烫,支撑了这么久,她该是坚持不住了。
若他们还不走,那她体内毒复发,便要及时清除,届时,若他再运功为她祛毒,宫凌俊定是会看出什么破绽来,当初在红楼,她中毒之后,宫凌俊也是见过的。
宫凌俊看看天色,冷清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我本来寻你,是想要与你商议一下刑部大牢失火之事,总觉其中有诸多疑点,既然天色已晚,咱们明日再商议!”
话毕,他抬步向外而去,宫凌睿蹙眉,他这是要住在这里了?
黎远与尚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帘帐内,拱拱手道“小王爷好生修养!”,便随着宫凌俊,出了门。
宫凌睿担心着十八的身子,也未再追究他们三人宿在香环山别院之事,等三人走开,他冲追风吩咐“让人盯紧此处,你为我护法!”
追风颔首,对隐在暗处的暗卫隐士一番安排,便轻身上了屋顶,盘膝而坐,为宫凌睿护法。
追风逐月与晓风暗月从都是宫凌睿与宫凌俊贴身护卫,也是他们各自暗卫,隐卫和隐士的首领,从来不离主子十丈之远,除非有特殊情况,他们下达了命令,他们偶尔才会离开,如今追风盘膝坐在屋顶,宫凌俊虽看着,却也不会心生多少疑虑来。
“你们怎么看?”他住了足,看着宫凌睿住处追风盘膝坐在屋顶,双眸微眯,问尚文与黎远。
黎远又攥了攥手中的紫玉玉佩,眉头微微一蹙,只是天色已晚,宫凌俊与黎远并未注意到。
“四皇子怀疑,睿小王爷身边那女子?”黎远反问。
宫凌俊抬眼,看着黎远,突然笑了,“小侯爷别告诉我,你心中无疑?”
这是肯定了,黎远也是对宫凌睿身边的女子身份有疑,对十八之死,更是心存疑虑,这才赶来香环山。
紧接着,他看向尚文,“墨含兄呢?”
尚文温润一笑“四皇子心中既早已有数,何必多问!”
三人谁也没有明说,但是一番试探下来,宫凌俊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只待验证,至于要如何去验证……他眯了眯眼,在此看向稳坐屋顶的追风,他似乎,并不是只是保护之姿。
……
宫凌睿吩咐完追风,待他布置好暗卫与隐士,一切准备就绪时,他再三确定,宫凌俊他们是真的离开,并非再半路折回,这才匆匆至床边,掀开床幔。
十八早已支撑不住,呕了一口血之后,脸色苍白地靠着床内里,却还是睁着眼。
见宫凌睿掀开床幔,她虚弱一笑“多谢小王爷相救之恩!”
宫凌睿瞪她一眼,随即环抱双臂笑道“爷从不受口头之恩,若真要谢我,便以身相许吧,爷玉兰院,还缺以为小王妃!”
十八又是虚弱一笑“玩笑,笑笑便罢了,不可当真,太当真,一场空!”
宫凌睿踢掉脚上的靴子,上床将她身子拨正,理着她的青丝,依旧言语带笑“爷什么都可说笑,唯独此事,从不说笑!”
说着,已闭息,双手搁在了十八后背。
闻言,十八身子一僵,思绪乱了。
“静心,调息!”宫凌睿突然肃声道“要不要以身相许,看你活不活的下来再说,现在,保命要紧!”
十八闭上双眼,随着他渡给的内力,慢慢调息。
追风在屋顶为宫凌睿护法,突然睁开双目看着林间。
果然,一盏茶的时间,宫凌俊一身青色锦袍,缓步而来。
追风心下着急,却不能离开,此时宫凌睿为十八祛毒正在紧要关头,不能打扰,不然二人都会被功力反噬。
追风正在心急时,逐月突然轻功而至,飘落。
追风长舒一口气,闭眼不再担心,一心一意为宫凌睿护法,有逐月在,他不担心,追月虽武功不比宫凌俊,但是若真难缠起来,饶是宫凌俊再冷清寡淡,也拿不住她,况且这是在宫凌睿的地盘上,追月从来都认主认的很好,只要是在君亲王府的地盘,她气焰可谓是嚣张至极,哪怕是有着“冷面俊王,活阎王”之称的宫凌俊,她也是不假以辞色的。
“主子,您就安心做您的事,剩下的,交给属下!”逐月冲屋内懒懒一句,手中握着三尺青峰,环抱双臂,立于院中。
宫凌俊走来,见追月一副慵懒姿态,闲散而立,也驻了足,再看看四周,看似无人,他却已感觉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隐卫,暗卫和隐士,不禁蹙了蹙眉。
“四皇子这么晚了,是来寻我家小王爷对酌来了?”逐月嘴角挂着与宫凌睿不相上下邪肆的笑,问宫凌俊。
宫凌俊看看屋内,烛火早已熄灭,他知,但是宫凌睿尚未休息,他也知,他不说话,只是看着逐月。
逐月虽难缠,但是对上宫凌俊,加之年纪又才十六出头,终究在气势上不敌,而宫凌俊又是个从来喜怒不显之人,心思便更是难琢磨。
逐月心中大骂,她对付过各种人,绿林好汉,达官贵胄,乞丐穷酸,无一不有,但是在被人称作南陵四公子的这几人面前,她真是老和尚跑了法了。
“我家小王爷今日心情不好,加之被王爷打了,心中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