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红楼,老鸨便摆着手中的帕子笑的见牙不见眼,扭着肥硕的身子迎了上来。
“哎呦爷,快请快请!”
十八笑眯眯走在前面,老鸨除却身子有她两个宽之外,身高不比十八,根本看不到她身后还有人。
十八立在老鸨身前,负手而立,“妈妈这里可来了新鲜的姑娘?”
“有,有,爷要什么样的?”
“有什么样的?”
“环肥燕瘦,楚腰卫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都有!”
“可有毛赛潘安的?”十八笑问。
老鸨噎了一下,看看十八,随即笑道“爷原是好这口?”,她左右看看,笑道“有是有,只是这价格!”,她搓了搓手指。
“这个,可是够了?”十八拿出一锭金子给老鸨,侧身一让“劳烦妈妈,给这二位爷几位容貌上乘,知书达理会伺候人的来!”
老鸨双眼冒光地接过金子,搓一搓,放手里掂掂,再咬一口,确定不是空心金锭子,笑着抬头“二位爷请,保证是最好的人,将二位爷”
随后,她瞪大双目,不说话了。
宫凌睿与宫凌俊,在襄南城乃至整个南陵,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凉薄无情,一个杀人不眨眼,一个有“活阎王”之称的冷面俊王,是个人,见到都要回避三舍。
“睿,睿小王爷?四皇子!”
“金锭子可是真的?”宫凌睿挑眉笑问,却笑的凉寒。
他常在城中横着走,被人认出来也无可厚非,但是宫凌俊,虽人人知道,却是只知其名,鲜见其人,这老鸨一开口便唤了他的名号,可见……这人,并不是一个青楼妓馆的老鸨这等简单。
宫凌睿看向十八,她双臂环抱看着二人。
“你认识我?”宫凌俊凉凉开口,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看着老鸨。
“奴…家,听闻睿小王爷与四皇子交好,奴家见睿小王爷,能与睿小王爷一起的,定是四皇子了!”
老鸨被宫凌俊盯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不敢抬眼看他。
“就照他说的做!”宫凌俊丢下一句话,朝前走去。
老鸨一怔,京中所传,四皇子宫凌俊,与左丞相家的大公子尚文,帧勇侯府的小侯爷黎远,从不近女色,今日四皇子竟然点了伶官,难不成,四皇子好男色?
十八笑看着老鸨,能一眼将宫凌俊认出,这老鸨,还真是“眼毒”的可以,再看看宫凌俊,真是成精了,她在这红楼寻欢作乐找男人,宫凌俊便顺水推舟,估计明日,这襄南城又刮起一股怪风,四皇子好男色?
不过……十八仰头看看这襄南城最奢靡的红楼,真是可惜了,过了明日,估计也不复存在了。
她甚是可惜地咂舌摇头,上了楼。
老鸨看着三人上了楼,抬手冲一伙计招招手,伙计跑来,老鸨看着楼梯处,蹙眉“快去告诉主子,红楼怕是不保!”
伙计闻言,迅速从后门跑了。
上了楼的十八,冲二人笑笑,拱拱手“二位爷,小人不喜男色,就此别过,就此别过!”
“这就要走?”宫凌睿笑问,扬了扬眉。
“爷,明日恐怕这襄南城要少一寻欢作乐的好去处,趁着今夜还有机会,尽情享受,尽情享受!”
丢下一句话,十八朝着二人反方向而去,走两步,伸臂搂住一姑娘,调笑着左拥右抱地走了。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宫凌睿收了笑,问宫凌俊。
宫凌俊摇头“不知!”
“那老鸨,是轩的人?”
“不一定,或许也有人拿他与我不和做文章也未可知!”宫凌俊继续摇头,微眯眸子看着十八离开的背影。
“打算如何?真如她说,端了此处?”宫凌睿再问“不过”,他看看楼下“那老鸨并非蠢笨之人,恐怕已来不及!”
宫凌俊看看楼下依旧尖声利嗓招呼人的老鸨,“且看看吧!”
二人进了门,不多时,龟奴带着几个年不过双十的男子进门,个个一身白衣如雪,眉如画染,粉面朱唇,手持羽扇,尽显fēng_liú,端的是翩翩公子之风。
“先报上名来!”宫凌俊扫视一眼,依旧是冷清之色,凉凉开口。
宫凌睿看着他,端起桌上的茶碗吃起茶来,某人有计,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
十八搂着两个娇俏女儿,不过二八年华,却生的的确是一双璧人。
“两位姐姐眉眼甚似,是姐妹?”十八问。
女子拿起扇子半遮面颊一笑“官人眼睛着实太毒,比千年鹤顶还毒!”
“看来我是猜对了,是双生?”
十八话落,二人面色顿变,抬手捂住她的嘴,看看门,悄声道“官人切莫声张,我们姊妹,为活命才在这烟花红粉之地卖笑,若让人知道我们是双生,定是活不过明日的!”
十八心中嗤笑,无人知道是双生,偏生跟了那样的主子,还能活过明日?
“姐姐这姿色,做这红楼的花魁也不为过,怎生如此妄自菲薄!”
“官人错了,这红楼的花魁,不是我们姐妹,是新来的逍遥姐姐!”
逍遥?十八蹙眉,她何时混到这里来了?正想着,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闪进几人。
双生姐妹受惊,要尖叫,还未张嘴,便被十八一左一右,坎晕了过去。
“十八!”临安看着十八,蹙眉。
临安看着进门的四人,临安,逍遥,十七,玉照,自太子生辰宴之后,便无他们的消息,也联络不上,加之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