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俊再不说话,微微抿唇,眸中迅速闪过一道失落和狠厉,却只是一瞬,宫凌睿未曾发觉。
呵~意图谋反?还是已经在他人尚不在皇城时便定了罪,押进皇宫?他心下冷笑。
一路无言,二人取道帝寝殿,不等田中通报,宫凌睿推门而入。
因着二人一路上并未避讳任何人,二人到帝寝殿不久,已有重兵将帝寝殿重重围住。
听到脚步声,靖轩帝从假寐中睁开双目,微皱着,看着宫凌俊。
殿外脚步声混乱,宫凌睿与宫凌俊听得清楚,宫凌睿咧嘴一笑,走过去坐下来,斟了一碗茶吃起来,笑看着靖轩帝道“皇叔真是老了!”
闻言吗,靖轩帝眸子一冷,眉头一皱,这一声老了,是说他老来无用了,还是说他老来昏聩?他微微蹙眉,瞪着宫凌睿。
宫凌睿二话不说,起身拂了拂锦袍,从袖筒里掏出一卷明黄卷轴。
靖轩帝与宫凌俊在看到那一卷明黄卷轴时,皆是眉头一蹙。
“皇叔可还记得这个?”他将卷轴一抖,卷轴被抖开,黑字一片,只是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遵先帝遗诏,登基为帝,继承大统一来,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为我南陵江山殚精竭虑,如今已三十八载有余,今朕膝下五子,皆人之翘楚,然,经朕多年观之测之,终觉朕之”
“闭嘴!”靖轩帝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宫凌睿的话。
宫凌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靖轩帝。
“你~你~”靖轩帝被气得不轻,身子和手都微颤着,指着宫凌睿“此物,此物,如何会在你手中?”
宫凌睿将卷轴卷起,塞进袖筒里,笑看着靖轩帝道“皇爷爷在驾崩前,只传皇叔与父王进殿,之后便撒手人寰,不留只言片语。”
靖轩帝眸子深了深,一言不发地瞪着宫凌睿。
“后父王与皇叔一同出了这大殿!”他抬眼看了看殿内,“父王一出殿门,便对着皇叔跪地叩首,大呼‘万岁’,之后又证明皇爷爷驾鹤西去之前,口述于他,传位于皇叔!”
“住口,住口,你给朕住口!”靖轩帝大吼道,顺手将桌案上的东西统统扫落。
“但是皇叔之后也知道了,皇爷爷一生虽未曾立太子,却早早立下传位诏书,将它封闭秘藏于金殿殿梁!”
“朕让你闭嘴!”靖轩帝又是一声怒吼,颤抖着手指着宫凌睿,红着双目吼道“你给朕滚,滚出去,你们,你们都给朕滚,滚出去,滚!”
宫凌睿嘴角一扯,躬身道“侄儿告退,皇叔身子不好,便让太医好好诊治一番,毕竟,这南陵的江山,天下的黎民百姓,可不能不顾!”
话毕,他对宫凌俊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前一后,抬步出了帝寝殿。
一直至宫门口,宫凌俊都紧紧皱着眉头虽宫凌睿未曾将话挑明了说,但是他听得出,靖轩帝这一皇位,得来不易,却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珺亲王为何当初要欺瞒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只凭他一句话,便将这本不属于靖轩帝的南陵江山,双手奉送到了他手中》
“你就没有想问我的?”宫凌睿突然停步问道。
“问什么?”宫凌俊头一偏,看着他道。
宫凌睿轻笑一声,不说话,只从袖筒里拿出那一明黄卷轴,塞进了宫凌俊怀中。
宫凌俊眸子一沉,神色一冷,眉心一蹙,想要将东西塞还回去,宫凌睿又道“你不看,日后便莫要后悔了!”
宫凌俊递出的手一顿,眉头又紧了几分,抿唇挣扎了一番,缓缓打开了卷轴,顿时眉头狠狠一蹙,猛然抬眸,双目泛着怒意,瞪着宫凌睿“你何时拿到的?”
宫凌睿如无事人一般摇摇头“不知道了!”
“你说不说!”宫凌俊难得地冲动起来,一只手拧住了宫凌睿的领口,他怎么也未曾想到,宫凌睿手中所谓的传位遗诏,方才将靖轩帝气的语无伦次,失态非常的明黄卷轴,竟然是当初他先后大败坤黎昌吉之后,从靖轩帝手中求来的那份空白圣旨,不过后来变成了他的赐婚圣旨。
他一直好好保管着,这一辈子,或许他不会再走近那个女子的眼里心中,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一次失去,终生不得,他后悔过,懊恼过,当初他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只是这女子太过精明,又太会算计,他曾一度以为,她不过是又想利用他,才对自己“有意”,而之后知道真相,比一无所知,更让他心痛。
这一生,或许再不得她心,只能留着这卷当初应了她之请,向皇上求请的赐婚圣旨。
宫凌睿嘴角一扯,躬身道“侄儿告退,皇叔身子不好,便让太医好好诊治一番,毕竟,这南陵的江山,天下的黎民百姓,可不能不顾!”
话毕,他对宫凌俊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前一后,抬步出了帝寝殿。
一直至宫门口,宫凌俊都紧紧皱着眉头虽宫凌睿未曾将话挑明了说,但是他听得出,靖轩帝这一皇位,得来不易,却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珺亲王为何当初要欺瞒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只凭他一句话,便将这本不属于靖轩帝的南陵江山,双手奉送到了他手中》
“你就没有想问我的?”宫凌睿突然停步问道。
“问什么?”宫凌俊头一偏,看着他道。
宫凌睿轻笑一声,不说话,只从袖筒里拿出那一明黄卷轴,塞进了宫凌俊怀中。
宫凌俊眸子一沉,神色一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