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染眸光明亮如星辰,他低沉淡漠的声线带上了一丝期待和欣喜,“悦儿,你再抱抱哥哥好吗?”
余悦见他眸中阴霾散去,好似得到她一个拥抱,就似得到整个世界一般,她怔了怔,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中了。
祁天染指尖微颤,缓缓抬起手,紧紧搂住她。
……
“老公,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让我们都在家里?不是说小缘高考过后,在万豪国际大酒店给她摆宴吗?天染怎么突然说取消了?”
祁母忍住心中的怒火,强撑着笑意问道。
而一旁坐着的祁缘低垂的眼帘,脸色雪白,手死死地握住,今日过后,她一定会成为帝都的笑话。
早前祁母磨着祁父答应了,高考后要给她摆宴,她和母亲为此还拿着这事到处炫耀,请了不少人,可今天却突然说取消就取消,明明宴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到底为什么?
呵,祁缘可以想象,她再走出去,面临的是多少人嘲笑的眼神。
是啊,她不过就是祁家的一个继女,一个不受祁家少主喜欢的继女而已!
祁缘死咬着牙,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而且,祁缘没有忘记这几日,祁天染隔壁的房间一直在收拾,还有他亲自监督采买的生活用品和衣物,都是年轻女人的,也就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祁天染有了一个女人,还是祁父默许的。
到底是谁?是哪个贱人?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正好,不是住进祁家吗?
呵,她有的是手段收拾贱人。
祁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祁缘眼神那叫一个怨毒阴森,就跟那被yù_wàng驱使的恶鬼一样狰狞不堪。
祁父淡淡看了一眼祁母和祁缘,或许别的时候,那个熊儿子强硬地搅和了祁缘的宴会,他会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但现在,很抱歉,没有。
反而,他觉得心挺凉的。
明显的,梁贞和祁缘早已经把祁悦给彻底遗忘了,就是因为她身体虚弱,没有什么价值,所以注定被遗弃吗?
祁父一生很重视家人,想象不到一个母亲能把孩子给遗弃的那种凉薄,以往他清楚梁贞她们的心机和重利,但直到这时,才清楚,这两人冷血到了什么程度。
或许,只要有机会,为了争夺财富权势,她们的刀会直接对上祁家。
熊儿子说的对,这两人是不能一直留在祁家了,免得阴沟里翻船。
祁母看向祁父冷淡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头皮有些发麻,之前,祁父虽然很偏心,对她没什么感情,但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更会给她几分面子。
现在这是……
难不成他还在为那晚上她……的事情不高兴?
不……不应该吧!?
说生气,也是她生气才对啊!
祁母心凉了凉,再次深刻体会到,在祁家,她没有任何资格来耍脾气!
祁母忍下心中所有的怨恨不甘,垂下眼眸,有些可怜说道:“我不是抱怨什么?就是小缘刚高考完,我也是见她这段时间太辛苦了,所以才想着热闹一下,只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意,也没别的意思。”
“是吗?那你记得关心小缘,怎么忘记了你还有另一个女儿呢?”祁父对她的装模作样不感冒,话语没有什么情绪,却说不出的讽刺。
祁母怔愣一下,好似一时不太明白祁父在说什么,许久,她忽然想起什么,面色有些不好,她艰难地扯了扯唇瓣,习惯性为自己辩解。
“老公,你怎么突然想起小悦了?她身体不好,住在医院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我时常也有去看她。”
祁父看着祁母,虽然她长得很不错,但他心中却一阵腻味厌烦,一张美人皮包裹着一只满嘴谎话的蛇蝎。
因为那个熊儿子突然看上了祁悦,祁父便也去查了一下这几年祁悦的情况,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梁贞这个母亲极品到了何种程度。
整整五年,她竟然一步都没有踏进医院去看祁悦,若不是有他和祁悦的亲生父亲在之前为她安排好了医院和长期的护工,那笔资金足够给她医护,呵呵,估摸她人没在医院,梁贞都不知道吧。
或者就算知道了,别用她的死来搞点事情已经算是有良心了。
祁父可怜那个女孩的同时,对于现任这个妻子,是心凉到了极点,这世上,如何会有这样冷心绝情的母亲?
祁父转眸不想再看她一眼,觉得自己当初也是眼瞎,怎么就觉得这女人识相好控制,就娶了呢?
这压根就是一蛇蝎!
祁母见祁父不理她,心中不断打鼓,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不明白为何他今日提起祁悦,也不明白他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正当她想着旁敲侧击地问出什么的时候,管家张叔走了进去。
“先生,夫人,缘小姐,少爷小姐回来回来了。”
祁父也不管祁母和祁缘,自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而祁母和祁缘对视一眼,对于张管家的称呼有些心惊胆战,小姐!?
难不成她们想错了?祁天染旁边的房间不是给他的女人收拾的,而是祁家亲戚的姐妹?...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