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姐即便这几年看着温柔贤淑了,但……骨子里还是一位魔女,现在还是长成的魔女,更加阔怕了。
暗处的影一听到曾行的话,拿着纸笔,也是直抹眼泪,他得赶紧写遗书了。
余悦垂眸,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自己的手指,淡淡道:“他生气,关我什么事情?”
曾行:“……”不是,小姐,您这话说得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好吗?
不过,曾行忐忑地往咱家老大那边瞅了瞅,很想问问,最近小姐和少主是闹什么别扭了吗?
明明之前还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呀!
影一泪崩,他觉得这次不仅仅自己的皮保不住了,连骨头也要比少主捏得粉碎了。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滴,他发誓,嘤嘤嘤~
曾行见暗处自家老大似乎有些崩溃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感觉这事估摸不简单,但他还是挺中肯地说道:“小姐,您这么说,少主会伤心的。”
余悦冷笑一声,“他都要左拥右抱,享尽人间艳福了,还能有什么好伤心的?”
嗯?
曾行惊悚,左拥右抱?还享尽人间艳福?
这……听起来就是要血流成河的节奏!
“小姐,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身为一个忠心的下属,曾行还是要诚恳地问一句。
余悦转身,抱着胳膊,笑得很是美丽无双,晃花了曾管家的眼睛,但是心里怎么就这么凉呢!?
“你觉得一个男人书房里摆着数十个美人的画像,这代表着什么呢?”
曾行:“……”药丸的事情!
余悦想起之前在某人书房看到的东西,清雅美丽的桃花眸染上一丝火气,某人简直要上天了,居然敢把那些画放在书房?他这是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呢?
余悦越想越生气,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美丽,她似乎很是有兴趣地问道:
“小行,你说你家小姐这么美丽无双,干吗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呢?多想不开呀,过几日,干脆让你和小禹子帮我举办个比武招亲吧,多找几个夫婿,也是挺不错的。”
曾行:“……”
少主是歪脖子树?
比武招亲?多找几个夫婿?
还拖上他和老十?
曾行一口血涌上喉咙!
不带这么狠吧?小姐!
他们很弱小啊,扛不住少主几下虐啊!
求可怜!
余悦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冷哼一声,“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唱戏?”
额……
曾行瞬间脸上的表情皲裂,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姐……”
“本小姐教你们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人猜测自己的真实想法,今日,你倒好,直接用在我身上了?”
各种演,他这是想撇清自己?
呵,余悦冷笑,敢在她面前飚演技?
她若是连这小子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她也该找块豆腐撞死自己了。
“没有,小姐,属下这不是时刻谨遵小姐的训诫嘛!”曾管家很是狗腿地说道。
“哼,本小姐就不相信你和小禹子不知道皇帝要给他选正妻的事情。”
额,曾行瞬间说不出话来,他是知道有这回事的,但是……
“小禹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余悦转眸似笑非笑看着走进来,似乎又要跑了的施禹。
曾行顺着余悦眸光,果然见到施禹的脚步往另一个方向,似乎打算要跑路。
他磨了磨牙齿,老十,这是打算让他扛下小姐所有怒火吗?
说好的兄弟情呢?
施禹默默地把脚步收回来,依旧英俊帅气、气势逼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有些虚。
他走上前,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姐,您怎么不先去休息呢?”
“本小姐一没什么舟车劳顿,二来昨日休息得甚好,现在青天大白日的,休息什么?”
余悦淡淡地看着某个努力想扯开话题的施大将军,语气无波地说道。
施禹:“……”
“小姐,您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终究是在余悦身边待了多年,施禹很是了解她的脾性,这事少主和他们终究犯了她的忌讳,也才导致她会如此生气,今日第一次以女儿身出现在人前,身份却给了别人无限的联想。
当然施禹也不觉得余悦只是单单想要对付江海棠,和气少主,她从来走一步看十步,今日一举,想来她应该是有什么计划才是。
不过,她想要教训他们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施大将军想起小姐要么不生气,一生气就要翻天的节奏,觉得吧,他还是找机会拯救一下自己吧!
所以,现在,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免得自己这层皮没了!
旁边的曾行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施禹,尼玛,老十这个心机男,关键时刻居然倒戈,说好的统一战线呢?
有难同当这句话老十是当放屁吗?
曾行见余悦看向施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心里那个后悔啊,他刚刚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招呢?
余悦看着施禹,冷哼了一声,“他这次去江南,真的只是因为江南的生意出了问题。”
施禹摇摇头,“盐!”
余悦眉心一蹙,虽然施禹只单单说了一个字,但她心里却明了。
盐一直是由朝廷把控的,但是它背后的巨大利益,让很多人铤而走险,底下贩卖起私盐来。
尤其是今年,大运河中段,峡谷崩塌,导致不能行船,官盐没办法大批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