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宽敞房间内,松软大床上。
阿星悠悠转醒,只感头痛欲裂,口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草怪味,摸着头半睁眼打瞧四周,发现他左旁薄被里正有一女人露出充满无限诱惑意味的光滑美背对着他,人似还在沉睡中。
他瞬间困意全无,坐起身来倚在床头,开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但却都是模模糊糊的残缺片段,想来是喝大了。
片刻后,阿星转头看着床上美艳女人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对待。
不一会儿他偷摸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却正好碰上眼镜师爷。
“怎么样,阿星,昨天感觉怎么样?”
一下子被问到这个,阿星脸上一红,也是不理,赶紧岔开话题:“哎呀糟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不会误了帮主的事吧。”
眼镜师爷摆摆手说道:“急什么,帮主给了你一个月期限,时候还早。不过早完成帮主那里也省心,要不哥哥带你去挑一些人。”
“那好啊好啊,我们走吧。”
阿星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房门,眼底浮现几丝别样情绪,转过身来又换上笑脸跟师爷说笑着、互相恭维着向外走去。
几十分钟后,斧头帮驻点大院内,师爷和阿星伸着手不断指着。
“对,你,那个个高的过来,站到这边。还有你……”
“你也行,过来……”
不一会就凑出百十人,皆是个高健壮,凶神恶煞。
“阿星,我跟你说你就带着这些人去那猪笼城寨,什么都不用做就往哪一站,不就得把那帮人吓得屁滚尿流卷铺盖逃走。”
眼镜师爷夸说着,阿星听着也是连连点头,这百十人往他身前一站,心态一时没转变过来,他都有些莫名发憷。
不过转念一想,这百十人现在都得听他的命令,是站是趴他说得算,当即阿星就精神抖擞,面貌一新,腰脊不自觉的挺了起来。
这时,阿威领着十几人走过,看到阿星也没什么好脸色,就要无视经过,走到半道却蓦然瞥见人群中的几个熟悉面孔,当即沉脸停住了脚。
“你们几个出来!”
喝出那几人后,阿威转身对着阿星说道,当众毫不客气给他难堪。
“阿星,你这事做得可不地道,你不知道他们几个一向是跟着我做事的吗!”
阿星脸上顿时笑意僵住,可也不好发作,他昨天才入帮怎好今天就和二当家结怨,强忍心中不忿,又开口赔笑到。
“威哥,你看我是昨天才入帮实在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晚上阿星我开席为你赔礼。”
阿威冷哼一声,摆手讽笑道:“不用了,你有那钱还是给自己置办一身好衣服去吧,别走在外面给我们斧头帮丢了脸。”
话音落下,阿星本能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昨天虽然帮内发了一笔钱给他,但他终究心态未转变过来,只给自己置办了一身衣料普通差不多的,自然不能跟此时阿威身上的黑绸大褂相比,想着想着不由脸上闪过几丝尴尬。
阿威说完便带着人快意走了,可阿星却已不像刚才那般开心,不过他也能明白,昨天他扔那个炮仗炸到阿威头上,把他搞得那般狼狈,他怎么会有好脸色对待自己。
眼镜师爷见阿威走后不断开解劝着阿星,说阿威是帮里二当家,威望深重,阿星才刚入帮不好与他发生冲突,有什么就多容忍一些,要是惹恼了他刀斧相见恐怕会有性命危险。
话是好话,事实也是这般,阿星心里同样存着这样的念头,但不知为何让眼镜师爷一挑明说出来,阿星反而心里更不好受了。
不过片刻后阿星也就没再想,颇为意气风发的领着百余个斧头帮帮众,浩浩荡荡往猪笼城寨方向开去。
而阿星不知道的是,等他走后,看起来一直想与他交好的眼镜师爷却往阿威走的方向寻了上去。
十几天过后,已习惯百余人对他前呼后拥俯首听命的阿星,精气神已和之前完全不同,整个人容光焕发,走起路来高视阔步,仿佛带着风,权势已然改变了他。
且食髓知味,开了荤之后就再也止不住,阿星又曾多次去找过那晚的女人,后来更是眼镜师爷借给他钱他直接包养了整个人,这些天来可谓是阿星一生到现在最为快活的几天。
但他眉间还是时常有一抹化不开的愁色,这几天来阿星无论是恐吓还是挨家挨户的打砸,却还是无法全部赶走猪笼城寨的人,走了部分也是无济于事,只要还有人在那,地皮就到不了斧头帮的手里。
眼看时间一天天流逝,阿星俞来俞烦躁,倒是他包养的那个女人,给他介绍了一种可令人忘却烦恼,身置无边快意愉悦中的“神物”。
鸦片这东西,阿星以前模糊听说过它有多害人,但当时不知为何可能是由于实在太过烦躁忧心,又或者是受不住女人娇声引诱,他就“鬼使神差”的稍微试了一下。
本想着一旦发觉不对就停下来,但后来阿星发现这东西除了提神快活之外,根本对他身体没啥影响,他也就没了顾忌,甚至逐渐代替了抽烟。
这天李休照常叫来阿星询问事情进展,阿星打着哈哈说着尽快尽快应付了过去,但出了门他就当即又是一阵烦躁,便想回到住所抽上一管,刚走到半道却被人拦了下。
“星哥,不好了,你的那个兄弟肥仔聪死了。”
阿星顿时楞了一下,接着就两眼似欲喷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