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玉的话引得在场的人一阵哈哈大笑,她一时愣怔了,不解又带怯地看看将院子围起来的人,火光照在她脸上,一闪一闪。
“哈哈哈……当朝公主!”一人笑着从众人中间走出,看穿着,好似是头目。
“当朝公主?”他走到宫凌玉身前,微微俯身,带着戏谑的笑问道,宫凌玉又害怕,却佯装着镇定,呆呆地点了点头“我没说谎,我就是当朝公主!”
闻言,那人起身又仰天大笑几声,只是刹那间,便又收了笑,猛然转身,面色狰狞,只一步,便跨到了宫凌玉眼前。
宫凌玉瞳仁一缩,怯生生地向后退去,却被那人捏住了下巴。
“你,你想作何?”宫凌玉伪装起来的镇定在这一瞬,灰飞烟灭,下巴被捏的生疼,她当即红了双目,颤着声音。
那人又俯身,“做什么?”他反问,又是冷笑一声,“等会你便知道了!”
“你不是说你那四哥哥和你那睿哥哥很是厉害?”
宫凌玉怯生生点头。
“四皇子宫凌俊,珺亲王府小王爷宫凌睿,左丞相府大公子尚文,帧勇侯府小侯爷黎远,”那人说着,回头笑看着尚文,只是中间隔着人墙,宫凌玉又身材较他矮小很多,什么也看不到。
“南陵四公子,也不过尔尔!”那人冷笑,将宫凌玉想一旁甩开“绑起来,今日我要摆一出大戏,等宫凌睿来!”
宫凌玉一个踉跄,被身后的人卡住胳膊,三下五除二,绑了起来,她此时早已被这人吓得傻了,有点似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啊~”一声尖叫,宫凌玉被掉了起来,五丈之高,她当即吓得声音哽咽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直掉“你,你要干什么?”
那人仰头笑看着宫凌玉,啧啧两声“这皇室里长大的小公主,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呐!”,他摇摇头“不过,这怜香惜玉的事,还是得交给你的睿哥哥。”
宫凌玉眼泪汪汪地看着下面的人,带着哭腔问道“你,此言何意?”
那人不答,只是冲着挡在十八与尚文身前的人摆摆手,等人墙撤去,宫凌玉便看见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十八与尚文,顿时瞪大了双目。
十八嘴角微挑,看着宫凌玉,似在嘲笑她的任性。
“既然是当朝公主,这二位,该是认得?”那人嘴角依旧挂着戏谑的笑,问宫凌玉。
“你,你们为何”宫凌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十八,吞吞吐吐开口。
“这话该是我们问七公主,为何不辞而别,负气离开,却要连累我们被人绑了!”十八眸子一冷。
尚文始终未曾看宫凌玉一眼,这落在宫凌玉眼中,本来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公主,遭这等待遇已是委屈万分,如今看到尚文,再想起前几日他因着十八,对她一顿训斥,如今对她又是这等态度,心中自不是滋味,委屈更甚了。
不过她心慕尚文,是以,心中多少对他还是有些怯,只能将心中愤懑发泄在十八身上。
“都是你,都是你,若非你惹得他骂我,我也不会委屈,不委屈我便”
宫凌玉声泪俱下的痛斥尚未出口,十八便冷硬着声音道“不委屈,你便不会赌气出走,弄得所有人为了寻你,不不会如今没有消息,我们也不会被人算计,如今成为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宫凌玉不哭了,也不说话了,抬眸惊异地看着十八,良久,才理顺了十八方才的话,呐呐开口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睿哥哥他,与你们失去了联系?”
十八翻翻白眼,还算有点脑子,知道从这么多话中挑拣出有用的信息,她撇过头不理会宫凌玉。
“你说的可是真的?睿哥哥一人进城寻我,如今下落不明?”她又问了一遍。
十八冷哼一声“你以为呢?若非如此,我们如何会着了他们的道,被捆绑在此!”
听着十八的话,尚文心中失笑,这女子,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制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姑娘说的不错,七公主,那日你不辞而别,小王爷半夜便带人在那镇子上寻你,至天亮也未曾寻到你,之后我带人留下,又寻遍整个镇子,也没有你的消息,待我回时,小王爷只身一人赶往临安城,只为寻你,但是我们入城后,便失去了小王爷的踪迹!”尚文顺势帮腔道。
这些话是说给宫凌玉听,更是说给这些人听。
与宫凌睿失去联系是真,这些人既然想要借着他们来引宫凌睿现身,既然谁都不知道宫凌睿此时身在何处,只能用这一招,他们为了引出宫凌睿,总会使些手段,让他知道宫凌玉,十八与尚文,如今在他们手中。
而他们手中有着三人为筹码,在他们心中,便是拿住了宫凌睿的软肋。
果不其然,那带头之人听闻十八与尚文这般说,也不辨真假,便冲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颔首,立即离开了。
只是那人刚伸手去开门,门却被一股猛力冲开,将那人生生冲进了院中,重重跌在院中,呕了一口血。
见状,十八与尚文互视一眼,点了点头,而那带头之人立即一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与院中其他人警惕地看着门口。
只是除却方才将那人冲开,门口却没有了动静。
“怎么回事,去看看!”带头之人对身侧的人下令。
得令,几个人手持着刀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往门口而去。
“哧哧哧”三声连响,那几人像是被削肉一般,浑身是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