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在议事帐内,有的主张直接发兵,直冲敌营,有人却极力反对,是以,两方唇枪舌剑,争吵不休。
缪成安紧蹙着眉目,根本不听任何人一句话,是听不进去,他此时只担心尚文和宫凌睿。
众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宫凌睿便一身戎装,打马冲进了军营。
“报~报,报告将军,外面,外面~”前来通报的侍卫见到宫凌睿,惊奇不已,语不成句,只一只手指着军帐外,结巴道。
缪成安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议事帐为,但是此时隔着帐帘,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眉目又沉了几分,再看向士兵,沉声道“何事惊慌,慢慢道来!”
“是,是,是~”士兵一连说了三个是,便没了后话。
“嗯?”缪成安眸子一沉,一代名将的风范与威严,顿时让那士兵心中一凛,这若是紧急军情,就他这个通报法,此时敌军已经杀到主帐了……
他已紧张,反而说话不结巴了,很顺溜地吐出一句话
是小王爷,小王爷回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一惊,小王爷回来了?不是说小王爷自从那日替护国将军挡箭之后,便缠绵病榻,人事不省,甚至药石无用,都要登上极乐了吗,如今,从哪里冒出一个小王爷?
“你说的,可是珺亲王府的小王爷,南陵四公子之首的宫凌睿,睿小王爷?”有人小心翼翼问道。
那人连连点头。
众人更是惊骇,难道是回光返照?还是说,小王爷已经踏上黄泉,只是不甘心就这般死了,才会有一缕幽魂逗留人世?
然,与众人的惊讶不同的是,缪成安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不但不惊讶范儿很高兴,众人不解。
有人见缪成安之状,上前想要问他,然,那人尚未到缪成安身边,他已经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军帐。
众人又是一愣,随即,将要问出口的话全部噎回了肚子里。
缪成安冲出了军帐,一眼便见缓步而来的宫凌睿,他心下一喜,迎了上去。
宫凌睿嘴角挂着笑,站在了他面前看着他。
“小王爷,事~可是成了?”缪成安问道。
“成了!”宫凌睿道,此时,所有议事帐内的人,也跟着缪成安冲了出来,在看到宫凌睿的时候,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珠子。
宫凌睿很是淡然地扫了一眼众人,稀松平常,但是这些人,心中一点也不淡然,面色更是不淡然。
缪成安顺着宫凌睿的目光,向后看了一眼,也淡然无比。
他有转回,略微侧了侧身子,看了看宫凌睿身后,随即面色一白,道“小王爷?”
宫凌睿挑眉笑看他。
缪成安还未开口,宫凌睿道“让人备些着,已经抬步往自己的军帐走。
缪成安本来要问话的嘴还微张着,见宫凌睿似乎并不像多说,是以,只轻轻蹙眉,也拿不准他是何意,便一转身,连连称“是”,随即招了招手,吩咐两个士兵去准备宫凌睿沐浴的高汤,他则紧跟着宫凌睿,进了他的军帐。
众将领紧跟着缪成安的脚步,到了宫凌睿的军帐前,却无人敢进去,都止步等在了外面。
宫宫凌睿一进军帐,便将一身戎装卸下,丢在了地上,只着一身月白底衣。
他一转身,见缪成安还在自己身后,轻笑一声道“将军可还有事?”,说着,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缪成安就按工龄退这样,又将要出口的话吞了回!”,话毕,便转身要走。
“将军不是有话要问本小王爷?”宫凌睿道,这次,他话语沉了几分,也严肃了几分。
缪成安顿足,转身看着他,一咬牙道“小王爷既说事成了,那那五万兵马~”
“在路上!”宫凌睿截断他的话道“押送从昌吉军营缴获的粮草!”
缪成安一颗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他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一瞪眼,看着宫凌睿,不对啊,尚文公子与小王爷走的是一条路,应该遇上才对,但是小王爷却只字不提他……
宫凌睿见缪成安之状,有些好笑,肃容道“将军可还有事?”
缪成安抿抿唇,想着,反阵问一个问题也是问,问多了也是问,干脆一咬牙,又道“昌吉败兵于南陵,落荒而逃,大公子奉着与小王爷商量好的,追了出去,至今未归,不知小王爷可曾见过?”
“嗯!”宫凌睿点头“见过,他也在路上,与士兵们一起押送粮草!”
“那~”
缪成安还想问,那大公子可曾追上了闵君恩?伤亡如何,,宫凌睿一摆手道“好了,本小王爷极累了,若将军还有事,等他回来,亲自去问他!”
话毕,两位士兵已经抬着沐浴的高汤进了军帐,宫凌睿踱步到了屏风之后,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缪成安知道,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也不敢再多问,便拱手道“小王爷万安!”,摆了摆手,与两位士兵一起出了军帐。
众人等在军长外,一间吗,个个巴长脖子望着宫凌睿的军帐,见缪成安出来,顿时将他围堵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缪成安未曾从宫凌睿那里得到尚文的消息,有些郁卒,又有些担心,是以,对于众人乱哄哄的的提问,只简简单单回了一句“权宜之计!”
四个字,将众人打发了,便板着一张脸,匆匆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缪成安派了一波又一波人前去探看,却无一人返回,他越来越紧张,焦急地在营帐的地上来回踱步。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