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宫凌俊与缪倾婷在宫门口说话的时间,十八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眯眼细细想着,如何才能进宫,突然,门被推开,飘进一股奇香。
十八嫌恶地皱了皱鼻子,睁开一只眼看了看门口,继续眯眼假寐,连呼吸也瞬间绵长了很多。
“十八!”男子一身水墨丹青色锦袍,墨发玉簪,笑容温和,声音比笑容更温和。
十八睁眼看着门口,微微一笑“临安师兄!”
临安点了点头,进了门,而后,十八眉心紧紧蹙起,紧盯着临安身后。
女子一身红装,容颜娇媚,笑容更媚。
十八翻了个身,一手支头,侧身而躺,笑看着女子。
“怎么,才几日不见,师妹就不识师姐了?”
十八讥诮一笑,并不理会女子,只是看向临安。
“十八,我们下山已经将近一年,师父她老人家昨日来了书信,问进展!”
“进展?”十八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宫凌睿和宫凌俊可是南陵出了名的人物,宫凌睿虽以纨绔放荡出名,但是我在他身边九个月,他虽然看似放任不羁,却不是传言中所说,他的心机,与宫凌俊,有过之无不及!”
“你也知道,师父派我下山的目的,不单单是接近宫凌睿,打入珺亲王身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你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是比师父她老人家的事还紧急重要的!”女子讥讽尖酸道“若非这九个月,你被宫凌睿那小子那张脸魅惑了吧?”
“你以为谁都是你,是个男人就往上扑!”十八毒舌地挑眉看着女子。
女子被气的胸脯一鼓一鼓,怒瞪着十八,十八却慵懒地躺着,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
“临安,你看她!”女子扯住临安的胳膊,娇气地指着十八。
“呦,师姐入戏可真快!”十八缓缓坐起,抱着双腿,还是一脸的漫不经心的笑,却微带恼意“怎么,在这畔月居监视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与宫凌睿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师姐不是最清楚!”
“哦,我忘了,师姐是说当日那‘狗洞’吧?师姐不会以为,我逼着他钻了那门洞,生生让你失去了对他下手的好机会,所以师姐恼羞成怒了?”
“先出手伤人,再来个出手相救,水到渠成,可一向是你的做派,不是吗,逍遥?”
十八终于板起脸,端坐在床上,满面凉寒。
“我那是帮你!”女子一甩红袖,有计谋被拆穿的羞愤。
“帮我?”十八冷笑一声“所以想出手杀他?究竟是帮我还是害我,你心知肚明,孟逍遥,我们可是朝夕相处的师姐妹,你待我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你是以为我今年三岁半?”
十八秀眉倒竖,恼怒异常。
“我告诉你,这事师父是交给我来做,你不过是在我有需要时出手帮我,若你想越俎代庖,我没意见,你自己想找死,我也没意见,但是不要扯着我与你一起去死!”
“十八!”临安出手拉住十八的袖子。
“还有,宫凌睿和宫凌俊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你以为宫凌睿真是沉迷女色的纨绔王爷?别怪我没提醒你,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若想待着,就好好与临安师兄扮演着小夫妻,老老实实待着,若不想待,麻烦你,离我远一点!”
话毕,十八一扯袖子,径自向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