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尚文将他之前与宫凌睿早已商量好的应敌之法告知诸位将领,点兵点将,早已恭候多时,只等着宫凌睿那边的消息。
昌吉在听说宫凌睿病入膏肓之后,众多将领一再催促主将起兵,但是作为主将,头脑总是比他人多考虑一些,是以,他并未莽撞出兵,而是静观其变。
然,尚文与宫凌睿早已商量好,是以,尚文在召集军中将领时,让前去通报的人说的是“紧急军事”,同时让军中上下敲响了召集钟令,是以,军中士兵以为要开战,终于要报这几日被昌吉“打压之仇,加之他们听闻宫凌睿病入膏肓,一心想要给睿小王爷报仇,是以,都跃跃欲试,恨不得就提起大刀长矛冲出去,与昌吉士兵拼个你死我活。
而昌吉,也盯着南陵军营,见军中士兵紧急集队,而各处将领也一边往议事帐跑,一边整着戎装,是以,以为宫凌睿断了气,喜不自胜。
尚文将于宫凌睿之前就商量好的作战方式说与众位将领,但只有缪成安和他知道,宫凌睿带人去偷袭敌人后方了。
从议事帐出来,尚文看着已经集结完毕的士兵,扯了扯嘴角,但是他的模样,看在远远盯着南陵军营的人眼中,却有些义愤填膺,宫凌睿死了,他作为一起前来抵御外敌的人,肯定难辞其咎,而南陵军队也会因此士气大减,对昌吉来说,简直有如天助。
尚文见监视南陵军营的人离开,闭了闭眼,轻轻吐了一口浊气,看了看昌吉军营的方向……
宫凌睿带人到了昌吉军营后方,却不动作,他也在等尚文的信号。
一炷香,两炷香……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也不见尚文那边有任何信号,宫凌睿有些着急,按理说,尚文将戏演的逼真,昌吉想要一举战败南陵,便只能倾巢而出,但是昌吉这边,却是一点动静也不曾有。
“点火!”宫凌睿道。
谋士一惊,道“小王爷,如今点火,定会招来敌方的进攻,我们如今只有五万兵马,不可!”
宫凌睿沉了沉眸子,他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但是昌吉久不出兵,等到天亮,他们很容易被昌吉在周边巡逻的士兵返现,到时候会更麻烦。
他捏了捏手指,道“等不了了!”
“小王爷看!”谋士激动道。
闻言,宫凌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一看,昌吉大本营内,士兵们突然被集结起来,军号也被吹响。
宫凌睿往低了趴了趴,不多时,一身着戎装,披着大氅的男子站在了军前,似乎在训话,但是离得太远,听不清楚。
宫凌睿看着那人,眯了眯眼,这背影,很熟悉……
“想必是大公子等不了,先出手了!”谋士道。
宫凌睿扯了扯嘴角,这是他与尚文商量好的,若一个时辰内等不到昌吉主动出兵,他们便主动出击,至于原因,昌吉统帅定是清楚地。
他宫凌睿如今在南陵军队数万精兵强将的心中,是个必死之人,而他的死,是因为替护国将军挡了一箭,那箭上有毒,而这支毒箭,是昌吉射的,如此,他的死,便是昌吉所为。
尚文为了给他报仇,便召集将领,对昌吉发起进攻……一切都顺理成章,让人难以起疑。
“传令下去,等昌吉士兵全部离开,一炷香后,再动手!”宫凌睿道。
不出片刻,军令如山一般,压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身上,再无人敢忤逆于这位神秘的统领。
一炷香后,昌吉军营中除却几个火头兵和守卫粮草的士兵几十人之外,其余人随统帅一起,出了军营。
靠近宫凌睿的几个人顿时兴奋不已,道“小王爷下令吧!”
宫凌睿不做声。
“小王爷快下令吧,我等兄弟几人下去,将那几个花拳绣腿的除掉,将他们的大本营一把火烧了,昌吉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没有粮草做后援,还不是没有牙的老虎,任我南陵拿捏!”
宫凌睿依旧不语,只是微眯眸子看着昌吉军营。
之后又有几人先后劝宫凌睿下令,宫凌睿还是不语。
无人说话了……
良久,宫凌睿向身后的沟里退了退,双手叠在脑后,道“你以为我带你们五万兵马前来,只是为了烧毁他们的粮草,杀几个火头兵?”
身边的人不明所以。
“这二十万大军的粮草,要是搬回去,可是能为我南陵国库省不少雪花银!”宫凌睿又道。
几人顿时有些惊讶,二十万大军的粮草,靠他们五万人搬运?还是从地方军营搬运?
搬运粮草,少不了车马,也必定哟啊走坦途大道,也就是说,要将昌吉的粮草搬运进南陵的军营,必定会与昌吉军队兵戎相见,他们五万兵马,恐怕会别昌吉二十万兵马包了饺子……
宫凌睿看着几人一脸不可思议之色,笑道“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他看了看南陵军营的方向,昌吉倾巢而出,迎战尚文带着的南陵军队,两军一旦交手,尚文会焚狼烟示意他。
片刻,有人激动道“那是……难道南陵兵败?”
“不可能,这才多久!”有人道。
“但是焚狼烟,是求救的信号,若不是兵败,为何会焚狼烟?”
“准备,行动!”宫凌睿不理会议论的二人,起身道。
众人皆惊,看着他。
“是信号!”宫凌睿道。
五万人齐齐出动,不出片刻,已经抵达了昌吉军营外。
“反抗者格杀勿论,俘虏者,只需守着!”宫凌睿道。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