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一边和皇甫龙、皇甫虎两兄弟说话,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牌手女子和左手边的中年人,他们两个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那牌手女子有点站不稳的样子,手中拿着骰钟,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似乎那骰钟活过来一样,在刻意的戏耍自己。她用手反复的摩擦了一下,始终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明明自己在掀开的那一刻,将骰子的点数都换了,怎么会这样!
比起这牌手女子,那中年人的脸上好像是开了一家染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紫,简直没有人的模样了。一对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前的筹码,一直到被收走,他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嘴唇一直在微微地蠕动着,好像在跟自己说,不可能,不可能!
猛然间,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许宁,眼角泛红,好像要滴下血来!
“哦,这位兄台,有什么话要说吗?”许宁将面前的筹码堆起来,两局而已,从一百到九百,而连着两把,中年人输掉了三千!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把的好运都给抢走了!”
“哼,就算是又怎么样?”许宁冷冷地说道。
许宁已经看出来,这个中年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如果是第一局,牌手认为许宁是一个穷光蛋,一把让他输掉就可以送到黑窑里面做奴隶,故意害自己是有情可原的。就算是偏向中年男子。也无所谓,反正最终都是要榨干他的钱而已。
但是,第二把,许宁已经赢了一部分钱,就算是要害的话,完全可以四个人一起坑,用灵魂感知力摆出一个四个人都会输的点数。
但是,牌手女子依然保证中年男人赢钱,这就有点奇怪了。
就算是赌场希望初次赌钱的人尝点甜头,也没有必要输给他十几万。
所以。坐在这里的中年人。身份肯定有问题。
“他妈的,你敢破坏老子的风水,我杀了你!”中年人气势汹汹的站起来,一瞬间。大将军境七段的武脉气息蔓延开来!
“哦?!”许宁心中微微一动。但并不是因为这个人的武脉气息缘故。而是他在站起来的时候,腰间闪出一块腰牌!
金龙令!帝国巡捕!
那腰牌许宁太熟悉了,还是在清风城的时候。夏致远亲手给自己发了一面赏金猎人的紫金“鹰隼令”,而金龙令,是帝国巡捕身份的证明。
这两种令牌,材质都分为五种级别,生铁,青铜,白银,黄金,紫金!
这中年人身上的腰牌材质,是白银的,也就是说他是三等帝国巡捕!
帝国巡捕竟然会在赌场里面?!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东洲帝国早有禁令,无论是帝国巡捕还是士兵,都不能够进入赌场、风月场所取乐,当然办案除外。
眼前这个中年人,样子绝对不像是在办案。
许宁心中吃惊,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他大爷的,看来不管什么组织都有臭虫混进去啊,下次见到夏致远前辈,非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不可,让帝国巡捕好好清理一下!
“毛,毛先生,请您克制一下,千万不要在这里动怒。”他身后的男子立即走过去,阻拦住这中年人要动手的冲动。
毛姓男子很显然在拼命克制,最后要是怒气冲冲地坐下来了,狠狠地盯着许宁。
他并不知道,许宁已经看透了他的身份。
“许宁兄弟,你,你还玩吗?”皇甫兄弟紧张地问道。
刚刚保险起见,每次押注,他们都和许宁一样,但是桌面上的筹码还有几万。从他们急切地目光中不难看出,这次打算跟着许宁一下子将所有的钱都押出去!
许宁长出了一口气,对皇甫两兄弟一笑,说道:“玩,当然要玩。不过,这次你们兄弟先休息一下,我打算和这位毛先生赌一把!”
“哦?!”皇甫两兄弟一愣,没有反映过来。
“姑娘,你这赌桌应该可以代替客人开局吧。”许宁转眼看了一眼牌手女子,笑容可掬地问道。
“这……当然可以,但是赢家需要支付一百金币。”
“这没什么问题。”许宁又一次将目光对准了毛姓中年人,目光变得有些冰冷,脸上故意露出一种挑衅而不屑的目光。
看样子,他想要让对方生气,最好是大怒!
“这位姓毛的……丧门星,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他妈的,你敢叫我丧门星?”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白痴!”许宁突然低喝了一声,一股冰寒的压迫感从身体中散发出来!对面的毛姓中年人一愣,身体靠在椅子上,顿时紧张了起来。
面前的年轻人怎么一下子从招财猫的样子,变成了发狂的狮子!
“咱们两个谁看谁都不顺眼,干脆就赌一把,愿赌服输!如果你不敢,就麻溜的从这张桌子上滚开!”
毛姓中年男人也勃然大怒,拳头猛然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臭小子,你可别后悔!”说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牌手女子!
许宁看见,那女子的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害怕的表情,好像是一只活在猛兽阴影下的小动物一样,又好像是在暴风雨中挣扎的花朵。
“好,有种,还算是个男人。”
“小子,你就那么点钱,打算怎么赌?!”
“我说赌钱了吗?!”
“不赌钱,你要赌什么?!”
许宁的手猛然向后一伸,从跟着自己的那个赌场大手的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