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吃点什么，今天我请客……”
凌幻薇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谁用你请啊……而且你的钱不也是我父亲给的吗？”
“额，好像也是哦。”燕北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以凌幻洛的手比，凌幻薇应该要比自己要有钱的多。
似乎是彻底放下了心结，凌幻薇再也没有了之前冷漠的样子，变得活泼了许多。当下在各个小吃摊面前乱转着东买西买。
听着凌幻薇轻灵的音色，燕北城反而有了久违的放松感。
太阳很快落山了，摆出来的摊子越来越多了，将这一条小街映得灯火通明。两个人在将所有小吃摊走了一个遍之后也都差不多吃饱了。燕北城这才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该干正事了！
“魔兽精血的摊子好少啊……”燕北城有些不悦的嘟囔着，这些比较低级的魔兽大多数只会凝聚出来魔核，对于精血这种东西全无概念……
不如先找灵药吧。
“学长，你这里蕴含药力最多的灵药是那种？”
“啊？”对于提出这种奇怪问题的燕北城，卖货的学员也是有些摸不到头脑。
“应该是这株四方刀叶吧，差不多达到三阶灵药的水准了。”
“三阶么……”燕北城微点了点头道“要多少钱？”
“三个金币。”
暗自记下了这个数字和大致的价格，燕北城将所有卖灵药的摊位全都逛了一遍，大致对比着这些灵药的水准。
“好像最高级的是四阶龙溪草了吧，竟然要50个金币。比三阶灵药高出这么多倍。”燕北城盯着摊位上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质的柔弱小草，颇有些肉痛。
“药力每升一阶，所需要的年份以及遇到的几率都要变小很多倍，四阶灵药这个价位已经算是很良心了。”凌幻薇对这些灵药似乎分外熟悉，在燕北城耳边小声道。
“不行的话，就它了。”
燕北城当下点了点头，便要走上前去。
一道身影鬼魅一般从他的身旁挤了过去，撞的燕北城的肩膀微微有些痛。
男子面色苍白，一袭灰袍。瘦骨嶙峋的看起来全无血色，当下惹得周围人们纷纷避让。
丝毫没有在意他人的抱怨，男子径直走向了角落的摊位，铺上一块白布，缓缓地坐了下去。
一株灰色的盆栽摆在了白布的正中央，男子不吆喝也不摆出别的东西，只是看着那株盆栽静默的发呆。
“似乎有点眼熟……”
燕北城看着那株奇怪的植物，灰色的枝节沿着四周蔓延生长，全都是倒刺……而尖端竟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看起来颇有些不祥。
“唉，那是什么东西，灵药吗？”凌幻薇黛眉微皱着不敢确认，那植株的形状实在太诡异了，完全没见过类似的东西。
燕北城轻一拍手掌，终是想起了为何如此眼熟。
这株诡异的植物，似乎出现在秦老记载着全部都是教会禁止灵药的笔记里。
这种以生命力催生出来的药，说是灵药已经不正确了，魔药似乎更贴切一点。
“玄沽……衍生木。”
有些不太确定的念出这株魔药的名称，灰袍男子的双眼一凝，猛的看向燕北城！
好敏锐的听力。
丝毫没有躲避男子的目光，燕北城大步走了过去，蹲在了那男子与植株的身前。
“这东西……似乎是要嫁接在人身上才能生长出来吧？看来你受不了这般无休止的压榨了，直接将它从体内挖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男子的双眼中满是血丝，听着这番话之后瞳孔微缩，显然是有些震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根部或许还裹着你的血肉呢。或许这土里有你的鲜血？毕竟普通的土可滋养不了这东西。”
燕北城试探性的想去抚摸植物的根部，被枯瘦男子反手抓住。“你说得对，土里有我的血。”
“学长你这做法我就不理解了……若是魔道的做法，会抓人来饲养这种违禁的植株吧？而若是正道，根本也不会去碰这类魔药。”
“这养了魔药却用自己做载体，实在令人想不通。”
“正邪的说法，不过是教会那群人的一厢情愿而已……我的心里只想着救人……正道和魔道又有何意义。”灰袍男子喃喃着用手指拨弄着植株上的倒刺，丝毫不在意被划破了的手指。
“卖么？”燕北城小声的问道。
“不卖，只换。”男子摇了摇头。“这魔药我一共养了两株，其中一株已经用掉了，并不能解决莉莉娅的病症。”
“换？换什么东西？”
“嗜血冥蛇草。”
听到那熟悉到极点的名词，燕北城眼前一亮，轻拍了拍男子瘦的有些扎手的肩膀。
“如果是病症的话，带我去看看。或许，我可以……”
男子用深陷的眼眶看了燕北城好一会，终于用力点了点头。
三个人很快便离开了夜街，穿过了校园，走到一片隐蔽的山林之中。在走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达了一处亮着灯光的洞穴。
“莉莉娅，我回来了……”
“哥哥。”
躺在床上的少女眼眶深陷，甚至比男子的身形还要消瘦几分。干枯的长发如秋天即将枯萎的杂草，已经是极为的病态。在看到陌生人之后她本能地瑟缩着后退了一下。
“莉莉娅不要怕，哥哥找来了医生……”
“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燕北城立刻上前为少女把着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