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暗暗叹口气,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在这个随时人吃人的年代,其实男女这等事,已经在温饱生死面前,被退化到了一个无所谓的位置,只有保暖的人才有力气说是非,才有力气管旁人家的闲事,否则真的像赵老四媳妇说的,要是真的能为此解决一家人的温饱,指不定还有多少人家羡慕。
“你自己提出跟侯力行走,还是他将你带走的?你看见他给你相公银子了?”韦宝亲自问道。
“我是被侯里正带走的,他……他说我只要跟了他,我相公和儿子就有饭吃,会给他们一笔银子,至少10两,让他们出外谋生,否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出外逃荒,多半是都要饿死的,我为了孩子,便跟了他。至于银子,我知道10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应该不会骗我吧。”赵老四媳妇道:“而且,我跟他到了永平府之后没有多久,他便拿来一份文书,上面按了手印的,说是我相公得了银子,将我卖给他了。”
“算了,别问了,让她在问讯笔录上按手印,然后收监!”韦宝已经完全了解经过了,暗恨这侯力行人面兽心,真正的该死!如果单纯是看上这女人,真的给了人家银子,说通了人家老公,也就算了。既想要人,又不想付钱,才弄出赵老四和赵老四儿子这两条人命。若不是因为韦家庄修筑引水渠排水渠,修筑河堤,只怕永远不会修到海边荒滩去,只怕这桩案子会成为永远的悬案。
不但如此,韦宝估计,侯力行不可能想不到现在韦家庄正在四处大兴土木,早晚会将尸骨挖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将这么复杂的没有头绪的案子破掉。
韦忠八让人将赵老四媳妇带下去。
“公子,难道不杀她吗?这个女人,吴襄也要带走?”王秋雅愤愤然道:“就算要活命,也不该做这种事情,不守妇道。”
韦宝道:“不知道吴襄会不会将这个女人也带走,他说过这个女人凭我处置,要是吴襄不带走,即便要处置,也等到卫指挥使司将侯力行的案子了结之后再说吧。”
“这种女人该被活活烧死!”林文彪也很气愤。
韦家庄并没有烧死这种刑法,韦宝还是比较人性化的,除了有期徒刑,在死刑当中,没有疼痛的刑法,像是古代常见的浸猪笼,烧死,还有活埋,绞刑这些,韦家庄都没有。
韦宝规定用枪击打太阳穴,一下子致人死亡。要么就用炸葯炸死。
反正不能让人痛苦挣扎,都判了死刑了,没有必要让人在死前受一遍苦,人死如灯灭,判了死刑的人,其实已经跟死人没有分别。
下午吴襄、吴三凤等人酒醒之后,又跟女人们快活一阵,来找韦宝要人。
侯力行肯定要带走,侯大眼这种主要证人也得带走。而且侯大眼还有可能与侯力行的‘身份互换’,成为替罪羊,这是吴襄他们断案耍滑的关键,就靠这种偷梁换柱,移花接木,颠倒是非,混肴黑白的方式弄银子的。
至于赵老四媳妇,吴襄在再次征求了韦宝的意见之后,决定将这个女人留在韦家庄,交给韦宝处置。
韦宝要公决死刑,主要是为了明正典刑。
韦宝很清楚,这种案子,人们往往恨女人超过恨奸夫!尤其是普通老百姓,社会底层的男人们,不管是有家世,还是没有家世的光棍,几乎涵盖所有社会底层的男人。他们甚至会认为像侯力行这等有身份有地位有资产的男人,玩几个女人是理所当然的。
韦宝要的也只是韦家庄内部的和平稳定,也没有想过一下子改变男尊女卑的观念,让人人觉得该人人平等,就算是要从封建制度过渡到资本主义制度,资本主义制度也不是讲究人人平等的社会制度。大资产阶级,仍然是特权阶级,维护私有制,维护有资产的人的特权,才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核心。
既然韦宝是这种态度,吴襄也无所谓,便带人走了。
本来是奸情案件和杀人案件两案合一的,现在光一个杀人案,已经足够定人死罪,所以赵老四媳妇这个证人可有可无。
而韦宝要在韦家庄执行对赵老四媳妇的死刑,甚至立案证据都不需要,韦宝一句话,韦家庄的任何人都得死。
“韦公子,我将派驻在韦家庄的官兵都带走了,言而有信吧?”吴襄对韦宝笑道。
韦宝笑着点头,暗忖你今天能带走,明天又能重新派过来!他对于这些当官的人的话,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暂时与吴襄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还是让韦宝松口气。
“吴大人,我们永平府和山海关的天地商号能重新开业了吗?”韦宝顺势问道。
“行啊,你们规规矩矩做生意,谁敢说什么?我还纳闷,你们生意做的这么红火,好好的关张做什么?”吴襄干笑道。
哼。
韦宝几乎被吴襄气的笑了,就是你派人使坏捣乱,才让我们生意没法做下去好不好?现在弄的跟个你啥也不知道一样。
“以后若有什么事,韦公子尽管派人来找我,找我不方便,找三凤也行。”吴襄一副好人模样。
“如此,便多谢吴大人了。”韦宝作揖道,然后笑着对吴襄和吴三凤道:“春燕和胭脂两位姑娘,我会特别安排她们在迎宾馆过上少奶奶的日子的,以后吴大人和吴大公子若是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