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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新政,总要有新气象。
新皇即位,侍中韦昭度被任命为摄冢宰,主持光启皇帝的后事,加韦昭度中书令,封岐国公。杨复恭拥立有功,所得赏赐丰厚,踢铁券,加金吾上将军。其他两位宰辅、各节度使,各级官员也赏赐有加,算是新皇做出了对大家支持的回应。
就像陈墨心中想的一样,没有了谁,地球仍旧要转。除了继续祭奠光启皇帝,太医署的招生工作继续,三司六部正常运转,各级官员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为新皇帝服务。
陈墨就这样好像被皇帝遗忘了,他的职位仍旧不变,三个地方来回跑。
皇帝换了也没有什么两样,地方仍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东都洛阳。
这座古老的城市自古就是华夏民族最早的政治活动中心,历朝历代都很受重视。这座城市也是隋后期的首都,隋炀帝大业元年营建。城南对伊阙,北据邙山,唐朝时高宗、中宗、睿宗、武则天、玄宗都将其作为帝都,时称为东都、神都或东京。城内有隋唐时代面积最大的宫殿群——洛阳宫,和华夏历史上最高大的宫殿建筑——万象神宫。
东都洛阳不但是政治、经济中心,同时也是东南通江都、太湖、浙江,东北通山东、涿郡,西通关中长安的大运河交通中心,重要性不言而喻。
河南尹张言现在有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张全义。
东都被张全义治理的不错,民生恢复。粮食充足,陪都重新得到修缮,张全义这个河南尹可以说很称职。
河南尹张全义出兵了,因为张全义是河阳节度使李罕之是张全义的“刻臂为盟,永同休戚”的患难之交。又是李罕之的下级,两人去年曾趁蔡州将领孙儒回救蔡州的机会攻陷了河阳。
李罕之在得到河阳后并不知足,不久后又出兵攻晋、绛两州。恰逢战乱之后,四野无农作物,李罕之部下到处抢夺以为军备,甚至在饥饿难耐的时候还以人为食。绛州刺史王友遇不敌李罕。于是献城投降,李罕之进攻晋州,河中节度使王重盈无奈只能派使者求援于朱全忠。
李罕之虽然作战有胆有谋,但在治理地方、安抚百姓上却无谋无略,所部苛刻残暴、贪得无厌、反复无常。很不得民心。作为老搭档,张全义很对得起李罕之,军备充足的他不但配合出兵,还提供粮食军备,可谓尽心竭力。
再强大的后勤能力也不足以支持数万军队长期的作战,人吃马嚼的消耗过于巨大,当李罕之进攻晋州的时候,张全义的供应已经有些跟不上。
李罕之可不管这些。当张全义第二次向李罕之诉苦的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李罕之竟然让河南府吏狠狠用鞭子教训了一番“无能”的张全义。
张全义的河南尹。李罕之的河阳节度其实都是得到朝廷认可的,同时,强大的李克用与朱全忠为了各自利益都在笼络他们。朱全忠上表,李克用也上表,李罕之还因此得到了一个同平章事的荣衔。
压迫就有反抗,张全义算是彻底看清了李罕之。这一次,张全义决定不好好玩了。
备受压力的王重盈得到了机会。他怎么也想不到有这样的好事,张全义派人来。竟然要和自己结成同盟共同对付李罕之。
“螳螂要捉蝉,不知黄雀在其后!”
这支黄雀好大好大,庞诩对陈墨是越来越佩服了。
光启皇帝死了,谁也想不到,左睿在祭奠皇帝的同时,已经有三万军队进入华州。
这是一次长途奔袭,华州刺史韩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也派兵一万协助忠武将军云宽,而庞诩将作为参军总掌后勤工作。
张全义协助李罕之进攻晋、绛两州,东都洛阳兵力空虚,四百里的距离,三天时间绰绰有余,东都洛阳怎么可能阻挡住左睿的兵锋。
朱全忠此时并没有像皇帝希望的那样,他没有立即进攻处于劣势的秦宗权,而是四处扩张自己的势力。派人北上,拉拢魏博兵变的获胜者,建立起黄河以北东面的同盟者。李克用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在拉拢诸势力的同时,他也派兵开始支援王重盈。
庞诩想不佩服陈墨都不可能,这个时机抓的太准确了。取东都洛阳等于把张全义赶到北方,让他没有回头路,想不参与北方地盘的争夺都没办法。陈墨的意图很明显,破坏朱全忠和李克用收拢地方势力的计划,让河南道北方乱起来,让朱全忠和李克用互相咬起来,好从中渔利。
枭雄莫过如此,庞诩开始有些不明白,陈墨难道真的要做一个枭雄?那他为什么还要回到朝堂?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云宽即将兵临洛阳的同时,张全义夜袭河阳,措不及防之下,李罕之全族被俘,他自己仅以身免逃到了泽州。
张全义轻取河阳,而在取得河阳的第四天,一个霹雳就击中了他。
东都洛阳失手,天成军如同天降,攻陷洛阳城仅仅用了一个时辰不到。
更悲剧的是,已经有消息传来,李克用任命李罕之为泽州刺史,仍为河阳节度使。在这同时,李克用派李存孝、康君立率军三万协助李罕之回攻河阳。
回洛阳对付左睿的军队张全义没信心,守河阳张全义也没信心。被逼上绝路的张全义没办法了,他立刻派人把自己的妻子送到汴州向朱全忠求救。机会来临,朱全忠不甘落后,立刻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