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阿玄一屁股坐下,心不甘情不愿,像是要哭了。
冷萧然笑道:“轮这识大体,还是迟严风好一些,这就是你一直为什么都是助理的原因。”
“你到底是谁?”迟严风压下心头的愤怒,周身冷峻,目光森然的打量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给你带来什么。”
确实。
迟严风冷声:“你想怎么合作?”
“商检局这个项目对于你们所有竞标者,尤其是你迟严风,尤为重要。但是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这样的项目,甚至比这还要重要的项目我手里一抓一大把,我可以全部都交给你做,并且全资金支持你和迟家对抗。”
“条件呢?”商场上,向来付出和回报都是对等,或者是不平等的。
冷萧然冷笑,一字一句,“我只要安书瑶。”
听到这,阿玄更加激动,站起身却被迟严风按住了手腕,锋利的视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跟着站起身,嘴角的笑意单薄又无畏,“你以为公司对我来说,会比书瑶重要?冷萧然,想要安书瑶,你这辈子都别想。”
决然离去的背影,气的冷萧然生生发抖。
他一挥手扫掉桌子上所有的咖啡,起身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地下停车场。
按住迟严风的肩膀,挥手就是一拳。
迟严风怒不可遏,怎么可能在冷萧然的手底下吃这样的亏,二话不说挥手还了回去。
两个男人像两只幼稚鬼,扭打在一起。
阿玄想要上前帮忙,被迟严风阻止,“你在那里别动,今天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势均力敌,最后皆伤痕累累。
冷萧然冰冷的外衣被迟严风的淡漠撕的粉碎。
他绝望的大叫着,“她本来爱的人就是我,你凭什么抢走她,你凭什么!?”
“你简直丧心病狂。”迟严风挥手又是一拳。
任何事迟严风都可以退让,任何场合任何遭遇他都可以淡定,但是一旦事情牵扯到安书瑶,他不会退让也没有淡定。
冷萧然又何尝不是。
阿玄虽然不能上前帮忙,但也不可能眼看着这俩人互相殴打不出手。
左顾右看,在停车场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拖布,他蹬蹬瞪跑过去拎起拖布把冲着冷萧然的后脑勺就是一棍子。
冷萧然当场昏厥在地。
阿玄赶紧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纸巾给迟严风擦拭,迟严风接过纸巾,扫了一眼地上的人,“送他去医院。”
“啊?为什么还要我送啊?叫救护车不就好了吗?”
“要你送你就送哪来那么多废话!”夺过纸巾,迟严风缓步往停车场外走。
阿玄愣在原地进退两难,叫道:“老板,我送他去医院那您怎么回去啊?”
“打车。”
“您也有伤,一起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阿玄担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迟严风没有做任何回应,径直离开。
江城到香港的距离并不远。
挂了电话安书瑶就直接买了最快的飞机航班,两个小时就飞到了香港。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迟严风,顺便看看他在这边到底都在忙什么。
她无心窥探他不想说的事,但如果是在一人背负他们感情结下的苦果,她要和他一起承担。
香港机场。
安书瑶拨通了阿玄的手机。
“你在哪?和严风在一起吗?”
冷萧然被送进了急诊,阿玄等在急诊室外,“夫人,我没有和老板在一起,我在医院,有一个客户生病了,老板让我送过来。”
“啊,把你们在香港的办公室地址发给我。”
“您要地址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你发给我就好了,对了,不要告诉迟严风。”
阿玄被这一连环的意外刺激的大脑有点失灵,智商暂时下线,也没多想就将办公室的坐标地址给安书瑶发了过去。
一个地址而已,国内有简单他们看着夫人又不可能直接杀过来,即便杀过来简单也会告诉他让他做个准备。
所以不用担心。
收到地址,安书瑶打车直奔目的地。
偌大的办公室里,迟严风正在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给自己上药。
酒精擦拭伤口,灼伤的温度让他脸色变得青紫骇人。
突然,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守在门外的秘书倍感抱歉,小跑上前对迟严风恭敬行礼,“对不起老板,这位小姐声称要见您,我根本就拦不住!”
迟严风手中的酒精棉掉到了地上。
他站起身,面露错愕,“书,书瑶?”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他不敢相信用力晃了晃脑袋。
安书瑶还站在门口,神色复杂的盯着他,有指责有心疼。
迟严风搞笑的伸手按了一下自己胳膊肘上的伤口。
“啊!”钻心的疼让他大叫出声。
安书瑶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伤,以及白色衬衫上还来不及处理的鲜血。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扯住迟严风的胳膊,“这什么情况?你怎么受伤了?”
相比伤口,迟严风更关心的是她为什么会像做梦似的出现在他眼前。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飞过来的?你胆子这么大!”甩开她的手,迟严风按住她的脚步,后知后觉的开始后怕起来。
安书瑶热泪盈眶,冲着他的怒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