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晓莲幽幽醒转过来,睁开双眼突然一惊,像是想起什么让她极为羞恼的事情来,而林晋那张她化了灰都会记住的可恶面容正占据着她眼前的所有视野。
她胸一怒,顿时要再次运起仙灵之力将这个无耻恶徒绞杀,却是喉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吐出,将她新换的衣物再次染红。
“还想动手?想死你继续吧。你身的伤势已经很严重了,继续强运仙灵之力的话你很快会魂归西天。”
林晋原本正仔细观察着这张看起来挺漂亮但是他又极为讨厌的脸,谁知这张俏脸的主人突然醒来,也把他惊了一跳。
连忙躲离这个疯女人远点,免得她疯起来说不定把自己给咬了。
见这个疯女人还想杀他,原本是不想管她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又让他难以抉择。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巩晓莲捂住自己的胸口,待体内的气血稍稍不那么涌动才连忙双手抱住自己,拼命向角落挪去,好像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只什么可怕的凶兽一般。
她那英武的双眉紧皱,眼满是怒火和戒备,再没有一分迷离娇嗔之色,俊美的俏脸满是绯红,不知是被气得不轻还是想起了先前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来。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什么叫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能是你对我做了什么?老子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林晋此时自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又将自己脸的血污清理了一番,看着眼前这个还是满脸血污的疯女人气不打一处来,说得好像她受了委屈似的,老子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以为我愿意啊?
他自然不会帮这个疯女人去清理她脸的血污,躲都躲不及怎么还可能帮她,再说万一等会给这个疯女人再次误会了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先前见这疯女人晕倒了他原本连理都懒得理,生怕这个疯女人有诈还拿黑铁剑戳了她好几下,确定是真的晕过去了才小心翼翼地靠近轻手轻脚地捏起她的手把了一下她的脉,对她体内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探查。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把她给捆起来,一查之下这疯女人体内的伤势已经极为严重,加之前强运仙灵之力更加严重了,若是不及时救治说不定很快会挂掉也不一定。
林晋把她那手一丢懒得理她了,准备让她自生自灭。
这疯女人是自己的灾星啊,每次遇她都没有好果子吃,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怜悯之心了,但是当他在这殿阁走了一圈回来,发现现在他们已经被困在禁制法阵之无法离开以后,又不情不愿地返回去撬开这疯女人的嘴塞进去几颗疗伤的仙丹。
正仔细琢磨着要怎么处理这个疯女人,想不到她又突然醒转过来,倒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你你你——哇——呜呜呜——!”
满脸血污的巩晓莲见林晋这么一说顿时气结得连续说了好几个“你”字,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般大哭不止。
“靠,有病吧?老子实话实说而已,又怎么惹到你了?怎么还哭了起来了?”
林晋被她这么一哭又给吓了一跳,刚才还喊着要打要杀地,怎么突然哭了呢?
这女人果然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林晋此时一阵无语,他这种人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原本还想着要怎么处理她呢,现在她这一哭,搞得林晋心里都一阵烦闷。
“别哭了行不行?你烦不烦啊?!”
林晋此时心里原本有够烦的,这个疯女人还没完没了地哭了起来。
要是其他漂亮女人他还可能好生安慰一番,但是基于对巩晓莲的恶劣印象,他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现在他身受重伤,从其他人没有赶到这里来救他们的情况看来,受到袭击的明显不止他们两个。
那意味着南宫念微和阴荏苒她们两个也很可能受到了袭击,这让林晋的心里一阵烦躁不已。
“哇——呜呜呜——你欺负我——哇——呜呜——!”
巩晓莲被林晋这么一吼,顿时哭得更大声了,眼泪鼻涕都到了一处去,原本脸全是血污,头发胡乱地贴在脸,现在看起来更加像是一只流浪猫了。
“尼玛啊,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呢?!”
林晋实在是被她哭得没了办法,干脆不去理她,让她自个躲在角落里哭个够。
他一边在这殿阁东翻西找,一边看看这禁制法阵有没有什么缺口之类的,一边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禁制法阵有缺口这种可能性是极低的,但是经过数十万年说不定会有也不一定,此时林晋也不知道基于什么心理偏偏要朝着这种可能性去想象。
他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害他们落到如此地步的精致宝箱,里面空空如也。
心里烦闷之下,一脚把那个精致宝箱给踢飞出去,宝箱“碰”地一声跌落在地。
那个疯女人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嘴里还不断说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
此时他的心里很着急,哪有心思去管那个疯女人,他不知道现在南宫念微和阴荏苒到底怎么样了。
这才是他心的最重要的事情。
他强行镇定下来心神,让自己不要受到情绪的干扰,这种时候必须冷静再冷静。
“啪——!”
林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
要是自己当时不贪图跟这个疯女人抢这个什么劳什子宝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不行,必须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