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行霸市、夜间打砸店铺、抢劫财宝、范夜禁这些都是重罪,陈墨提供的人证物证基本齐全。
陶宏儒的办案效率出奇的高,一应文书齐备,都是些青皮市棍也不用顾虑,立刻抓人。为了防止发生意外,陈墨也没闲着,果断让自己的士兵出面帮忙。
抓回来判多重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人,只要人犯到手就算定了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人派了出去,陶宏儒退堂,随后拉着陈墨就往后堂而去。
长安县的府衙曾经被朱玫占用过,被那些大兵搞得残破不堪,由于陈墨后来没有时间管,以至于修缮到现在都有些破败的痕迹。陶宏儒也不顾自己府衙的破烂了,直接就把陈墨拽进了一间无人的破屋子中。
“子涵你曾去过,告诉我静难军地界哪个州城富庶?”
陶宏儒突然间问起静难军地方情况,这让陈墨意识到他一定是在中书省得到了什么暗示或者是许诺,当然,陶宏儒今天这样做明显是在向自己示好。这好像...又涉及到了文官和宦官的争斗,大佬那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陈墨其实是为了自己挣钱的路被挡才这样发飙。
“庆州不错,物产丰富,有了争斗还离战火远一些。”陈墨也不藏私,怎么说陶宏儒也帮了自己,虽然是有些犹豫,可不管怎说,面子总要给。
“若是哪天我去了静难军地界,到时可要用子涵的名号,子涵可不要介意。”
“随你,怎么说也共事这么久。去了就说是我的知交。”看来这次事件之后陶宏儒是要“逃到”左睿那里去了,帮帮他也没什么。另外,陶宏儒这个人虽然滑,但绝不缺乏能力,也不特别贪腐。去了左睿那里是一把好手,能帮上忙。
“多谢子涵,我就不客气了,借一下你的名号才坐得稳吗?”陶宏儒满脸感激之色,有了陈墨的话,自己“逃到”静难军也不用担心什么了。以陈墨在左睿心中的分量,他的朋友肯定受到照顾。
“记得临走通知我,我让人送一送孟然兄。”
陶宏儒字孟然,陈墨这是要派人保护的意思,陶宏儒这次真感动了:“子涵...大气啊!想来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将来吧,看看将来有没有,我陶孟然怎么说也是进士出身,将来也许能给子涵一些小小的帮助。”
“好了,孟然兄有这份心就好。”以后去了左睿的地盘,陈墨哪里还用得到陶宏儒,他客气一句,随即转变话题:“那些人抓了孟然兄打算怎么处理?”
“这就看子涵了。”陶宏儒果然是人精。立刻把决定权推向陈墨。
“那就鞭笞,上枷,狠狠炮制一番。松松骨头好了。”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陶宏儒就不明白了,陈墨这样大张旗鼓,谁知道最后结果只是这样收拾一番。那之前有必要使用上几斤的金佛,还有价值千贯的走盘珠吗?
“杀鸡儆猴就好,这些人连泥里的虾米都算不上,也省的费那力气。”
陈墨笑了笑。陶宏儒想的过于复杂了,几位相公也不会这样明着让陈墨惹事。只是在暗中支持,至于斗成什么样还是要陈墨自己掌握。至于刘季述那里。想来只要不是刑罚过重,一个无所谓的从侄他才不会和陈墨彻底撕破脸。按照刘季述的脾气秉性,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他在内心其实对陈墨充满畏惧,不再次出面就等于揭过此事,估计这一次出面只为面子好看点而已。
“子涵大人大量,我知道怎么做了!”陶宏儒名明白了,原来为了震慑那些宵小之辈,搞成这样的大场面,让自己提心吊胆无法在长安立足,果然是妖孽所为。
“孟然兄只管放心办案,这不是什么大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情你搞成这样?让自己难做,两头受堵,陶宏儒就差咒骂陈墨了(当然是在心里),表面上还要一副感激神情,就这样把陈墨恭恭敬敬的送了出去。
就像陈墨判断的那样,陶宏儒抓人,随后就是一阵狂扁。在百姓和官员中高高在上的枢密使刘季述没有什么后续动作,只是观望而已。他那个从侄被收拾的很惨,刘季述后来还说,不务正业,也该被管教管教了。
无论刘季述说得是不是真话,结果是一样的,他的从侄被狠狠教训,随后被赶出京师。
九月天气清凉,战争再次爆发。汴州将领朱珍在维桥击败时溥的军队,紧跟着攻陷宿州,时溥据守城池不敢再出城,而另一名汴州将领胡元琮急速攻打蔡州,准备把秦宗权拿下。
长安令陶宏儒如愿改任庆州刺史,随后立刻拖家带口离开京师上任。
财源滚滚而来,心满意足,陈墨越来越有成就感了。
朝局还算稳定,除了朱全忠还在扩张自己的势力,西川的成都之战已经拉开帷幕,攻坚与消耗战一直在进行。初期目的达到达不到陈墨心中没有把握,不过王建要像历史上那样成为蜀王是想也不要想,实在控住不住陈墨就让左睿直接增兵,横扫西川根本没有难度。左睿正闲的没事干,他想要在河中造点事端挑逗一下李克用呢,改变方向去西川想来左睿也没什意见。
在太医署上了一节课,陈墨晃晃悠悠到了翰林院,随后到三清殿开始履行自己护法的责任。
无崖道人知道这位护法对道家的事情是一窍不通,反正也不指望陈墨干什么正事,这个护法本来就是一个象征。一起喝喝茶,胡侃一番更为合适。
闲聊结束,告辞,走出三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