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这里是本将的中军大帐,不是诸位的会客之地,谁敢在放肆一句,休怪本将翻脸无情!”刘鹏哗的一下站起,手握剑柄,冷声喝道。
诸侯们讨论的正欢之时,被这话吓的皆默默无声。毕竟这里乃是刘鹏的大营。若得罪与其,保不准性命不保。
就在诸侯们静下来后,刘鹏阴沉着脸再次说道:“不想去夜袭的将军们,可以离开这里。若愿意去的,立即回去组织兵马。”
会盟一来,刘鹏一直保持着礼贤下士之风,但今日他真是忍不住了,这群诸侯在他眼里,连董卓那个匹夫都不如,只想着他们自己的得与失,一到大战之前,就是畏惧不前,比之匹夫更可恨可气。
能做到一方诸侯的,那个不是人精,此时知道就是他们不愿意去也不行了,因为刘鹏的愤怒不是装出来的。便齐声道:“我等遵盟主之令。”
当诸侯们说完这句话时,刘鹏握住剑柄的手才慢慢松开,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阴沉,如同那秋季阴沉的天空!四扫众诸侯后,刘鹏缓缓道:“诸位下去准备吧,本将在虎牢前静等!”
“诺”!诸侯们急忙领命,回身散去。
就在众诸侯散去不多时,黄忠、太史慈、高览三人也已集结好兵马。
就在三人进到帐中,准备向刘鹏禀报可以起程之时,却见他家主公正一脸阴沉,破口大骂道:“匹夫竖子、无德无才、一群蠢货,不知董卓不灭,他们也都自身难保吗?”
黄忠三人一看锦衣卫统领典韦,却见其正低着头颅,仿佛没有听见刘鹏的怒骂声。
“主公息怒!”三将忙半跪于地,出声道。
经此一事,刘鹏也已看清,这些诸侯们靠不住的。他得自己早作打算。
“何事?”刘鹏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火,出声问道。
“主公,除太史将军的战车兵,其余五万步骑皆已点验完毕。随时可出战。”黄忠半跪在地上,拱手说道。
因是夜晚之战,太史慈的战车兵太过招摇,行动又不便,刘鹏就将其留在了营中看守,尽带其余兵马出战。
“出发”!刘鹏看了三将一眼,口中令声一下,率先而出。
子时,虎牢关外。
白昼之时天气阴沉,夜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月光仿佛知道盟军要夜袭虎牢关似的。便早早的回家歇息去了。
侍卫们手持火把 ,静围在刘鹏身边,黑色夜空下,密密麻麻的士卒手持枪矛,迎风而立。
黄忠手提大刀、腰悬佩剑。胯下一匹黄色骏马。他今夜很是奇怪,为何军师与陈到都未出现?在三天前,刘鹏给陈到下了一条密令,让其率一万步卒屯于虎牢关外,便于监视西凉军动静,这事他是知道的。
可夜袭虎牢关这么大的战事,陈到与军师荀攸俱未出现。这是何意?难道是奉了密令,另有重任?黄忠静立于军前,在漆黑的夜空下猜测着。
“汉升,诸侯兵马是否已经到达?”刘鹏在昏暗的火把照耀下,淡淡问道。
黄忠急忙收回思绪,兴奋道:“各路诸侯兵马已全部到达。就等主公军令下达。”
刘鹏看了看天色,随口道:“暂时不动,你先派人将沿途西凉军的探子全部解决,为大军铺好道路。”
“诺”!黄忠抱拳一礼,忙下去布置。
黄忠走后。刘鹏仰望天色,心中祈祷着陈到与荀攸不会辜负他的期望,顺利进入虎牢关。
三日的时间,挖出一条十里长的通道,乃是一件不易之事,幸好此处土质松软,士卒日夜开挖,终是挖到了虎牢关内,但具体通到关内哪里,此事荀攸也不知道。
夜静悄悄的,秋风徐徐吹过,刘鹏紧握手中之枪,脑海之中却算计着接下来该如何走?
董卓拥兵四十多万,若他破了虎牢关?长驱直入洛阳之时,董卓会来的及撤到关中吗?
时间慢慢而过,黑夜下,战马嘶鸣之声不绝。仿佛已是等的不耐烦、而刘鹏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主公,袁副盟主催问,何时进军?”一小校黑夜下,徒步而来,上前禀报道。
刘鹏看着远处点点火光中的虎牢关,沉声回道:“回袁绍之话,虎牢关内火光冲天之时,便是出兵良机。”
“诺”!
小校拱手一礼,转身而去。
虎牢关中六里之外,陈到一脸土尘,身边跟着的荀攸也是狼狈不堪,一身文士长袍全是泥土、犹如在土下生活之人一般。
“军师,此处无人,看似不像董卓大军驻扎之地。”陈到拍拍身上的泥土,在黑暗之中,缓缓说道。
荀攸不及拍去泥土,在四周仔细观察了一下,出声道:“叔至,此处乃一山岭之下,幸好攸仔细勘察过此处地形,否则挖错位置。我等也就不会出现在此地了。”
“先生真乃大才,关外距此有数十里,先生能推算到此处便是出口,足以证明先生乃是天下奇才。”陈到欣喜之余,不忘奉承一下荀攸。
若是四周有董卓大军,定会有火光,可四下漆黑一片,足见此处是安全之地!荀攸不理陈到的奉承,忙出声道:“叔至,快召甲士上来,速速杀往虎牢关。”
“诺”!陈到也知事情不可怠慢,忙下去安排。
过不多时,从山脚下的一处洞口,缓缓走出手持枪矛的士卒!从洞口出来的士卒,无一不热的大汗淋漓,到了漆黑的夜空下,都深吸几口气,来缓解身体上的不舒服。
当一万士卒全部从洞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