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与逍遥颠鸾倒凤,虽也是温香软玉在怀,如花美人,逍遥却是妖媚如玫瑰带刺,杜鹃啼血,十八却似雪中芳莲,水中玉兰,醇而不腻又沁人心脾。
一想到将这样的美人漏入怀中,压在身下,玉照浑身血液沸腾,脑中已是与十八被翻红浪之景,好像那平日里对自己不假以辞色,如雪清冷的女子,已承欢身下,婉转低吟,他嘴角挂上笑意,越来越深。
“去我的住处!”十八突然出声,将玉照惊了一跳,他收了笑,诧异地低头看十八。
十八双目紧闭,面色清寒。
见玉照抱着十八离开,玉媚儿开口问道“人在哪里了?”
逍遥上前道“回师父,已入轮回阵!”
玉媚儿嘴角挂上一抹狠厉的笑,轮回阵,有去无回,必死无疑,宫凌睿进了轮回阵,就算她不出手,他也难逃死劫。
而此时的宫凌睿,在出了大殿之后,沿路返回,他怒气腾腾,气十八再三欺骗,气自己一再心软放纵。
因为生气,他眼不识路,目不看人,中了玉媚儿的轮回阵,却出人意料地,好好地走了出来,没有意识地,走到了幽冥宫内山众弟子住处。
……
“去我的住处!”十八重复了一遍,缓缓睁眼,冷若冰霜的目光盯着玉照,冷冷开口“你那里,太脏!”
玉照这才回神,他没有听错,方才的确是十八开口说话了,不过他还是一脸的惊讶,他没想到,十八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他那里脏?她是嫌弃逍遥在他那里与他有过鱼水之欢?
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十八这份淡然,若是平常女子,早已哭的梨花带雨,若是逍遥,也早已双臂死死勾上他的脖子,笑意如花,嗓音甜腻地主动起来,为他宽衣解带了,但是十八却是满目的淡然凉寒。
他认真看了看十八,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丝毫惊慌之色,她从来都是这样,哪怕天塌下来,也是这副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之姿,淡定从容,风轻云淡,漫不经心。
玉照记得,逍遥问过他,喜欢十八什么,她对他,永远是一副冰块脸,似他欠了她百八十万银两的模样,对任何人都不假以辞色,与师父对着干,没有自己妖媚,恐怕在床上,也如一条死鱼,就算有一张美的清丽脱俗的脸蛋,也不会勾起男人的yù_wàng,他究竟喜欢她什么?
是啊,喜欢她什么?玉照想,或许,是她清冷的气质,或许,是她对世间事的漫不经心和不将一切看在眼中的情况骄傲,又或许,真如逍遥所言,男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他玉照,自认fēng_liú无度,处处留情又烂性,睡过翠红楼的头牌,搂过烟柳楼的花魁,尝过烟雨楼第一美人的朱唇,更是门中第一媚色逍遥的入幕之宾,就连靖轩帝最疼宠的公主宫凌雪,也一颗芳心紧系他身,却唯独一个十八,他拿不下,对他视而不见甚至嗤之以鼻。
他自认玩弄玩的玉石一样,随时可换。但是在十六岁第一次见十八,如见世间独有的璞玉一般,他却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将她困顿在自己手中好好疼宠的心思来。
他低头怔怔地看着十八,良久,才开口,极尽温柔地吐出一个“好!”,随即抱着十八,往她独居的“临月居”而去。
……宫凌睿进了轮回阵,心中依旧烦闷着十八一而再再而三欺瞒自己的事,并未注意脚下的路,直到耳边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去我的住处!”
他忽然回神,左右看看,顿时眉头紧蹙,前方回廊处,墨泡男子怀抱着一身白衣如雪,之上血色彼岸花如雪中红梅般的女子,应了句“好”,而后穿过回廊,大步离去。
他扭头便走,却在转身的一瞬,眉头狠狠一蹙,双手握成拳,骨戒泛白,挣扎一时,最终还是抬步跟了上去。此时,他身后的亭中,同样白衣如雪的玉媚儿负手而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看着这一切。
逍遥立在玉媚儿身侧,咬牙道“师父,徒儿这便去收拾了他!”
玉媚儿一抬手,语带笑意,“急什么!”
“但是师父,他”
“如此,不是更好?”玉媚儿笑意更深,却是不怀好意的笑,“让他亲眼所见,更是诛心!”
逍遥看着玉媚儿,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阴毒地笑起来,的确,还有什么是大婚时遭了最爱之人的背叛,后又亲眼见她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来的诛心呢。
……
玉照抱着十八一路到临月居,却在院门口停了脚步,低头看怀中的十八。
十八闭着眼,冷声道“三生三死三轮回,左二右三一回旋”
立在廊柱后的宫凌睿周身凉寒,双拳紧握,这是他教给她的阵法,回魂阵。
玉照按照十八所言走阵,顺利进了院子,直奔十八卧房。
十八睁开眼,看看满室天水之青的清一色布置,不知何时,早已被换成了一室红罗软帐,十八嫌恶地皱了皱眉。
宫凌睿在后窗的位置,透过水晶窗看到满室的红时,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指节嘎嘎作响,眉目颤颤。
她怎么敢?她就这般迫不及待,骗他在新婚之夜逃跑之后,却在此处悉心布置!早前在香环山别院中那满院的红,如今,他只觉刺的眼疼。
他们大婚,她说不喜欢红色,像红莲业火灼身,令人窒息,如今她却在另一个男人怀中,说着去她的住处,还要与他在这里洞房不成?
他怒着顺公募,一眼不眨地透过水晶窗,盯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