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帮老大凄惨身死,鳄鱼帮群龙无首,大小头领在三天内被一一清算,剩余部分鳄鱼帮帮众更是直接加入了斧头帮,帮着斧头帮接收了鳄鱼帮的所有产业地盘,使得斧头帮的势力迅速庞大,真正做到了一手遮天。
上海滩其余大小黑帮都要仰其鼻息,瓜分着从斧头帮手指缝里露出的些许残羹为生。
斧头帮帮众甚至白天当街砍人,之后嚣张扬长而去,并且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就连巡捕警察也不敢招惹,嚣张威风之极!
整个上海滩都被笼罩在斧头帮的阴影之中。
大街上只要一看到有人黑衣黑裤腰间别着东西,不管是谁都要心头颤上一颤,惧怕的掩面躲着走。
这直接导致了愈来愈多的黑帮中人望其声势转投斧头帮,同样也是使得街上突然冒出一大堆冒充斧头帮之人,狐假虎威行那偷抢勒索。
而在这个混乱黑暗的时段,上海滩里也不是没有净地,猪笼城寨便是由于地处偏僻、困苦贫穷,向来连一般黑帮都看之不上,少受其扰。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就有一对没什么胆色、能力的小混混单单盯上了这里,觉得这里虽说油水少了一点,但毕竟几乎没有和真正斧头帮照面丧命的危险,还容易吓住来钱快。
猪笼城寨的一角,一座宛若古罗马斗兽场似的筒圆形建筑,中间是一个宽敞院子如同一个大广场,被周围呈土灰色的五层楼房围住大半面,其中院子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量衣店,早点铺,米铺等等。
其中一家理发店中,正发生着一场勒索。
一个身材肥胖、面相憨厚的胖子坐在理发椅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在想着什么,在他旁边自称是他小弟的一个年轻混混正发怒勒索着理发师。
“谁叫你剪这么漂亮的,干嘛剪这么漂亮的,找茬啊!”
听到暗号,胖子将身上披的黑衣抖开,两条粗胳膊往椅子上一拍,露出自己画着两把斧头的宽硕胸脯一抖一抖的,还故作凶恶向理发师看去。
“哎,大哥,你别生气,年轻人不懂事,我和他说。”
蓬发混混故作惊恐像是为理发师求情一般,将露着半个屁股的理发师拉到一旁。
“喂,你也看到了,斧头帮大哥啊!坏人啊!天天砍人的,你把发型剪这么漂亮影响大哥出去砍人,大哥会砍你的!”
见这人还不上道,蓬发混混故作惋惜的又说道。
“哎,不如这样我看你还年轻,人生一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享受过。这样,你拿点医药费出来,我再为你求求情摆平这件事好不好啊!”
理发师鉴定的摇了摇头,用一种缓慢、稚童般的语调说道:“不好。”
“嗯?”
听到理发师还不上道,胖子又震了一次胸前肥肉上画的两把斧头,但第一次还有点凶恶,重复第二次却已实有些滑稽意味。
“哎,大哥先不要拿斧头,我再和他说一说。”
蓬发混混又将理发师拉到另一旁,好说歹说着,终于神情痴傻的理发师有了点反应,他瞪着一双无神双眼,语调缓慢恍然大悟般说道。
“哦,原来你勒索我。”
“勒索你又怎样,大哥!大哥?”
蓬发混混见场面已经被说开,便想恶抢,但一转头却发现胖子倚着理发椅已经睡着,还打着细微鼾声。
“哦,你完了,我大哥喜欢一睡醒就砍人!你看他,他就快醒了,你完了!”
蓬发混混无可奈何,只好接着圆场,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酱爆无动于衷,自顾自的说着:“你勒索我,我不怕!”
“一个我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在后面。”
说着酱爆两眼呆滞的往旁边一指,只见几十个同住猪笼城寨的人已围了过来,他们虽穷但都是心善之人,懂得生活不易更应该热心互助。
见势头急转直下,蓬发混混色厉内茬的先声恐吓,希望再次控住局面。
“斧头帮大哥在里面睡午觉,睡醒就要砍人,哪个不怕死的往前一步!”
但结果却是所有人齐齐上前一步,声势吓人。
“那那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好,那就按照江湖规矩来,那就是单挑,一个一个来不许耍赖!”
数十秒后,在蓬发混混提出单挑且经过精心挑选人选过后,他成功被打得嘴里吐血,好不狼狈,且嘴里还不讨饶嘴硬的说道。
“没有一个像人,是你们不争气的,今天的决斗就取消了。”
说完,阿星想要折身回屋,叫醒自己的猪队友赶紧离开,但一转身却碰上酱爆招找来的包租婆。
见她身材肥肿,看起来很好欺负,便又动了心思。
“昂,这里的负责人就是你是吧,肥婆!”
包租婆神情不屑叼着烟,从脚下拽起拖鞋,对着阿星的脸上就是一记拖鞋,嘴里还念叨反问着。
“啪!”“肥婆?”
“大哥!”“啪!”“大哥?”
“赔汤药费啊你!”“啪”“汤药费?”
“自己人啦。”“啪!”“自己人?”
“好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拖鞋不断狠抽,终于阿星实在忍受不住屈辱大声的叫了出来。
但包租婆却是毫不留情,追上又是当头两拖鞋:“靠!我靠!”
“有种你啊!我叫人!”
阿星彻底恼怒,不管不顾死撑面子的叫嚣道。
包租婆看透阿星两人的套路,缓缓把拖鞋穿上,嘴里不屑的嘲讽顶了回去:“腰里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