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此人与生死薄对不上号呀,莫非……抓错人了?”
“享年68,酒精中毒身亡,可是,此人这般模样,年纪不过2o岁呀。”
在阴暗潮湿地府里,黑白无常捋着长舌,一边盯着生死薄仔细阅读,一边打量着他们身前的少年。
刘星面无血丝的站在这一黑一白着穿的怪物面前,听着他们互相嘀咕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轻飘飘的。
刘星想问生了什么,嘴唇上下蠕动,就是不出声音。
他急了,伸出手指指点点。
“你死了!少给我指手划脚的!”
“给我安静点,我们俩烦着呢,先把嘴给我闭上!”黑白无常抓耳挠腮,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继续研究着生死薄。
死了??刘星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
刘星是新阳高中的一名高三学生,不知怎么的,在回家路上,后脑像是被硬物击中昏死过去。
他被送进医院之时,自己还是有意识的,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躺在病床上让护士打针化验检查……
“黑哥,错了错了,明明是咸阳医院,你怎么跑去新阳医院了呢?”
“靠!小白,是你报错了好不,是你老家口音太重,以后得改呀!”
“那他怎么办?”
“当然是送回去了,如果让老大知道,咱哥俩可得上刀山下油锅啊!”
刘星这下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两个混蛋竟然抓错人了,做事怎么这么草率。
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刘星更加激动了,自己最多是个植物人,凭什么就判了他死刑?!
他的各种肢体语言,表现出满满的愤怒。
黑白无常根本无动于衷。
白无常看到黑无常从怀里掏出一张蜡黄色的符录,便抖擞着长舌问道:“嗯?我们不是没传送符了吗?哪里来的?”
“那天不是请太上老君喝酒嘛,那老家伙的小酒量被我们灌倒之后,看到他腰间有张传送符,我顺手就带走了。”黑无常也抖起长舌,很得意的样子。
“黑哥,这老上老君的传送符貌似比我们的高档唉,上面还有字符呢!”白无常打量着那张特殊的传送符,把目光转移在刘星身上时说:“夜长梦多,赶紧送走吧!”
‘嗖!!’
刘星看到蜡黄色的符录从两个怪物手上抛出,朝着他迎面飞来。
……
新阳市第一医院,a18病床上。
刘星感觉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看到一道刺眼的白光朝他砸来,吓得他整个人一哆嗦。
这一哆嗦引起了正在给他擦洗身子的老妈注意。
“小星!”
吴秀花警觉起来,三个月来的细心照顾,第一次现儿子有这异常反应。
“醒了?”
“醒了!!”
她日夜守候在儿子身边,心中有个念想,儿子肯定能醒过来的!
吴秀花僵硬呆的身子没持续多久,按住床头的对讲按钮:“医生,医生,快过来,我儿子醒了!”
正在吴秀花心怀忐忑等待医生进入病房的时候,进来一个浓眉尖嘴的男子:“秀花嫂子。”
“大利兄弟,你怎么来了?”吴秀花心里很清楚王大利突然到来的用意。
他们家生活过得并不是很好,刘星在医院的三个月时间里,花光了所有积蓄。
刘星的父亲刘玉山是一名货车司机,所有的经济收入都指着他。
可是天不随人愿,在半个月前,刘玉山一次出车,生了车祸,要进行手术,但家里已经拿不出钱了。
在吴秀花火急火燎愁时,王大利出现了,他和刘玉山是拜把之交,直接送五万现金过来。
吴秀花当时没得选,必须接受,不然她男人就得死,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王大利拟个借条让吴秀花签字,吴秀花也觉得合情合理,二话没说把字给签了。
吴秀花搬了把椅子让王大利坐下,说道:“大利兄弟,那个钱……可能还得要些日子再还你。”
“嫂子,你说什么话呢,你以为我是来催债的?”王大利翘着二郎腿打着哈哈说:“小星怎么样啊?还没醒吗?”
“我叫了医生,刚给他擦身子时,现抽搐了一下。”吴秀花说着,又来到床头按着对讲按钮喊道:“医生,快来帮我儿子看下。”
“哦?”王大利脸上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从椅子上站起说道:“秀花嫂子,我这次过来呢,是给你们送钱的。”
“送钱?不不不,我们不能再要了,现在也够用了。”吴秀花大吃一惊,连忙摇手:“等小星好了,我就可以出去工作,到时会把钱还上的,我怎么还能拿你的钱呢!”
“这是合同,只要你签个字,之前那五万就不用还我了,我再给你两万。”王大利从兜里拿出两万块钱和几张折好的纸递过去。
“合同?大利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
“合同上签个字,你家的房子就归我了。”王大利硬塞般把合同与钱放在吴秀花手里,说:“那张借条连本带利八万,加上这两万,一共是十万,买走你们的房子,总得来说还是你们赚了呢。”
“啊……房子不能卖啊!不对啊,这才过了三个月,利息怎么多出了三万?”
“嫂子,月息2o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不认账了?”
“不是,不对,不是年息吗?什么时候变成月息了!”
“哈哈哈,借条上就写得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