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鄙视的继续说道:“这种不人不鬼的东西,介乎于活人,魔与鬼魂之间。他们没有**。被困在一片黑暗的地下空间,甚至在互相吞噬。还有,无面鬼对我而言,是补品。我很想知道,你这种半成品对我的修炼是否也有帮助。”
苏护恶狠狠的瞪着我却没有冲过来。一只手依旧捂着刚刚被噬魂剑切开的伤口,虽说这片刻的功夫已经愈合了大半,却依旧心有余悸的模样。
很显然,苏护对他的身体十分的看中。这样一来投鼠忌器,到是给我留下了点回旋的余地。
在这片诡异的溶洞内,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苏护盯着我,缓缓的后退,直到整个身体贴在了铜树的树干上。紧接着,令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树干仿佛化成了一捧清水,直接将苏护包裹在里面。
我终于明白苏护为什么能活到最后了。并不是他是最强的,么也不是最聪明的。他唯一的依仗,就是这颗通体都是青铜的树。能够把自己融进树干那就等于是多了一层厚厚的龟壳。苏护在里面完全可以耐心的等待,等待对手崩溃的时候。
很显然他现在做的真是当初所做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跌入溶洞的同时,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原因。
不过问题又来了,既然苏护可以融入铜树那他为什么不出去?或者在铜树上是不是直接可以将我制服,为什么要等到我跳进溶洞后才现身。
或者说,苏护只能融入,却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这颗诡异的铜树。很显然,我选择了后者。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是我悲剧的开始。
盘膝坐在地上,抓过地面上的无面鬼,运用天魔内丹,将无面鬼的魂魄抽取出来,转化为精纯的灵力。
现在要做的只能是保持自己的巅峰状态。苏护的方法很笨,根本算不上什么阴谋一类的。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方法,让我如芒在背。
打消耗战,苏护有的是时间。而我却是在吃老本。再说也不能把时间消耗在这里。外面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
苏护躲在铜树里,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尝试着用噬魂剑砍向苏护藏身的部位。无往而不利的噬魂剑却只能在铜树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这个时候想要苏护逼出来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就只剩下最后的选择,用噬魂剑破开岩壁。
虽然我不明白苏护所说的合一千多秦军的力量破开石壁,却只出去几人的话语到底蕴含着什么。不过既然有人能出去那就要尝试,总好过在这里陪这个疯子消耗时间与精力。
噬魂剑对着岩壁一斩而下。黑色的气息如砍进豆腐一般在岩壁上,画出一道凹坑整个跌落下来。
在看清楚跌落的岩石后,我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向一边测过。
那岩石如同有着生命不断的蠕动着,在岩石的里面还包裹着一张只有三条曲线的面孔。张开无助而绝望的眼神盯着我。
他居然还活着!这又是一个秦军的幸存者吗?或者说是修炼了长生之术的无面鬼。
“木渎,你还活着?”苏护从铜树上探出头,惊讶的喊道。
我这一剑,将岩壁砍下来,却同样把木渎给腰斩了。木渎的一双眼盯着我神色十分的复杂,有求死,有疑惑,还有一丝渴望。
我不知道他渴望什么?有了苏护的前列,我自然不会给自己增添麻烦。噬魂剑毫不犹豫的刺入他的眉心。
一股精纯的力量,沿着噬魂剑传入我的身体,最后则是一团模糊的灵魂虚影被噬魂剑直接吞噬。
嗡!噬魂剑显得十分的兴奋,不断的发出颤音。
“你!你杀了他!”苏护显得愤怒异常每一张脸变得越发的扭曲。
“怎么你可以杀了你的同伴只留下自己活着,我为何不能?”我鄙视的说到。转身却是叹息一声。
这岩壁果真不是那么好破开的。刚刚砍出的缺口,在此时已经完好如初,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
计算了一下时间,从毁坏到自我的完全修复总共不到三十秒。这还是把我转身刺杀木渎的时间都算在里面。正常的时间可能更短。难怪,合千人之力也只能送走几人,并不是他们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进去的人除了走出去的剩下的都留在这岩壁当众。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悲惨的酷刑,修炼了昆仑女王的长生之术,灵魂不灭,就意味着要忍受着孤独,与死寂,甚至动弹一下都是奢望。试问如此活上两千年,谁能够承受。更何况这两千年就算是想晕过去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奢望。
看着岩壁,后背不自觉的感到一股凉意直冲后脑勺。这丫的太残忍了。
拿着噬魂剑的手紧紧的握着,却再也生不出勇气从这岩壁离开的想法。
一时间,我到是彻底没了主意。从岩壁离开无异于自杀,我就算是再牛,也挡不住一千多的玄修者吧!自己也不会自大到认为一千多玄修者其中还不乏天师级别的高手。这些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就可以!这就是二货了!
左右观望,这里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出路。溶洞虽然大,却也是可以看到尽头,想来苏护在这里的日子一定进行过无数次的尝试,我不认为还有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那么唯一的希望就在于铜树了。
这颗铜树,虽然通体都是青铜,却并非死物,相反,这整颗铜树一点也没有人工打造的痕迹,完全是一刻自然长成的树木一般。
最诡异的地方往往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