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并未挣扎,由着宫凌睿钳制着自己,一路到了珺亲王府。
明了了,果真如她猜测,宫凌睿口中那个“他”,是珺亲王。
“真是就别不见,十分想念,十分想念!”十八蹭一下子从马背上跳下来,摸着珺亲王府门前的石狮子,呵呵干笑着。
宫凌睿端坐在马背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她,这个女人,真是成精了,油盐不进。
“小王爷,您说的人呢?不是要奴婢给吸毒吗?”十八巧笑嫣然地问。
“你就这么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你可知,那毒若是连本小王爷都解不了,便是真的棘手,或许是见血封喉的致命毒药呢?”
十八扬眉一笑,心中腹诽着宫凌睿,当初在珺亲王府,是谁动不动就似恶鬼一般吸食她的血,方才又是谁黑着脸威胁她,若是解不了毒,就吸出来?此时又是何嘴脸?她在心中冷哼一声。
“总要试试的,就似当初,小王爷身中的寒毒,不是只有我的纯阴之血才能克制?”
宫凌睿冷了脸,危险地眯起双眼打量着十八,她竟然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揭他的短,就算换了个身份,却还是一副找抽的模样。
随即,他笑了“你又想找抽了?哦,你倒是提醒爷了,这体内寒毒是被你那盛阴之血克制,近两年是不会发作了,不过……爷对你的血可是想念的很!”,说着,慢慢靠近十八。
十八当即瞪眼,与这家伙斗嘴,就是与虎谋皮!她抬手,交叉在脖间,防备地看着宫凌睿,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呵呵一笑“小王爷,人命关天,救人要紧,救人要紧!”,说着,一转身,飞也似的冲进了珺亲王府大门。
看着十八离开,宫凌睿即刻收了笑,一张脸沉下来,冷了声音“查到了吗?”
呕黑影飘落“主子,对方很狡诈,属下带人追踪到半途,追丢了!”
宫凌睿眉目颤了颤,摆摆手道“无事,只要她在此地,他们谁也跑不了!”
黑影颔首,身子一闪不见了。
“又失去线索了?”宫凌俊上前问道,目光也是随着十八离开的方向“她既能安排的如此周详,一时间,是查不到什么的!”
“不急!”宫凌睿冷冷一笑“今夜那伙人,看似目标一致,但是七个带头人却两两分派,意见相左!”
“你是说,他们并不和?”
“不知!”宫凌睿摇头“但是我知道一点,她”他扬了扬下巴,冲着十八离开的方向“是他们中的核心人物,而那被我出手伤了的男子,很看重她,与他一起的女子,又和紧张他,至于其他二人,一个是坐山观虎斗的闲散,另一个,是个女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与她并不和!”
“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今夜之事!”宫凌俊点头,很是同意宫凌睿的说法,他从来看事情,能入木三分,眼神毒辣,只要是他看定的事,几乎就是事实。
“所以才挟了她来,父王所中之毒,虽不是即刻毙命,却是慢慢吞噬意识,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命,他昏迷前一刻,说的是‘画’,想必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她与他们一伙,又怎会不借机寻找!”
“所以将她掳了来,给她制造下手的机会!”
宫凌睿点头,不可置否“虽如今我们能确定,她当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父王口中那幅画,她进宫,又拉拢林微晚,又是何目的?”
宫凌俊微微蹙了蹙眉,最近,特别是今夜,他对她,又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这种感觉很强烈,从看到她与尚文在湖中搂抱在一起,后又窝进他怀中不愿他人见自己容貌,他怒火中烧,便已确定,似是认识她好长时间,又充满疏离陌生。
他没有接宫凌睿的话,直接抬步“进去看看,她是否真的可以解了你我也棘手的毒药!”
宫凌睿点头,二人缓步朝着珺亲王的院子而去。
玉华宫内,容月儿眉目沉沉,听着福禄所报,一掌拍在桌上“你是说,是宫凌睿阻了你?”她瞪着福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以你的修为,难道连一个宫凌睿也拿不住?”
“不是他,他根本未出手!”
这更是奇怪了,宫凌睿未出手,却轻易地阻了福禄?
“他只是设了一个阵法,死门和生门是重门,进不得,退不得,只将我困顿其中!”
“阵法?”容月儿蹙眉。
“此阵法怪异,好像,是江湖失传多年的生死门!”福禄又道。
“生死门?”容月儿眉心拧的更紧,生死门早在二十年前,便随着夜门的销声匿迹一起在江湖失传,如今又重现,还是在宫凌睿手上。
“娘娘,是不是……十皇子?他从来都痴迷于奇门异术,机关阵法,据说皇陵十三禁的机关阵法,是十皇子亲手所布,就连皇上身边的十大内卫合力,也闯不过第一禁!”
“有此事?”容月儿惊讶。
福禄点头“师父当时是守陵人,此事皇上瞒的很严,一来不想皇陵十三禁被人知晓,二来,为了保护十皇子不被人惦记!”
“当年修葺皇陵,十皇子也不过十岁稚龄,竟然能出这等阵法,难怪这些年,他整日游手好闲,对社稷无心,对课业更无意,皇上便任由他长歪了,原是如此!”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早先四皇子与睿小王爷联手,便已经很是棘手,如今十皇子再参与进来,我们……”
“怕什么?”容月儿一声冷笑“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宫凌宵既然想再老虎嘴上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