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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不知多少载过去。
某颗星辰,某条长河之边,一座名叫怀水的河边大城。
长河连通大海,河运海运,异常发达,再加上鱼米茶盐丰产,因此怀水城的百姓大多富足,城中百姓,也大多安居乐业,有着这个名为大河国的南都之称。
城中人来人往,高楼鳞次栉比的繁忙景象,不一一言表。
单说城西之处,有一处清净所在,名为白鹿书院,相传曾是一个得道的修真之人创办,到如今不知道多少年。
院中长者虽然从来没有显化过什么道法神通,但颇出了不少将相之才,因此极得怀水城中百姓的尊敬推崇,均以将自己家的孩子,送进白鹿书院读书为荣。
……
夏日,午后。
这一天,白鹿书院中,间间课室里,传来琅琅读书声。
而其中一间里,某个孩童,却在呼呼大睡。
此孩童十一二岁模样,唇红齿白,剑眉笔直,相貌颇为俊秀,年纪虽小,但已经有几分棱角,穿着一身蓝底绣云边的锦袍,头扎丝巾,脚蹬黑皮马靴,仿佛是个富家子弟。
但两只锦袍袖子却高高挽起,露出两条白藕般的小胳臂,此刻正枕着胳臂呼呼大睡,嘴角哈喇子流的老长,充满了泼野懒散的味道。
不过却不惹人反感,反而童真无比,甚至连坐在附近的几个黄毛小丫头,目光扫过男孩的时候,露出羞怯的仰慕喜意。
小小年纪。已经是情窦初开。
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五绺长须,老儒生模样的老者。一手握书,读的正津津有味。
听到酣声传来。老夫子读书声小了下去,一双老迈的眼睛里,亮起凌厉的不悦神色,一把便抓起了案台上的戒尺,扫向下方。
堂中二三十个孩童,均都心中一紧。
只几息之后,老夫子的目光,就落在锦袍顽童的身上。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小白,快醒醒,夫子来逮你了……”
锦袍顽童的后面,一个虎头虎脑的麻衣小子,鬼鬼祟祟的用书挡住脸,朝着锦袍顽童小声喊道。
锦袍顽童仿佛未闻,继续酣睡。
老夫子对二人的动静,当然是看的一清二楚,面上顿时如同覆盖了一层冰霜一样,又森寒了几分。似乎到了爆发边缘。
麻衣小子看的面色一苦,微一迟疑之后,狠狠一脚。踹到了锦袍顽童的屁股上。
“放学了吗?放学了吗?”
锦袍顽童一震醒来,嘴巴如同大喇叭一样哇啦哇啦啦,洪亮有力,两只黑白异常分明,灵活到了极点的眼睛里,射出狂喜之色。
被踹了一脚,也不喊疼,看也不看四周,一把就抓起自己的笔墨书本。朝门口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道:“虎子。快走,今天春风茶楼的刘大先生。要讲最精彩的那一段了,去晚了连座都没啦!”
锦袍顽童刚刚睡醒,迷迷糊糊,屁颠屁颠的就溜了出去,留下老夫子和一干小童,目瞪口呆。
锦袍顽童跑出几十丈远,似乎意识到什么,身影嘎然而止,慢慢腾腾的回过头来,只见老夫子正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他,其他人均是一副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
一阵可怕的寂静!
锦袍顽童面皮,唰的一下,就惨白起来。
“纪小白,还不给我滚回来!”
老夫子带着几分尖叫的声音,陡然响起,打破了静谧,手中戒尺,已经高高举了起来。
名叫纪小白的锦袍顽童,听到老夫子的声音,面色陡然苦了一截,目光挣扎了两下,猛的一狠,继续拔腿朝书院跑去。
一不做,二不休!
跑都跑了,难道跑了一半再回去?索性直接跑到!
“跑的了吗?明天把你娘给我喊过来。”
老夫子暴跳着狠狠剁了剁脚,声音远远传去,也不知道小童有没有放在心上。
兔子一般,纪小白已经跑的没影没踪。
老夫子被气的不轻,转过头来之后,目光落在刚才踢纪小白的麻衣小子脸上,喝道:“秦虎,明天把你娘也叫来,你昨天的作业,做的什么狗屁东西!”
不关我事啊!
麻衣小子闻言,一张脸仿佛吃了黄莲一般,黑如锅底,苦不堪言。
……
回说纪小白,跑出白鹿书院之后,没三两下的时间,就把老夫子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满面飞鸟出笼的快活样子,直奔城中的热闹之处而去。
城中央的春风茶楼,是怀水城中,最著名的茶楼之一,除了茶好之外,最出名的就是楼中专门聘用的说书人刘大先生,一本本仙侠异志,说的引人入胜,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贫困思温饱,富足慕长生。
怀水城中百姓,大多生活安稳富足,因此不少人对于修仙长生之道,极为崇慕,可惜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仙缘,因此都成了传说。
这么一来,听一听那些仙侠异志,就成了这些人最喜欢的消遣,几乎每一家茶楼里,都有这样的说书先生,而这位刘大先生,就是其中最出名的那一个,他的故事说的最有趣,更新的还快……
“王婶,来两个炊饼!”
行到半路,纪小白还不忘在路边买两个饼。
“小白少爷,已经放学了吗?”
卖炊饼的王婶,中年样子,一身素裙,颇有几分姿色,看着纪小白,笑眯眯的问了一句,说不出的和蔼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