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做筹码,这只怕是宇文六月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污点。苏震的死与手下的叛,外加张映泉**裸地瞧不起,迫使他骨子里的那股潜能瞬时爆发开来!
他从地上跃起,手中的刀妖气猛增,眼中眸如烧红的烙铁只看张映泉一人——
“公子千万莫要走火入魔了!”杜杀在一旁要劝,可话音才刚落宇文六月便持着刀化作一道残影朝张映泉砍去!
三十余位青衣剑客也随同出击,他们如搭桥一般分同落在身前,眼中寒芒比剑锋还要尖锐!
宇文六月冲锋陷阵,很快地便和这些青衣剑客打成一片,他的刀法犀利又刚猛,以一人之力对抗三十余人的剑锋竟不落下风!
杜杀眉头一紧也赶忙加入拼杀之中,他的弯刀断然不会比宇文六月的妖刀要差,二人双刀看走,‘乒铃乓啷’的砸击响彻在了雨夜之中!
交战不知多久,风雨也不会给予具体时间,总而言之惊雷已响过了三道!
人的愤怒无穷无尽,但力气却已到枯竭时分,无论是宇文六月还是杜杀,亦或者那三十个青衣剑客,都气喘如牛!
“啪啪啪!”张映泉突然鼓掌,赞道:“年轻人果然有力气,竟二战数十柄青锋还有力气站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他的笑绝非善类的笑,夸奖自然也是说的反话,他就这样大摇大摆抛开护着他的人群走到了宇文六月的面前。
宇文六月猛然出刀,杜杀也纵身一跃直锁天灵,这已是他们最后能爆发的力气了。
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看似张映泉必死无疑……可他还是在笑,笑得是那么自信!
一个生死关头还在发笑的人,他要么是在笑自己,要么是在笑别人。
张映泉就是在笑眼前二人的不自量力!他没有任何起势,就是双手各自一抓,两指成剪死死地扣住了宇文六月与杜杀的刀锋,紧而眨眼间便是三脚踢出!宇文六月与杜杀反应倒快,二人撤去刀锋纷纷凌空散朵!而就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啪啪!”两声枪响,脚下三寸外溅起了一阵水花!
火枪的硝烟既明显又刺鼻,只见张映泉双手各举着一把修长的火枪,枪身上有金丝游龙,龙口正是火枪口,光是外形就霸气侧漏!
枪口对准了宇文六月与杜杀,张映泉嗤声道:“两个兔崽子,要是敢乱动,老子一枪崩了你们!”
“我不信你的子弹有我——”
“砰!”
枪声打断了宇文六月的话,子弹也崩开了他手中的刀……当下的实力差距,一清二楚!
但尽管如此,宇文六月还想执起拳头迎上,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尊严比命要重要得多!
杜杀则一把将他拽回并护在身后,道:“公子你放心,有我在必定不会让你受伤!”
张映泉此刻赶忙摇头道:“不敢,不敢!我怎敢让宇文家的三公子受伤呢?”说着他又用手环指了一番四周道:“四下的狼藉我既往不咎了,不但如此我还要请宇文公子进地堡去做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嘿嘿,没准儿我这地堡舒服安逸公子还赖着不走了呢!”
杜杀骂道:“你这笑面虎何须猩猩假意,今日就算你技高一筹。我等愿赌服输,你就大开你的条件,废话少说!”
张映泉单眯眼睛:“条件?”他又摇头,遗憾道:“恕我直言,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没资格与我谈条件,若是宇文家主亲自登门——”
“你放屁!你是什么东西?我爹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宇文六月破口怒骂,不过他说得十分在理,普天之下能让宇文家主亲自登门拜访的人除了冷无非之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人。
张映泉绷住面皮,这句话是骂道他心坎儿里头去了,他冷哼一声,又自嘲自问:“我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他突然爆发,面容烧起勃然大怒的狰狞——“砰!”他毫不犹豫地对准宇文六月,扣动扳机!
“公子!”杜杀惊呼,他想挡却已经来不及!
“噗呲!”子弹准确无误地射在了宇文六月的大腿上,不过顷刻间鲜红的血液流满了整条大腿。
宇文六月不过轻哼,就算脚下无力也能用刀勉强撑着,他抬首望着张映泉讽笑道:“你认为我能做你的筹码?你认为我爹会因为我而与你亲自交易?……哈哈哈……!”他笑得更大声,眼中全是轻蔑与不屑!
“你在笑什么?”张映泉的脸已难看到极致,手头的枪更要忍不住再开!
宇文六月道:“我告诉你,我爹是生意人,很显然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能当做一种威胁的筹码,因为在我爹的眼中我一文不值!”
“那老子就杀了你!”他动着脚步将枪口对得更近,没有开枪。
宇文六月竟迎前而去,教唆道:“那你就杀了我?谁要是不杀就是杂种王八蛋!”
“你这小畜生,你真当老子不敢杀你?莫要以为你爹是宇文云中我就会怕,在整个大西北还是老子的霹雳堂说了算,还是老子张映泉说了算……”
张映泉叫骂着越走越拢,几步之间甚至将枪口抵在了宇文六月的额头!
“公子,你嘴倔是如何!”杜杀在一旁焦急着又不敢上前。
“你别来管我!”宇文六月横眉狠狠地盯着张映泉,又嗤声道:“今日看来有人要亲自承认自己是杂种王八蛋了!”
张映泉气急败坏,食指也扣在扳机上,他心头是不敢开枪的,否则也不会扬言大话那么多,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