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只得大金铁骑天下无敌,所以不怕有人想分段吃掉他们。一支百人的大金铁骑,对付上千人的汉人骑兵,甚至两三千人的汉人骑兵,也不至于立即落败!
而这样做,可以将沿途被汉人打伏击的危险降到最低。
不单单是将大军拆分成七八十队,阿敏知道皇太极在这一带吃了亏,知道这一带一定还有汉人的埋伏,所以让大军边走边骂。
什么缩头乌龟,汉人都是杂种,都是阴险鼠辈,见不得光云云,怎么难听怎么骂。
阿敏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命令大军分批行进,一旦发现汉人武装,便且战且退的黏上去,尽量不要被毒烟和燃烧弹烧着,也不要放汉人离开,然后设法形成合围之势,见着一个汉人杀光一个汉人。
在金州城与酒瓶炸弹交手了好几次之后,建奴们已经充分做好应对准备。
什么事情,一旦被人熟悉之后,便容易找到破绽和薄弱处。
酒瓶炸弹的杀伤威力是不小,可射程短,还不如建奴的弓箭设计范围大。
一个掷弹兵对付两个到三个建奴可以,对付三个以上,就吃力了。
酒瓶炸弹不是啥逆天武器,就是皇太极撤走,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被神秘汉人武装震慑了一下,加上他本人受了重伤,并不是被吓走的,不是因为没有办法破解才走的。
谭疯子这支军队在建奴补给线上给建奴大军最大的震慑是——从来没有一支明军敢脱离城墙的庇护和大金军队在野外打仗。这才是最大的震慑威力。
谭疯子的军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另外,便是谭疯子这支汉人武装的神秘性。
皇太极弄不清楚这些人是哪儿来的,具体有多少人。所以选择先避让,怕会吃更大的亏。
神秘性,这是谭疯子军队给建奴的第二大震慑威力。
但,现在情况似乎逆转了。
谭疯子和一帮官兵听建奴大军边走边骂,那叫一个恨,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都恨不得立时将手中的酒瓶炸弹向建奴招呼。
“团长,打吧!这谁能受得了?”
“团长,打吧!”
“打吧,团长!”
“揍死这帮狗娘养的畜生。”
谭疯子身边的官兵低声请求。
谭疯子被众人搅得心烦:“都闭嘴!隐蔽,谁让建奴发现了,军法从事!把命令一个个传下去。”
众人无奈,只能交头接耳,一个接着一个的传递谭疯子的命令,宝军的军纪是这个时代,最为严格的军纪之一。
其实每家军队的军纪都很严格,明军,建奴,都很严格,士兵们的地位都是很低的,犯事直接斩杀,一般都很听话。
宝军唯一与别家不同的是,宝军是有政治信仰,有政治体系,有常设教导员,每天做政治培训的军队。
别家军队的士兵是被迫的,两脚羊一般的本能听话,不听话就是死。
宝军士兵们是将服从命令当做军人的天职。
建奴上万大军足足过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后队辎重。
阿敏早就带人过去了。
辎重有好几百辆大车,拉的都是武器和驻扎用的军帐这些东西。
谭疯子往建奴大军后面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了,知道这是最后一批建奴,再不打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团长,别等了,再等的话,建奴都走光了!”
“团长。”
“团长。”
众人轻声催促谭疯子下命令。
谭疯子本意是不想打,感觉即便是打,也讨不到多大的便宜了。
除非是建奴没有防备,或者急着赶路,队形过于集中拥挤的时候,伏击战可以发挥威力,像是现在,建奴明显等着你去打,亦步亦趋的行军过程中,打伏击根本捞不到啥好处。
况且总裁交付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强行招惹建奴,风险极大。
谭疯子脑门上渗出汗来了。看了看身边的官兵,大家也同样焦躁。
只是他焦躁的点在于不想部队受损失。
而这些官兵焦躁的点在于放跑了建奴,急于求战,急于立功。
“打!”谭疯子大喝一声,起身扔出了酒瓶炸弹!
那枚酒瓶炸弹准确的落到了建奴后队的阵型中间,发出巨大的砰的一声巨响!
谭疯子终究不愿意让军队的士气受挫,大家正是士气旺盛的时候,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的辱骂,他自己也接受不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谭疯子投掷酒瓶炸弹,500枚酒瓶炸弹如约而至,漫天飞舞着从高空落下。
虽然建奴分的很开,但是三里多长的狭长山道,仍然立时被炸成一片火海,五六百名建奴一下子死伤过半,剩下的人和马拼命嘶吼,嘶鸣,四下乱窜。
酒瓶炸弹的爆炸威力本来就二十倍大于原始的黑火葯爆破威力。
但更加巨大的威力在于释放的毒烟和固体汽油附着燃烧的威力。
正面短兵相接,是具备统治性威力的。
阿敏在中军听见后面的动静,看见长长的山道被烧成火海,立时火冒三丈,挥舞着马鞭下令:“围上去!记住我之前交代的战法,不管这些汉人有多少人,有多少火器,都给我围死了,一个也不准放走!传我的命令,全军出击!有怯战者,就地斩杀!”
“是!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