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家吃过晚饭,喝的晕乎乎,天已经黑了下来。
魏越亲自把陈墨送上了大街:“我送兄长回去,免得那些街丁不长眼。”
陈墨没有反对,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那些巡街的武侯,做为禁卫军官的魏越当然没问题。
“阿越知道哪里能够找到这暹罗烧?”骑在马上,陈墨边走边问。
没想到是同道中人,暹罗烧可不错,魏越兴奋的道:“是南方来的海外贡品,宫中赏赐下来的,朝中少数高官才有,难得喝上一次,兄长买不到的。”
“可惜了!”陈墨和魏越哪里是什么同道中人,他是想用暹罗烧做酒精,没想到如此珍贵。
“据说以前大富之家都可以买到暹罗烧,现在不行了,各地都是各自为政,商路不畅,这暹罗烧也少见了。”
魏家和陈墨住的安业坊很近,在魏越的唠叨中,陈墨到家了。
“改日再叨扰兄长,我回去了!”魏越这个小伙子很痛快,也不容陈墨客套,直接就要告辞而去。
“阿越去吧,过几天有好东西送给你。”陈墨也不挽留。
“记得了,兄长早些歇息,走了!”魏越的提马而去。
家中一个人不缺,陈墨进门就看到李三斤正在院落的花圃中对付大地。
竟然干起了农活,当然,这些活计李三斤干起来容易。可是,这却不是李三斤该干的活,李三斤可等于家中的半个主人,干下人的活太耐人寻味了。当陈墨看到正挥着一条麻巾指手画脚的田喜,他也不用耐人寻味了,这事...可以考虑。
这时,田喜走向李三斤,麻巾一把就甩到李三斤头上:“以后长点心计,别给大郎添麻烦,万事都有大郎,免的别人担心。”
李三斤抓起麻巾,乐呵呵的说道:“我就说吗,只要我家大郎在,肯定没事吗?没有我家大郎办不到的事,估计大郎回来这件事就妥了。”
此时,田家父子也出来了,看到田喜和李三斤并没理会,而是向陈墨施礼:“大郎回来了。”
“别担心了,过几天就没事了,这几日大家都安心在家就好。”
陈墨微笑回应,他的话无疑是定心丸,田秋茂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时,陈墨看向田夏,小伙子很有胆识,反应敏捷,也有决断力,表现的不错。
再看看李三斤和田喜,陈墨对田夏道:“愿意跟着我吗?”
田夏稍稍一愣,随之有些激动,他看向了田秋茂。
田秋茂点点头:“夏儿能够跟了公子自然是福气,但我一家人是左将军的契仆,还要少将军过契。”
这是古人的思维和习惯,陈墨理解,田夏跟了自己就会成为死忠,会成为最忠实的仆从。
陈墨必须尊重古人的习惯,也要尊重左家,因此,这件事还要经过左睿同意,当然,左睿那里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陈墨想改变这个习惯。
“兄长那里我负责解契,跟了我就是我的兄弟,不用过契了!”
“这可不行,大郎不可,下人怎能与主家兄弟相称!”田秋茂的尊卑观念太重,他认为这样不合适,赶紧阻止。
陈墨一挥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田管家就不要争了。”
田秋茂无法理解陈墨的意思,但这也算是好事,儿子能有一个平民身份求之不得。所以田秋茂也不在坚持,他立刻转移话题,向陈墨说起了那一家四口的事情。“那一家清水人说要见一见大郎。”
白日的惊心动魄,陈墨大豪宅显然也让这一家四人更加的诚惶诚恐,当他们见到陈墨,一家四口立刻跪了下来。
尊卑等级社会,陈墨也不愿多废话,他改变不了太多。
“暂时在我这里避一避,过两日我让人把你们送回清水,记得不要出门,安心吃住就好。”陈墨不想以后在和这一家有什么交集了,把他们送走,小小资助一下,也算缘分的终结,也就仅此而已了。
陈墨话音一落,妇人立刻就哭诉起来:“就请公子收下小妇人这两个可怜的侄女吧!家中地无几垄,将来还不是要陪着我们挨饿受冻,请公子慈悲!”
男人很木讷,他陪着两个小丫头一声不吭的跪着,等着陈墨回应。
看来这一家真的过不下去,跟了自己应该是两个小丫头最好的归宿了。这对夫妇当时的举动还算有些良心,不是那种绝情的人,陈墨想了一下,他终于改变了初衷:“你家姓什么?”
“回公子,夫家姓廖。”还是这名妇人来回答,看来这位姓廖的男人极不善言谈。
“两个女娃有名字了吗?”陈墨继续问道。
“尚未取名,平日是按排行来唤。”
“名字我来取,两人都签六年契,给你们三十贯养家如何?”
廖姓夫妇愣住了,三十贯只签一个六年契,这位公子也太大方了。六年之后两个小丫头等于恢复自由身,陈墨白白的把两个小丫头养大,还给三十贯钱,这是为什么?
“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想找两个婢女伺候我的起居,没有别的,本公子...不差钱!”陈墨知道自己过于大方了,其实...他也不富裕,当然,用左睿的钱他会很富裕,但陈墨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用左睿的钱。
哪里去寻这样的好人家?主家年少多金,住着豪宅,钱随便使,廖姓夫妇算是明白自己碰到好人了,妇人立刻表示反对:“公子,还是签一个终身契为好,两个侄女将来也算有个依靠,不然回到家也无法生活?”
这是礼让吗?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