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轩儿这么说了,你便随了她,将这宫女给了她罢!”靖轩帝开口。
容月儿气结,她若再坚持,在靖轩帝眼中,便不是一个宽厚之人,而宫凌轩一句“便当是为了尚未出生的孙儿”,将她的后路堵得死死的,她若不应,岂非落了一个不爱重皇长孙的恶名?
但是她不想放十八走,这婢女,从第一日在凤鸾宫认主她,便是算计,若放在太子府,宫凌轩身边,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但是令她讶异的是,为何今日宫凌轩也会开口让她将人给了林微晚?她实在不解。
“不是臣妾舍不得”
“既然不是舍不得,那便是舍得了,儿臣便替晚儿与她腹中孩儿谢过父皇母妃了!”宫凌轩打断容月儿的话,先发制人,又冲十八道“日后随在太子妃身边,不得出任何岔子,可是明白?”,他目光盯着十八,冷意尽显。
十八叩首“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抬头间,对上尚文似笑非笑的眼神,十八也微微一笑,随即既收。
一个婢女,竟然引得这么多人争,连宫凌轩也站出来,此女,真是不简单,尚文心中思忖。
于是,十八再一次易主,成了林微晚的人。
此消息传到宫凌俊与宫凌睿的耳中时,二人正在对弈,宫凌俊眉目微微一蹙,想起太子生辰宴当晚,看见十八从假山后一闪而过的身影,当时只当她的目的是尚文,如今想来,她当时就与林微晚在一起,不过是他们过去,躲起来了而已。
宫凌睿拿起白子一落,邪魅一笑“有意思,从我到缪倾婷,中间也加了一个你,后在凤鸾宫还未站稳脚跟,便又认主容月儿,之后牵扯尚文,如今又是太子府,听闻,是轩开了口?”
宫凌俊抬眼看看宫凌睿,自从那事之后,他很少提及太子府,特别是太子府的女人们,今日却是……“你就不怕她又有何算计?”,他落下一黑子,吞掉几颗白子,清冷出声。
宫凌睿微微蹙眉,心中如明镜,那个女子,没有目的,觉不会浪费一刻,当初在凤鸾宫就说明了一切,如今跟着林微晚往太子府,定是有什么打算,是宫凌轩还是林微晚?他眯了眯眼。
“既不知,便静观其变吧!”宫凌俊又开口道“听闻她当日出了珺亲王府,并未即刻回宫,而是去了趟甘宝寺后山,在那里遇上尚文,与他一并进的宫!”
此事十八虽看似做的悄然,却并未避着身后随着暗中观察的人,宫凌睿与宫凌俊自是知道。
“只要不是昌吉与坤黎派来的细作,管他算计于谁,只是这女子越来越有意思,总是让人忍不住想看看她接下来的打算,尚文估计也是此心思,才会在那晚为她解围了!”
宫凌睿身子向后依靠,双手背于脑后,扯开嘴角看着湖边垂柳。
十八再易主的事,与她相关之人,几乎人尽皆知,就连临安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晚知?”逍遥冷笑“太子轩生辰,她不按计划行事,害的我们遭宫凌睿算计,你还被他一掌伤了,她倒好,在南陵皇宫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身为一宫婢,既然在权贵之间游刃有余,她想做什么?”
临安未说话,说实在的,他也不知十八究竟想作何,只是她常常说的一句话是“临安师兄,我此来襄南,不只为了师父之令!”
但是十八究竟为何在皇家人之间徘徊,他却不得而知。
临安担心十八,她虽聪慧,也有一身好武功,若真有什么事,自保自是不在话下,但是宫凌睿与宫凌俊,如十八所说,不是好对付的人,谁知道他们不是将计就计,十八设计,而在他人局中却不自知。
再者,此次任务失败,他虽早知,但是逍遥,已经将实情书信传回门中,师父这次,如何也不会再纵容十八了吧?
“我们虽伤了珺亲王,但也并未完成师父交代之事,十八如此做,恐是有所打算,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吧!”临安道。
“打算?”逍遥拔高声音冷笑一声,“她能有何打算?游走于南陵四公子的三人之间,如今又进了太子府,依我看,她是被权贵迷了心智,忘记了自己是来作何的!”
十七在逍遥说“游走于南陵四公子的三人之间”时,眉目微微一颤,尚文也与十八有了牵扯?
“逍遥!”临安沉声,“宫凌睿与宫凌俊,与容月儿水火不容,便是与宫凌轩不对付,尚文身为左丞相府嫡长子,又是容月儿的亲外甥,十八这么做,估计是想要用离间计,让他们斗起来,好从中找机会!”
“我们都知,当晚是伤了珺亲王,但是他身上并未师父要的东西,而你也看见了,他宁死也不愿说出那半幅图的下落,我们杀了他,又有何用,不如留着他,给十八创造机会!”
逍遥不说话了,当晚若非临安出手阻止,珺亲王早已是她手下亡魂,想起这个,她便郁结,她如何不知,临安阻她杀人,一方面是为了留个活口,以寻找东西,但更重要的是,他早该想到宫凌睿与宫凌俊对十八,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若珺亲王死了,他们定不会放过十八,临安是变相地保护着十八。
“恐怕没有机会了!”逍遥一笑,飞身而起,抓住一只飞来的信鸽。
接着,逍遥一笑,将书信递与临安“师父要亲自来了,十八没有时间了!”
临安蹙眉,接过书信,十七跑过去,看了一眼,眉目也蹙起来,“临安师兄,怎么办,师父说过,此次若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