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辅刚才说的很隐晦,而韦宝说的就更加隐晦。
韦宝不想和吴襄,和一帮富家子弟撕破脸,成与不成,都没有必要撕破脸,韦宝将这看成是买卖,买卖不成仁义在。
吴襄这一下,真的十分欣赏韦宝的心胸,似乎不管到什么时候,韦宝都是不急不躁的。
“三辅,走了。”吴三凤在吴襄的授意下,在门口喊了一声。
吴三辅答应着,对韦宝点了个头,要走。
韦宝拉住吴三辅,轻声道:“三辅大哥,我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破坏我们的情谊。”
吴三辅点了点头:“我明白。你有你的想法,吴家有吴家的想法,我本来不想掺和。”
“我也没有打算让你掺和。”韦宝笑着轻声道:“我已经让我爹收了嫣红作干女儿,你那边,你自己安排吧,若是不方便娶嫣红过门,经常来看看她。”
吴三辅没有想到韦宝这么细心,这么为自己着想,心下感动,却也只是点个头,走了。
一众富家同窗都跟着吴三辅出去,整个宴会厅一下子空了一半。
韦宝吩咐仆从撤去那些人的碗筷,对一帮寒门学子道:“这下子,可以坐的宽松一些了嘛。”
寒门学子们一起笑了,大家见韦公子的情绪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都很佩服。
吴襄带着一大帮人往迎宾馆外走,听见里面的阵阵笑声,脸色阴沉。
“爹,不用理会他,这是韦宝在强颜欢笑,有我们吴家在,反正他别想弄什么韦家庄出来!”吴三凤道。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啊。”吴襄叹口气,看了看身后的吴三辅,还有吴三辅身后的几十名山海书院的富家子弟,吴襄暗忖,这些不可能不动心,“韦宝现在既然已经放出风声,表明愿意与韦家结交的,三年之后可以退回一半的赌金,我估计肯定有人会私下里重来韦家庄的,他们现在越是急着要走,越是做样子给我们看。”
“他们敢!爹,要不然我现在吓唬他们一下,以后谁再敢来韦家庄,便是与我们吴家为敌!”吴三凤道。
“别多事了,再说,你能堵得住悠悠众口?要不了一天,韦宝放出来的风声,便会传遍整个辽西辽东!”吴襄阻止了吴三凤。
吴雪霞也道:“韦宝这招的确厉害,一定会有人私下与韦宝结交的。看样子,韦宝为了支撑出一个韦家庄来,是不惜与吴家祖家为敌了。”
“会有人偷偷来韦家庄?我们派人守在韦家庄路口等着看,谁敢来,就把名字记下来,一个个收拾他们!”吴三凤气道。
“大哥,这么做,我看大可不必吧?”吴三辅道。
“怎么?”吴三凤不解的看着吴三辅。
“韦宝这一片还不能让人来啊?而且韦宝又不是什么朝廷要犯,你还能禁止有人和他接触不成?难道谁和韦宝接触,就要惩办谁吗?那样的话,别人除了说我们吴家气量狭窄,还能捞着什么?人家要来韦家庄,肯定会悄悄的来,并且找好各种正当的名目。”吴三辅解释道。
“三辅说的不错,不用多派人监视,没有什么用处。韦宝是聪明人,我们想的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更何况,要弄这个韦家庄,本来就是挑衅吴家在辽西的地位,他早就与我们为敌了!我们想他退让,他想着我们能退让,但最终谁也不会让步,这注定是你死我亡的争斗!”吴襄言罢,大踏步离开韦府范围。要乘坐马车尽快离开韦家庄,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弄了一队官兵驻守韦家庄,吴襄很清楚,什么作用也起不到,顶多是给韦宝添堵罢了。
这趟来韦家庄的计划,算是彻底废了。
韦家庄与吴家,双方面都没有讨到好处。
吴雪霞在上马车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堪比皇宫的韦府,韦府的高墙大院,气派门楼,一切都在彰显韦宝的野心。
吴雪霞幽幽叹口气,她不想和韦宝闹成这样。
这趟吴雪霞来韦家庄,既没有找韦宝说过话,韦宝也没有来找她说过话,这也让吴雪霞微微感觉失落。在她心里,韦宝变得愈发神秘,也愈发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接下来的几天,韦宝好好休息了一下,送走了吴襄这一波人,让韦宝感到轻松,他需要时间消化之前的心理压力和疲惫感觉。
果然不出吴襄和吴雪霞的预料,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二三十个世家大户的主事人悄悄来韦家庄,在韦家庄的提举函上签字按手印,表示支持。
只可惜这些人大都为二三流商户,在辽西的世家大户圈子中,属于底层,没有多大分量。
韦宝自然也不会将这份没有多大分量的提举函,托关系送进皇宫,作用不大。韦宝连试一试的想法都没有。
这种提举函至少得要有吴襄这种级别的,在地方上说话响当当的人签字才有点用,才能代表地方势力承认了他的韦家庄,那么朝廷,皇帝颁下圣旨,御赐韦家庄的牌匾,都将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韦宝休息了几天之后,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工作秩序,每天上午工作一个时辰,下午工作两个时辰,晚上工作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