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处柴房,本来逼仄的屋内,摆着许多废旧的桌椅板凳,上面蒙了厚厚一层灰尘。wヤノ亅丶メ....
宫凌睿面色一变,既然是有人住的地方,为何连一个脚印也不见,全部是厚厚的灰尘?他刚要转身去问,缪倾婷突然“砰”一声,将门拉上,随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我限你一炷香之内给我将门打开!”他走到门口,声色沉沉道。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击的声音,而屋子的门,随着声音晃动着,宫凌睿看看屋门,很新,这样破旧的房子,为何门这般新?他眯了眯眼,再看看窗户,一样是新换的,而且早已在外面用模板封死。
果然如他猜测,这一切,是早有预谋,那缪倾婷出城,是故意引他前去,明知道他会来找自己,所以在他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而后将他引来此处,这是要困住他?
他冷笑一声,声色平静了不少,冲门外道“既然算计的这般精准,我倒是相知道,能让你出手算计我的人,除却你惟命是从的表哥之外,还会有谁?”
“这襄南城,甚至整个南陵,敢如此对本小王爷的人,除却王府的那位,皇叔、和宫凌俊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来第四人!”
缪倾婷面色煞白,哆嗦着声音道“睿,睿哥哥,实在对不住,我,我也是无奈之举,睿哥哥便在此处安心待几日,等事情过了,我会放睿哥哥出来,到时候,睿哥哥要如何惩罚,倾婷定尽数接受!”
“呵~”宫凌睿冷笑一声,说道“护国将军手握百万兵权,本小王爷要动将军府,不是动不了,只是难为一些罢了!”
缪倾婷眸子一缩,紧张道“此时是我一人所为,与将军府无关,睿哥哥莫要迁怒于将军府和爹爹!”
宫凌睿冷哼一声“缪成安育女无方,难道不该受罚?”
“还有,与你一起的刑部尚书府的五小姐,也逃不了惩罚!”
缪倾婷身子轻轻一颤,宫凌睿从来是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今日他这样说,待他出来,定会将今日所言一一付诸实践。
“若你现在趁着我尚未生气放我出去,或许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如何,要不要考虑我的建议?”宫凌睿双手环抱,斜倚着门问道,话语间充满了威胁,又带着些许戏谑,没想到从小怕他的缪倾婷,如今竟然有胆子软禁自己了,想来还真有点好笑,不过,是谁给这丫头的勇气?
缪倾婷不自觉吞咽了一下,一遍喊着“睿哥哥,今日对不住了,等事情过了,我便会放你出去!”,一边大喊着给自己状胆子,一边提着裙裾跑了。
宫凌睿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半晌,不闻有人,脸色冷了下来,平静地走过去站在桌边,抬手抹了一把桌面,顿时蹙眉,太脏了……他又看了看门口,这臭丫头,不知道他爱干净吗,身上的衣物每日都要换两次,竟然将自己关在这灰尘遍布,无处落脚的地方。
想了想,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锦袍,叠起来放在板凳上,满目嫌弃地坐了上去。
晚膳时候,缪倾婷亲自来给宫凌睿送法,将饭菜从门下方开的一个小洞里递进来。
“瑞哥哥~我知道你爱干净,在这里,让你受委屈了,你且委屈这两日,过了这两日,我便放你出来!”她道。
宫凌睿不说话。
“睿哥哥?”缪倾婷又提高了声音,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
她蹙了蹙眉,难道是离开了?她看看封住的门窗,没有损坏处,不可能离开的,那便是睡着了?
她贴近门缝向内看去,只见宫凌睿只身着一身月白中衣,盘腿坐在凳子上,他身上的锦袍,被他平铺在凳子上。
“我劝你还是尽快放我出去,在我尚未发火之前!”他猛然睁开眼睛道。
四目相对,缪倾婷心下一紧张,迅速向后退了两步,却跌坐在地上,方才,他的眼神太吓人了。
潇楚儿将缪倾婷扶起来“没事吧?”
“快,快走!”缪倾婷慌慌张张地拉着潇楚儿,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至半夜,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宫凌睿睁开了双目,碍口在你和们的方向,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追风手持火折子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小王爷!”追风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屋内。
宫凌睿冷着一张脸“你比我预想的晚来了三个时辰!”
“属下有错!”追风单膝去跪地,看到地上厚厚的尘土,半曲着腿,顿住了。
“怎么?”宫凌睿盯着他,沉声道,竟然让他在这么脏的地方多待了三个时辰,该罚!他一脚踹下去,指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王爷!”追风不敢起身,回身委屈巴巴地看着宫凌睿。
“在这里待着,直到缪倾婷亲自来放人!”宫凌睿说着,抬步出门,将追风翘掉的封门的模板一一装了上去,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留追风满脸委屈地待在屋内。
宫凌睿回到别院,宫凌俊不在,他便一句话不多说,离开了。
都二日一早,宫凌俊回了别院,宫凌睿一身朱红色刺金曼陀罗锦袍,披着一件墨色大氅,坐在桂树下,与自己对弈着。
宫凌俊见他,微眯眸子,抬步走了过去。
宫凌睿头也不抬,落下一白子,顺手收了许多黑子,开口道“这棋子,未必离执棋之手越近越好!”
“你说呢?”他抬眼看着宫凌俊,眸中含着笑意,却隐含怒意。
“既然知道了,我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