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是一个新兴的商业家族,凭着傅老爷子那一辈的几兄弟不辞辛劳创下了一片家业,家族中并没有什么家主、族长一说,但傅老爷子在家里也算说话作数的人物。把几个老兄弟召集起来开了个会,几个见过些世面的老头都不淡定了,这是整个傅家有可能飞黄腾达的一个良机啊!杜瑜原本普普通通的地位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原本就是掌上明珠的傅思思更加惹人疼,地位更是远远过了那些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堂哥们。
至于曹刘可能打傅思思主意这一点,几个老人都不约而同的表态: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年轻的事他们不过问,如果傅思思自己不愿意,他们也不会去勉强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哪怕失去家族展的机会。从这一点看,傅家倒是比那些只顾家族利益的豪门要可爱许多,正因为如此,杜瑜也就没有了顾虑。
今天一接到思思的电话,杜瑜就立刻通知了家里,老爷子派傅国铭陪同前往,让他们一家三口作代表和曹刘打交道,如果能把曹刘请到家里做客,那就更好了。
“小曹啊,卡办好了吗?我这就把款子转给你。”杜瑜一坐下身就说道。
曹刘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思思就抢先帮他回答:“我陪他去银行办,你开张店里付款的支票给我吧。”
傅国铭夫妻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就让他们小年轻多打打交道好了。当两人离开去银行后,傅国铭先开口问道:“你说思思能忘掉沈杰吗?这孩子,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心里却很苦。”
“唉,我也不知道,两年多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他们往来,十六岁谈什么恋爱,完全就是早恋嘛。”杜瑜一听到他提到那个沈杰,就有些不舒服。
“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孩子,你就算阻止又能阻止得了吗?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就算十六岁不谈,十七、十八也会谈。”傅国铭点上一支烟,摇头说道。
“现在不是十八了?还谈什么?他倒是好,大学没毕业跑米国去了,留下思思一个人痛苦,你没见今年书都读不下去了?”杜瑜越说越气,恨恨的咒骂:“沈家那小子就不是个东西,说走就走,难道不知道思思只是和他怄气,才说的分手?”
原来这一切还真是有故事,傅思思和沈杰是一个院子长大的,沈杰比她大四岁,两人在思思十六岁时确定了关系,以他们青梅竹马的成长经历来说,这也是早晚的事。到了今年,尚未毕业的沈杰被米国一所院校相中,邀请他过去深造读研,这本事好事,可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傅思思接受不了,又不愿抛下父母和爷爷这些疼爱自己的人陪他去米国,何况自己才高三,也没本事去国外折腾。所以在这件事上,两人产生了分歧,谈了很多次都没能谈拢,谁都不愿意妥协,最后傅思思见不能打消他去米国的念头,一气之下说出“你要走就分手”的狠话。那沈杰别看成绩不错,情商却是不高,再加上性子有点冷,也不知是不是真想分手,还是听不懂女孩子的气话,什么也没说就坐上了去米国的航班,而且还失联了,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找到他。
对于傅思思来说,这无疑是天塌下来般的打击,整天浑浑噩噩的不知该如何度日,原本优异的成绩一落千丈,书根本就读不下业在家舔自己的伤。消沉了几个月,突奇想的要到家里的产业体验生活,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悲伤的自己老是让家人担忧。
“你说思思有没有可能和他···”傅国铭吐出一口烟问道。
杜瑜思索着摇摇头道:“不知道,思思是个重感情的孩子,对沈家那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下,而且,就我这个做妈的角度来说,我不认为思思和小曹在一起会是好事,尽管他非常优秀。”
“为什么?”傅国铭讶异的问道,随即有所领会的点头,“是啊,正因为太优秀了,思思未必能幸福。”一个家庭,总有一方要强势一些,如果男方太优秀了,女方就没有什么话语权,这样一来,就会变成对方的附庸,甚至失去对方的重视。
作为生活多年的夫妻,杜瑜自然能猜到他的想法,心中暗叹:男人就是太理性了,感情不是强势弱势的问题。她有些心烦意乱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因为小曹的背景,要知道机会往往伴随着风险,我不想看到思思痛苦,只是希望她过那种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生活,你明白吗?”
傅国铭最近也恶补了有关隐门的一些知识,虽说仍是雾里看花,却也不像刚开始听闻时那般无知了,所以也没有开口,而是吸着烟默默地点了点头。
做父母的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幸福,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曹刘对他们的想法自然一无所知,和傅思思有说有笑的一起到银行办款,他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空间里剩的现金拿出来,就办了一张新卡,把余下的金条款82万现金存了进去。
二人回到店里,又说了一些有关高三补习班的事,傅思思告诉他9月1日直接去上课就行了,报名什么的她帮忙搞定。曹刘连声道谢,又甜甜地叫了几声“思思姐”。见事情都办妥了,他也就起身告辞。
“小曹,一块儿上家里吃个饭吧?也当认个门。”傅国铭可没忘了老爷子的交代,所以出邀请道。
“不了叔叔,我最近要出门,得准备一下,等有机会的时候再登门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