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逐月陪着十八在别院里转悠了很久,一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宫凌睿回来,十八微微蹙眉,看来今日之事,不简单。
“姑娘,我们回去吧,你刚醒不久,不宜过多劳累!”逐月开口道。
十八一笑,点头与逐月往回走,但是没走两步,逐月却脚步一顿,面色一变,仰头看天。
十八也觉察出了不对,眯了眯眸子,问道“可是有事?”
“姑娘也感觉到了?”
十八点头。
“姑娘晕倒那日,小王爷派了追风往临安暗中查探临安晏家与临安王府邸,算算时日,若追风赶得快,如今也该进京了!”逐月道。
“你是说,追风出了事?”十八也蹙了眉。
逐月摇头,刚想说“不知”,便见追风踉跄着步子跌跌撞撞朝着她们跑来,近了,见他发丝散乱,面色苍白,却满是血渍,身上的袍子也七零八碎,浑身是血。
二人加快脚步朝着追风过去。
“你怎么了,怎么搞得,啊?”逐月当先红了双眼,追风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
“小,小,小王爷!”追风艰难地开口,双眼微眯,看着就要坚持不住。
十八柳眉紧拧,拿出一粒药丸递到追风嘴边“张嘴!”
追风看着她,不张嘴。
“姑娘不会害你,你快张嘴!”逐月已经泪珠滚滚,嗔怪着追风,追风这才张口,吞下了十八给的药丸。
“你运功替他顺顺经脉气息,或许会好一些!”十八冲逐月道。
逐月流泪点头,她与追风自小追随宫凌睿,虽也有过凶险,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她哭的更凶了,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将追风扶坐在地。
“来不及!”追风拒绝。
“闭嘴!”逐月厉声一喝,追风不说话了,逐月便运功为他疏通经脉,顺着气息。
盏茶过去,逐月收了势,将追风靠在自己怀中“现在可是好些了?”
“死不了!”追风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伤的这么重?随你一起去的人?”
“全军覆没了,只护了我出来,若非他们倾力相护,我也难逃一死!”
逐月攥紧了双拳,咬牙恨恨道“究竟是谁?”
“夜门的人,为临安王办事!”
十八与逐月齐齐一惊,又是夜门。
“必杀?”十八问。
追风一怔“姑娘知道?”
十八点头“听说过,也听说他们早在十五年前便在江湖销声匿迹了!”
追风摇头“他们便是如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云绝’,与幽冥宫一起,投靠了临安王与容月儿!”
十八瞳仁一缩,幽冥宫?投靠容月儿,何时的事?容月儿不是倒台了吗,师父怎么会与她合作?
追风一阵猛咳,逐月为他顺着气。
“没时间了,我带人暗查了临安晏家与临安王府邸,的确找到了不少东西,足够他掉脑袋了,但是半路被截杀,带头之人,是容月儿身边的福禄!”
“帝京有他们的隐藏势力,我到临安时,那便早已得到了帝京的消息,估计是按兵不动,却在我回京的路途截杀!”
说罢,,追风又是一阵猛咳。
“别说了,我带你去找药翁!”逐月落着泪,说着,便要起身。
追风抬手扯住她,摇头“我已无大碍,你如今要做的,是尽快进城,将此事告知小王爷与四皇子,我在临安打探道,他们早已安排了一切,只等太后生辰,动手救临安王,同时启动所有暗线暗桩,意欲病变!”
十八与逐月又是一惊,没想到宫凌权出了襄南这么久,帝京的根基,却埋得这么深。
“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晋国公与大皇子先后遭人刺杀,太后往甘宝寺祈福一年,定是不会过生辰了,如此一来,他们计划必定→有变,定会提前!”追风又道。
“好,我这便去!”逐月抽噎着起身。
“还有!”追风又扯住她的袖子,从怀中扯出一被血浸染了的锦帕“这个,是我与暗卫兄弟们拼死抢来的,我看过了,是他在皇城的兵力部署,如今此物落到我手中,他们定会狗急跳墙,你势必要将此物原原本本交到小王爷手中!”
逐月点头。
“我怕,如今,他们已经在行动了,告诉小王爷与四皇子,让他们务必小心五公主!”追风又道。
“五公主?宫凌雪?”逐月蹙眉,带着惊讶“自三年前从后山崖掉落,她不是伤了双腿,一直卧床不起吗?”
“她是装的!”追风道“临安王府邸的密室里有密信,都是她与临安王来往的书信,他们并非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真的五公主,一出生便死了,她是兰妃为宫凌权培养的宫内势力,武功不在你我之下!”
闻言,逐月惊得瞪大了双目,原来所有的一切,早就有筹谋,甚至从一开始,便是阴谋了。
“她与宫凌权,是男女关系,若宫凌权此次逼宫谋反事成,后位便是她的,这是密信中说的!你只告诉小王爷,务必不可小觑了她,小王爷与四皇子便会明白!”
逐月点头,接过锦帕,冲十八道“烦请姑娘替我照顾他!”
十八点头。
逐月唤了两个暗卫来,将追风抬回了屋里,方要走,被十八叫住。
“我替你易容了吧,听他的话,估计此时宫凌权已不在牢里,最近小王爷在别院,不是什么秘密,若宫凌权想永绝后患,你们这些在小王爷身边的亲信,包括他自己,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