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子也微笑着点头:“三公子说的也不算错,皮厚,要看用在哪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往今来,追求爱情,都算不得皮厚,这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都一样。”
韦宝一汗,脑门掠过三道黑线,夫子啊夫子,你不但会做生意,还真心会拉皮条哩,我追求吴雪霞了吗?
吴雪霞刚才听闻韦宝将自己比喻成美好事物,芳心便如小鹿乱撞了,此时又闻廖夫子说的这么破,嗔怪的白了廖夫子一眼之后,粉脸更是红的像是熟透了的大红苹果。
一众公子哥几时见过吴雪霞这幅美若天仙的小女儿神态?此时一见,一个个迷的神魂颠倒,几乎忘记此时身在何地,身处何时了,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大概就是此时的意境吧?
一众公子哥,甚至有点对于韦宝的嫉妒,开始转化为佩服,他们是很想成为这种‘皮厚’之人的。
众人气氛一热络,开始谈笑,韦宝见开始上菜了,满满倒上一杯酒,起身道:“诸位同窗好友,我们一起敬夫子一杯酒吧?”
所有人闻言,轰然叫好,纷纷满上酒盅,一起双手捧着敬酒。
廖夫子胖乎乎,红光满面的脸,未饮先醉,乐呵呵的站起身:“感谢韦公子,感谢吴公子,也感谢学子们的努力,夫子为你们每个人感到骄傲,你们平时肯刻苦进学,已经是对夫子最好的回报了。”
廖夫子说罢,饮了酒,众人又是一番说好,也纷纷将酒杯饮尽了,一起欢声说笑。
韦宝坐下,见吴雪霞面前的杯子是空的,笑道:“你不是能喝酒吗?不喝一点?我这可都是佳酿,京城都难以买到。”
吴三辅闻言点头道:“是啊,韦公子这上等纯粮酒,在这年月,是太难得了,光凭这酒,一桌至少要五两纹银!”
廖夫子笑道:“吴大小姐,喝一点吧?不喝可吃亏了哟,真是好酒。要不是托韦公子的福,老夫怕是也难吃上这上等酒菜。”
韦宝笑道:“夫子严重了,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吃喝,尽管到我店里去便是!你是我韦宝的夫子,便如我韦宝的父母。”
廖夫子哈哈乐的直点头。
“我喝不喝酒,要你管呀?”吴雪霞红着粉脸轻声道。顿时想起当初去金山里,和韦宝出游,韦宝和她公用一个饮具的事儿。
男女共用一个饮具,那等于变相吃了对方的口水啊?想到此节,吴雪霞只觉得浑身发燥。
“我不管你不行啊。”韦宝一本正经道。
吴雪霞忍不住好奇的看了韦宝一眼,还是问出来:“为什么?”
“我再不管你的话,谁知道你会祸害多少大雁和鱼呢?”韦宝说完,忍不住笑了。
韦宝说的声音很轻,本来就是说给吴雪霞一个人听的。
吴雪霞一开始没有明白,两秒钟之后反应过来,粉脸更加娇艳,芳心更加乱撞,狠狠白了韦宝一眼,却也忍不住捂嘴笑了,没有哪个女孩会不喜欢男人称赞自己的外貌,尤其对于容貌极度自负的吴雪霞。
一帮公子哥听不见韦宝和吴雪霞在说什么,只见韦宝将吴雪霞逗的花枝乱颤的,一个个仿佛灵魂被掏空一般失落,恨不得把耳朵贴过去学一两招才好。
吴雪霞喝了一小口酒,然后瞟向韦宝,一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模样。
韦宝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
“还有什么听了倒胃口的话么?还想听一句。”吴雪霞忽然红着脸轻声道。
韦宝轻声笑道:“多的是,一辈子都能不重样。”
吴雪霞抿了抿嘴,没有反驳,双眸如湖面上的青雾。
“来到人世间蹉跎十几载,今天才发现,只为望你回眸一眼。”韦宝说到一半就忍不住笑了。
“以前对多少女人说过了吧?这么小就能看出坏透了。”吴雪霞说完,一只手捧着半边粉脸,不让韦宝看自己的样子,两只眼睛却眯着成了两弯弯新月。
韦宝一笑,没有一直撩吴雪霞,转而同廖夫子和同桌的几位公子说话。
“姐,你怎么跟这个坏蛋说话啊?”吴三桂气呼呼的轻声问道。
吴雪霞粉脸羞红,仍然没有褪去,嗔道:“吃你的东西吧,我跟谁说话,还轮到你来管了?”
吴三桂气呼呼的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呛得咳嗽个不停,辣的只吐舌头,惹得韦宝和同桌的人都哈哈大笑。
“夫子,咱们山海书院办个同窗会吧?以后大家各奔东西了,也能有个联系,约定多久聚会一下。”韦宝提议道。
韦宝本来心里就存着这份想法,这个年代,官场的组织关系,最主要靠几样,同窗、同年啥的。
韦宝知道古时官场有“三同”:同门、同乡、同科,其实是结党营私,不乏尔虞我诈。
这三样当中,同窗和同乡其实很接近,同窗多半是同乡,同乡学子,拐弯抹角也能拉上关系,一个同窗会,就能全部拉拢到一起。
东林书院势大,不就是因为发展了很多书院出来,然后不乏大儒,不乏大官,一代一代,一会儿就占了三分之二的官场吗?
东林书院可以做到,山海书院为什么不可以?
廖夫子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可以啊,我早有这个想法,只可惜,这十几年当中,辽西辽东都没有出过秀才了,更不要说举人,进士。没有厉害的人牵头,一直搞不起来,有韦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