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睿微微眯眼,一步一步慢慢朝着十八而去,“究竟是与不是,一探便知!”
十八向后退一步,终于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有些惊慌。
正在此时,玉媚儿抬步立在十八面前,抬手挡住了宫凌睿“睿小王爷,此乃我座下十八弟子,十八已亲口说不识,睿小王爷又何必强人所难,一再逼迫?”
宫凌睿看着玉媚儿,挑眉一笑“离得太远,看不清真容,宫主如此紧张,莫不是心虚而为?”
不给玉媚儿开口的机会,他又笑道“既然不是,便不怕本小王爷探寻”,他冲十八扯出一抹不达眼底的讽笑“姑娘说,是吗?”
趁十八于玉媚儿未反应过来,他已然一个侧身,绕开玉媚儿,已至十八面前,扣住她的手腕,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泛着清寒之光盯着她。
十八心下一紧,有意甩开。
“十八,睿小王爷也是寻妻心切,你成全了便是!”玉媚儿的声音传来,十八心下一紧,师父这是试探她?
“是,师父!”十八还是颔首,不再挣脱宫凌睿,只是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毫不躲闪。
宫凌睿看似扣着十八的手腕很用力,面带怒意,实则是为了探她的武功。在一起四个月,她就是一寻常女子,如今呢?
眉头越皱越紧,心下恼意横生,这个女人,竟然对他一再欺骗,他偏偏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再被她欺骗玩弄与鼓掌之中!
宫凌睿眉目一沉,手下力度加重,调动内力,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的粉碎,暖儿怕疼怕冷,这个女人,如此狠心无情,是没有痛感的吧。
感受到宫凌睿的内力通过腕部直击心脉,十八心一沉,他这是要做什么?
盯着宫凌睿似乎要将自己吞噬殆尽的双目,她终是忍着心脉损伤的疼痛,面色意思不变,但是功力被玉媚儿解封不久,在寒冰窟又被玉媚儿毫不手软地击了一掌,先前在大殿再度被打入穿骨冰针,此时的十八,根本抵不住宫凌睿毫不收敛的内力。
看着面色不变的十八,宫凌睿满目冰冷,满面凉寒,这个女人,能对自己如此残忍,又遑论他人,到底是自己又痴心妄想了,她如今,宁肯忍痛受着,也面不改色。
一声嗤笑,宫凌睿猛然丢开十八的手腕,讥讽而笑“失礼了,本小王爷忘了,那个女人是天生的戏子,戏子无情,长袖善舞,不要也罢!”
话毕,他忽然转身,身上朱红色刺金曼陀罗喜服化作碎片,像漫天血雨,灼烧着十八的眼,也灼伤着她的心。
“此生,只此一骗,心甘情愿,再遇,定相逢不识,只是仇人,不死,不休!”
一字一句,从他口中说出,却如一把把钝刀,凌迟着十八的心,她身子轻轻一颤,嘴角泛出丝丝血迹。
玉媚儿看看十八,眸光骤冷,再看看宫凌睿离开的身影,冲逍遥道“此人太危险,跟着他,找机会”
“师父!”十八闻言,扑通一声跪地“您应了弟子的,只要弟子不与他相认,再与他无瓜葛,便放他一条生路的!”幽冥宫处处机关险阵,阵法变幻莫测,却都要人性命,他早在剑阵中大伤元气,方才内力也虚弱紊乱,若此时逍遥下手,加之有阵法机关,他凶多吉少。
“哧!”又是一声血肉被破之声,十八咬牙一声闷哼,伏地吐了一口血,面色惨白。
“为师还答应你,只要你完成任务,不对他懂了不该的心思,便永不对他动手!”
“你竟然让他在你身上用了追踪香,一路追至凤凰山,毁我剑阵,闯我宫门,我如何容他!”
十八低低一笑,抬眸,眼中满是嘲讽“没有记忆,没有武功,哪怕是一平常女子,只要有七情六欲,就有儿女情长,就会动心动情,师父能用封阴锁阳牵魂针控我情动,掌握行踪,为何不直接抽丝剥茧,断了弟子情根?”
她一手扶着肩胛,笑容冷硬“金针封阳控心,冰针刺穿琵琶骨,十八究竟是师父的弟子,还是报您当年被弃之仇的工具?”
“师父!”立在一旁的十七与临安惊呼一声,却已经迟了一步,被十八彻底激怒的玉媚儿,玉手一扬,指尖冰针尽数穿入十八体内,十八又呕了一口血,瘫软在地,却抬眸倔强地冷笑看着玉媚儿。
“玉照!”玉媚儿厉声一喝。
“师父!”玉照上前,身子轻轻颤着,他今日没有做什么让师父不高兴的是,为何师父此时唤他?他低眉垂目,颔首而立。
玉媚儿似看死人一般看着十八,话却是对玉照说的“从今日,不,从现在开始,她是你的女人,师父将她交给你,和耦合哦调教!”
“师父!”临安大惊,自十八入门,玉照便对她心思不纯,私服今日竟然要将十八送给他!别说玉照是不是对十八真心,饶是他平日里与逍遥之间混乱的关系,他也配不上十八。
临安与十七沉痛叩首“师父,求您收回成命,十八只是一时糊涂!”
玉媚儿根本不理跪地的十七与临安,只是看着玉照微微蹙眉,他看着十八,眼中却是有胆怯,她微微蹙眉。
玉照则是惊讶地看着玉媚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之前,他听信逍遥,与她合力破坏十八行事,师父还警告过他,不许打十八的主意,如今,她却要亲手将十八送给自己,他不可置信。
“怎么,不想要她?”玉媚儿蹙眉问道。
玉照从惊讶中回神,颔首“弟子求之不得,谢师父成全!”
玉媚儿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