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真是好记性!”玉媚儿笑看着宫凌睿道。
宫凌睿看了看她身后,不见逍遥玉照,更不见十八,连被她掳走的缪倾婷与潇楚儿,也不见。
玉媚儿也看了自己身后一眼,随即冲宫凌睿笑道“小王爷不必看了,他们都不曾与我一起来!”
宫凌睿哂笑,之前她还张口闭口,一口一声“本座”
“你那心上人~也没来!”玉媚儿笑着摇头,“她追了我一路,要看要进昌吉了,却转道跟着司空煜去了坤黎!”
“小王爷可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等女子,值不值!”
宫凌睿眸子发冷,看着玉媚儿,眉头蹙了起来“哦?不知你口中的这等女子,是何等女子?”
玉媚儿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他此时冷清的一张脸,她知道,他是动了怒,他目光往下移,移到宫凌睿紧握着的双手上,抿唇笑笑。
“据我所知,她初入襄南城,除却招惹睿小王爷你之外,还招惹宫凌俊,之后再招惹宫凌轩,就连左丞相府的大公子尚文,她也不放过!”
“既然心许你,又为何要皇上赐婚于宫凌俊,却又跟着你跑了?”
“最荒唐的,最后竟然差些成了靖轩帝后宫的妃嫔!”
“是何等女子,小王爷该是心知肚明!”
宫凌睿听着,眸子愈加陈冷,面色铁青,双手的骨节嘎嘎作响。
“莫要上了她的当了,她这是攻心术,你一旦被她绕进去,便是不战而败!”黎远瘫坐在一旁,冲宫凌睿道。
宫凌睿回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再度看向玉媚儿时,面色恢复如常,嘴角挂着以往邪魅的笑,再看了一眼帧勇侯,而帧勇侯这时候因为黎远提醒宫凌睿,正对他怒目而视。
“那你又是何等女子?”他声色沉沉,盯着玉媚儿,问道。
“珺亲王,昌吉国主,如今又是一个帧勇侯……”他扬了扬眉,嘴角含笑,却笑的很是嘲讽。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是你带出来的徒弟,就算如今已被逐出师门,甚至与你反目成仇,但事实是,她从小便受你教养,如今这般,难道是秉承了你?”
玉媚儿气结,瞪着宫凌睿,而宫凌睿却笑着换了个姿势,抱着双臂笑看着她。
“哦……本小王爷忘了,她算计人,出手狠辣,这些,似乎都是你这个师傅手把手所教。
“唯有她会的那些琴棋书画,针织女红,诗词歌赋,却都不是你授予她!”
玉媚儿眸子一赋?针织女红?她为何从来不知道十八会这些?
宫凌睿见她满脸惊讶,笑道“看吧,就说~”,还附带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
玉媚儿面色十分难看,难怪十八这些年与前几年不同了,但是她在门中从来都是练武,除此之外,便是随手翻的书籍,她从来没有在众人前展示过如今宫凌睿说的这些。
而这些,又是谁教会她的?她微眯眸子想着,突然脑子里蹦出三个字“芝兰院”,是了,她既然是安国侯府嫡出的另一个女儿,便是那人称南陵第一女子的林微涵教她的了。
这样想来,为何十八都要在每年的初春时分下山去甘宝寺,说是为她祈福,原来,事实却是如此。
她瞒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就相信了。
她每次问十八,真的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十八总说跟她走时才三岁,她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家的女儿了。
她试探过无数次,十八都是这个答案,甚至,她亲手将当时收养十八的那家人杀了,以绝后患,但是如今,她却知道,十八是林安侯家双生女中的一个,还是嫡出的女儿。
玉媚儿心中郁卒万分,她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蒙骗了这么久。
她以为她之后的叛变,是因为她对宫凌睿情根深种,但是之后,十八却对她痛下杀手,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十八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何况她还是将她养大的人,教了她一身本事,若她因为一个宫凌睿来对付自己,甚至痛下杀手,她是如何也不相信的。
果真,若她是林微涵的妹妹,那便是另当别论了,芝兰院那场大火,也有她的份,外人看来是一场天妒的天火,但是只有他们参与其中,谋划此事的人知道,这是一场阴谋。
她铁青着脸,瞪着宫凌睿,似乎又在透过他,看着其他。
宫凌睿感觉不对劲,微微蹙眉,转身看去,不知何时,十八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她身边站着临安。
玉媚儿冷冷一笑,道“今日才知,你从来不信我!”
十八抿唇一笑,道“师父亲自教的,就算是至亲至爱之人,尚且不能全信!”
玉媚儿蹙眉。
“这些年,我也不过是秉承了师父教训而已!”
玉媚儿无话可说,嗤道“我还教你,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师父错了,该是终生为母!”十八打断了她的话,依旧笑着。
宫凌睿捏了捏手指,看着十八,一眼不眨,她面色还是有些白,分开不过几日,她竟又消瘦不少,一身风尘仆仆,看来,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而她身边的临安,面色也略显憔悴,看来,她离开之后,的确是与临安一直在一起。
玉媚儿不再与十八争论,她知道,十八平时在门中看起来清冷又严肃,不苟言笑,但是她若开口,十个自己,也非她对手。
她看向临安,沉声道“你如今,要为她!”,她指着十八,道“为一个被逐出师门,大逆不道之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