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屿脸色哗的一变,他本能的感觉到二日清晨,天气阴沉,万里高空,阴云密布,微风徐徐吹过大地,带起清凉之感。
王家府邸,早起欲去城头的王屿,却接到太守大人之请,称是过府商议战事。
王屿没有丝毫防备,出门胯上战马,向着太守府邸疾驰而去。
一路呼啸而过,进了太守府,王屿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赶往大厅。
大厅之中,太守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对着走进来的王屿依如往常般的笑道:“王将军来了,请坐。”
王屿也没客气,微微一拱手,直接坐了下去,等着太守的下文。
“王将军,现今天下,诸侯独大,像吾等这样边地小郡,只能依靠强者,才能在这乱世中存活下去。”太守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好似有着多大的无奈。
太守的话里另有意思,王屿左手按上佩剑,只要一个不对,他就会立即拔剑。
太守也早料到王屿会有此动作,不在意的笑笑,继续道:“大将军刘鹏身为天子皇叔,手握幽、冀二州几十万大军,可谓是当今天下第一诸侯。吾虽不才,但也知忠臣不侍二主。汝叔父王允,在长安欺辱天子,天子密令大将军率兵前来征讨。吾前些时日,险些上了你的奸计,助纣为虐。”
“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王屿嗖的一声拔出佩剑。直抵太守脖筋下,厉声问道。
太守不仅没有惊,反而大笑道:“王屿。昨日那道圣旨,你可要看?”
“拿来”!
王屿眉头一皱,闪过一丝疑惑,冷声道。
锋利的剑锋下,太守依旧轻笑着,手慢慢伸进怀中,眼中却是没有任何惊慌神色。相反还闪着期待的光芒。
慢慢的,太守那伸进怀中的手收了回来。
嗖!
就在这时。一支锋利的剑矢射进了王屿的臂膀。
太守就在箭矢进入王屿手臂之时,便闪身离开。
随着那握在手中的长剑“咣当”一声落地,一道血剑嗤的一声冒了出来。
厅外,突然间涌进来一大群全幅武装的军士。长枪铁矛尽指在王屿身上,将其团团围住。
太守看到王屿屿被擒下,笑道:“王将军,吾现在可以告诉你,天子昨日那道圣旨是真的,而且圣旨上所言,却是要大将军率兵拿下王家老小,尽皆斩杀。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本将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王屿不屑一笑。认为他有王家庇佑,太守根本不敢将他怎样,这才出言不逊。
“汝叔父王允。在长安城独揽大权,不将天子放在眼中,还要将天子裹挟到并州。天子这才下旨,要杀你王家老小。这样说来,非是吾要杀你,而是天子。”
太守微微一笑。兴奋道。
“不可能,我叔父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此悖逆之事!依我看来,这恐怕是刘鹏要夺取并州的借口吧?”
王屿被士卒围在中间,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大声喊道。
这时候。太守已经没有兴趣和失去理智的王屿说话,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众军士做了一个手势。
军士们一拥而上,将王屿架起,押出大厅。
“啊”!
一声凄厉惨叫,响彻太守府大院。
王屿那死不瞑目的人头滚到地下,眼珠子瞪的如牛眼一般,至死,他都不相信太守竟敢真杀他。
太守站在厅中,听完那一声惨叫,眉头微微一粥,神情颇有一番感触。
命人将往屿的尸体埋葬,太守便不在耽搁,命下人去将另外三门守将请来。
等到这三将到来后,太守打开天窗,直接道:“天子下诏,令大将军前来讨伐我等,吾为一城百姓及数万将士性命计,欲降大将军,保全性命。诸位意下如何?”
三将多是寒门子弟出身,对太守投降刘鹏一事也不反对,纷纷道:“遵太守大人令”!
太守这才微微一笑,脸上充满了春风般的笑容,道:“诸位既相信吾,吾必不会辜负诸位。现在大将军屯兵在外,手持天子密诏,随时可能会杀进城来。诸位可随本将先去取一份见面礼,到时我等再投靠大将军。”|
“敢问大人,这见面礼为何物?”
三将之中,身形瘦如枯柴的男子闪着智慧的眼眸问道。
太守嘴角轻微一扭,笑道:“王家”!
王家?
“可是王司徒的王家”!
左位上那个脸色僵硬的汉子,出声问道。
“正是,不过那王允却非是司徒,乃是奸贼,此番要斩杀王家,也是天子的旨意。你三人只管带兵剿灭王家老小,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太守看了此人一眼,豪气的说道。
三将听到重赏二字,眼眸中闪过一丝希冀,纷纷应声道:“诺”|
有了三将的支持,太守也就不再担忧,立即下派指令,命三将率领两万大军,进攻王家。
王家是百年大家,家中丁仆上千,府邸有八里之大,家中各种兵器皆有,因此太守详细向三将介绍过后,便亲自带着家中护卫,赶到王家对面的一家民房中,时刻注意王家府邸的动静。
这三将从太守府出来,便各自点验兵马。呼啸潮涌般奔向王家。
此时的王家依如往常,并没有对前来屠戮他们的兵卒戒备。
当兵卒们横冲直撞,一路大开杀戒,直奔王家中院之时。这下,王家家主才认识到此事的重要性,忙派人将家族中年轻的仆役召集起来,又在库房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