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俊眉头一蹙,不说话,只是看着宫凌睿。
宫凌睿扬眉一笑。
再无后话,二人姓顾无言,良久,宫凌俊从玉兰院出来,直接出了珺亲王府。
十八随着尚文回城之后,便往畔月居而去,尚文也不阻拦,他不能将她安置在左丞相府,尚武定不会善罢甘休,爹娘也不会。
将十八送到畔月居,告诉十八,他一直在暗中寻找玉媚儿的下落,却至今无所获,不过,南陵不在,并不代表不在其他地方,例如昌吉,再例如坤黎。
十八听着,眉头渐渐蹙起,问道“为何不是死了?当时那般情形,我虽有防范,都差些死在那里,何况她毫无防备!”
尚文却轻笑一声,看着十八,笑道“平时见你算计起人来眼睛也不眨一下,如今这脑袋,如何就这般不灵片了?”
十八看着尚文,不知如何开口,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出手伤了尚武,让他人事不举,从此不能人道,也算是真的让他断子绝孙了,但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却不乏手段的男子,他多次出手助她,甚至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如今想起尚武,面对他的哥哥,她有些惭愧。
“怎么了?”尚文见十八面色不对,又低眸不敢看他,他声音柔和地问道。
十八抿了抿唇,低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尚文一怔,轻轻蹙眉,“为何突然这般说?你有何处对不起我?”
十八抬眸,看着尚文,眼前的男子光风霁月,俊逸出尘,温润无二,一双眸子温和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个~”十八顿了顿,不知如何说,想了想,直接开口“当初若知道尚武是你弟弟,或者知道你是他哥哥,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这般好,我会手下留情的!”
尚文闻言,爽朗一笑,笑声虽低沉,却听得出来,他并无一点怨怪。
十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解他为何会开口笑起来。
“若当初你知道我,也不定会放过他!”尚文笑罢,却嘴角依旧挂着笑,看着十八道。
十八轻轻蹙眉“不,若知道,我会放过他的!”
尚文瑶瑶头“不会!就算你知道我是正人君子,知道我是他兄长,也不会放过他!”
“因为你我不相识,你有如何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呢?”
十八不语,觉得他说的也对。、
见十八不说话,尚文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就如你知道四皇子与睿小王爷不是坏人,与你复仇无关,却还是一次一次算计于他们!”
“嗯……”尚文想了想,又笑道“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知道了我是正人君子,却故意以女儿家的‘清白’作为筹码,将我逼下湖,算计我一样!”
“你知道,不是也不曾放过我们!”
他眼眸含笑看着十八。
十八面色染上红晕,觉得他说的不错,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必有愧疚!”尚文又道。
十八抬眸看他。
尚文轻叹一口气,双手负于身后,踱步走了几步,到了十八卧房前的一颗桂树下,仰头看天,目光却毫无聚点。
“当初我因着家母残害庶出的兄弟姐妹,父亲站在姨娘一方,拉帮结派支持太子,尚武也仗着有个做贵妃,得帝宠的姨娘,在襄南城横行霸道,我心中烦闷,之后~又发生了些事,我便学着当初的四皇子与睿小王爷,出京历练去了。”
“虽身在外,却一心记挂家里,害怕姨母恃宠而骄,惹祸上身,害怕父亲参与党争,连累家人,害怕母亲残害人命,被人报复,害怕弟弟欺男霸女,镣铐加身!”
十八听着,叹了口气“你所担心的,不无道理!”
尚文点点头,回身看着十八“所以三年之后,收到家书,说弟弟被人废了,从此不能人道,要我立即回京,为弟弟报仇!”
“家书是母亲写的,有些皱巴巴的书信,足以见得,她当初写那封信,掉了多少眼泪!”
“你回京,只是单纯地为尚武报仇?”十八不解地问道。
尚武摇了摇头“不,当时收到家书,虽已经做好第二日一早便回京的准备,却在当夜收到了皇上的密信,勒令我与黎远小侯爷回京!”
于是便回来了。十八不在多问。
尚文看着十八,笑了笑“当初第一次见你,觉得你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襄南城里,能算计下皇子,算计睿小王爷,算计我的人,嗯……不是夸海口,尚未出生!”
“但是你这小丫头,却是第一人!”
“而能对黎远小侯爷怒目而视,咄咄相逼之人,你也是第一人!”
“如此想来,我们南陵四公子,还真与你有缘!”
十八撇撇嘴,有缘?是孽缘更多吧。
尚文笑笑“所以,我不怪你,你也不必自责,尚武其实,并不是一点不能人道,只是~”说着,尚文面色渐渐染上红晕,掩唇轻咳一声,掀眼皮看着十八“只是,与以前太子传闻差不多,不过又比那时太子传闻好了许多,要绵延子嗣,还是可以的!”
十八有些好笑,让尚文这样一个内心住着圣人的人说着些事,还是对一女子说,也真是难为她了。
尚文看着十八,敛了敛神色,笑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
“你究竟与国安侯府,有何瓜葛?”
十八挑眉“你觉得呢?”
尚文一笑“总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与当初芝兰院之事有关,却又想不到其他,唯一的解释是,你与么微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