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宫凌俊掖了掖被角,抬步走了出去。
十八躺在榻上,眼泪从眼角话落,沾湿了鬓发,她双手覆在小腹上,深深闭上了眼……
宫凌俊出了殿门,一眼便看见了背身而立的宫凌睿,他此时正端着那浸了药的茶碗,低头仔细地看着。
宫凌俊走了过去,到了他身边。
“这一碗药下去,她便可以活!”宫凌睿道。
“或许,可以有办法的~!”宫凌俊道。
宫凌睿立即转身看着他,此时的他,像极了穷途末路的人,宫凌俊这句话对他而言,像极了绝境中恰逢的一根救命稻草。
“等药翁回来!”宫凌俊道。
宫凌睿感觉自己心中的一点希冀又灭了,从来都是做最好努力,最坏打算的人。
“等药翁回来吧!”宫凌俊道,“如今~”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殿,“如今,她定是提着十二万分的精神!”
宫凌睿抿了抿唇,宫凌俊又道“若到时候药翁也无法,也不迟!”
沉吟半晌,宫凌睿终于颔首……
之后的几日,宫凌睿一直待在皇宫,十八醒来的时候,他安静地喂她吃饭,亲手为她净面更衣,二人都沉默地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唯独说过的话,是宫凌睿为十八净面,喂她吃饭,或者给她更衣的时候,她会说“我自己来!”
宫凌睿并不回答,只是一闪,躲开十八的手,继续手下的动作,这样的次数多了,十八也便不说了。
一晃七日过去,尚文在军中等着宫凌睿归来,却不但未曾等到他的人,连他一封书信也不曾等到。
缪成安每日都会急匆匆冲到尚文的军帐内,问小王爷可是回来了,见尚文摇头,之后不问人是否回营了,改口问小王爷可曾有书信来,皇上可还有下达指令……
一日一日,尚文担心更甚,宫凌睿并非一个不负责之人,他既然自请往边境退兵,如今因十八耳不辞而别,就算人脱不开身,总会派人送信,却连一封书信也不曾有。
尚文整日紧锁着眉头,心烦意乱,必定是十八情况并不若药翁当时说的,甚至更糟糕,不然,宫凌睿离开这几日,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曾送来。
后来,缪成安知道自己招了尚文的烦,却又担心闵君恩带人反扑,是以,便每隔一个时辰,总会派人往尚文的军帐中,问小王爷是否捎信来,问小王爷何时返回营地。
当然,宫凌睿离开之事,他们未曾声张,军中将士不见宫凌睿,皆问过,都被尚文与缪成安一句“小王爷火烧敌营,缴获粮草,远途跋涉之下,体内余毒复发,再度会迷不醒”搪塞了过去,有过之前的事,无人多做他想,也便信了,是以,缪成安之后派去尚文营帐中的人,自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尚文被问的烦了,干脆也装病,让青石跑老远弄来大包的草药,整日里在军帐内煮着,弄得他营帐外三十丈之内,都是浓郁的草药味。
尚文生病的消息传遍军中,以缪成安为首的代销统领皆来探望,但是青石却挡在军帐外,三尺青峰在手,冷着脸只说一句话“我家公子病重,诸位还是请回吧!”
哪里有这般不近人情的下属,诸将领气愤,却对着青石,不敢发作,是以,都说了些关心的话,各自回了营帐。
尚文装病装了整整十日,将自己浑身抖熏得一股浓重的药味,却还是未曾收到一丝宫凌睿的消息,他让人送往襄南城的书信,也似乎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不管是给宫凌睿的,还是给宫凌俊的。
第十一日,尚文再装不住,一掀军帐,气狠狠地冲了出来。
缪成安带人每日都要在尚文军帐外守上一两个时辰,他也奇怪,尚文生病,却不让郎中或者军中的先生来看,自己不知道从何处弄得药,就整日整日地煮着,也不见有药渣倒出来。
缪成安见尚文出了军帐,他一颗心算是安了下来,本来宫凌睿离开,他已经担心起来,若尚文缠绵病榻,此事传到闵君恩耳中,他若带人来偷袭,虽然他久经沙场,却毕竟已过了不惑之年,有些力不从心。
缪成安紧步上前,想要问问尚文,身体如何了,顺便问问,小王爷可有消息传来,但是在看到尚文凉寒的面色和他手中握着的退了剑鞘的剑时,一下子止了步。
当然,宫凌睿离开之事,他们未曾声张,军中将士不见宫凌睿,皆问过,都被尚文与缪成安一句“小王爷火烧敌营,缴获粮草,远途跋涉之下,体内余毒复发,再度会迷不醒”搪塞了过去,有过之前的事,无人多做他想,也便信了,是以,缪成安之后派去尚文营帐中的人,自是自己的心腹之人。
尚文被问的烦了,干脆也装病,让青石跑老远弄来大包的草药,整日里在军帐内煮着,弄得他营帐外三十丈之内,都是浓郁的草药味。
尚文生病的消息传遍军中,以缪成安为首的代销统领皆来探望,但是青石却挡在军帐外,三尺青峰在手,冷着脸只说一句话“我家公子病重,诸位还是请回吧!”
哪里有这般不近人情的下属,诸将领气愤,却对着青石,不敢发作,是以,都说了些关心的话,各自回了营帐。
尚文装病装了整整十日,将自己浑身抖熏得一股浓重的药味,却还是未曾收到一丝宫凌睿的消息,他让人送往襄南城的书信,也似乎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不管是给宫凌睿的,还是给宫凌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