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襄看向祖大寿,要得到祖大寿的明确指示。
祖大寿一会儿看看韦宝,一会儿满眼凶光的看向旁边,举棋不定,仍然没有说话。
“兄长,要不然,今天就先这样吧?韦公子也累了,今天先散了吧?”吴襄问完,也不等祖大寿说话,接着对韦宝道:“韦公子啊,要不然,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你今天就住在吴府吧?我们这里上好的客房,也不比你韦家庄的迎宾馆差。”
韦宝直接拒绝道:“我回我的海商会馆歇息,我这人恋床,在别的地方睡不习惯!”
反正不还祖家18万两黄金的话,韦宝已经说出口了,此时害怕也是枉然,不如索性硬气到底!韦宝自然明白吴襄留他在吴府住宿的用意,是怕找不到他人了,怕他设法溜出山海关,返回韦家庄再也不敢出来了。
吴襄看向祖大寿。
祖大寿怒气淤积胸口,随时要发作,他不敢随便发作,肯定不是因为怕韦宝,主要原因是韦宝并没有还金子,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投鼠忌器,还真的有点怕韦宝破罐子破摔。
另外,祖大寿也要顾及影响,韦宝已经不是等闲之辈,关系能到达宫里面!能与一帮镇抚大太监搭上关系,况且现在正值山海关商议重大军事期间,蓟辽督师孙承宗就在山海关,这个时候抓韦宝,或者杀韦宝,韦宝底下人肯定会闹起来,到时候不好交代。
吴襄见祖大寿始终不说话,遂对韦宝冷淡道:“那就随韦公子吧!”
祖可法轻蔑的瞪着韦宝:“乡里人,你还不还金子,由不得你!记住,用不了多久,叫你跪着将金子奉上!而且你那一片的地也全部奉上!”
祖可法还要说些更刺激更侮辱韦宝的话,被吴襄拦住了。
韦宝没有搭理祖可法,这种口头之争没啥意思,对众人一拱手,告辞而去。
吴雪霞想送一送韦宝,顾虑自己女孩子身份,忍住了。
吴三辅对吴襄打个招呼,跟着韦宝出去,送韦宝出府。
吴三辅一直将韦宝送到了府门外,韦宝的马车边上。
“小宝啊,你不是说好了还30万两黄金,为何又变卦?舍不得了?”吴三辅有些责怪的问道。
“三辅大哥,我舍不得吗?你没有看见刚才祖大寿和祖可法,还有吴三凤是什么态度?我本来不但要送30万两黄金,还要相赠制造黄色火葯的法门,不过,现在都免谈!”韦宝道。
“你这是何苦?”吴三辅叹口气:“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你跟我舅父打好关系,在辽西便不再有什么障碍了。”
“我做人的宗旨是清清白白,做事的宗旨是清清楚楚。保持谦卑,言行三思。”韦宝慨然道:“我可以向现实妥协,但我不能失去人格,否则,即便能用妥协换来利益,也影响了我的人格!”
吴三辅没听过人格这个词,但也能理解,叹口气道:“你等着看吧,以后祖家肯定要更加对付你了!”
“我怕他啊?”韦宝微微一笑:“好了,三辅大哥,你回去吧,我自有分寸。”
吴三辅又叮嘱几句,让韦宝小心,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才返回府中。
韦宝则径直回海商会馆。
“公子,你吃饭了吗?”王秋雅问道:“刚才怎么进去那么长时间?半下午去的,天黑才出来。”
“没什么。”韦宝不想讲话,“回去安排饭吧,刚才没有吃饱,另外告诉林文彪,注意警戒!”
“怎么了?”王秋雅一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是都要归还吴家和祖家的金子了吗?他们还要找我们麻烦?”
“没什么事!”韦宝道:“吴家的12万两黄金过阵子等我通知再说。祖家的金子,永远不还了!”
韦宝说的很果断,刚才虽然没有和祖大寿正面骂战,但韦宝知道,跟祖家的矛盾,只怕永远无法和解了,暗暗的已经下了不死不休的决心,决意要弄死祖家满门!
“不还祖家的18万两黄金了吗?”王秋雅哦了一声,“那是要多加小心了,这里是山海关,祖家的势力太大!公子,咱们还是尽早返回韦家庄为上。”
“这几天恐怕是走不了了!”韦宝道:“不过你也不用慌张,我会想出办法来的!辽西辽东,也不完全是祖家一手遮天!还有比他厉害的人。”
“那些个司礼监的大太监吗?还是锦衣卫?可是眼下上哪儿去找靠山?”王秋雅问道。
“还有蓟辽督师孙承宗!”韦宝眯了眯眼睛:“太监们只是监军,而蓟辽督师是这帮人的直接上司,若孙承宗能保全我,祖大寿敢怎么样?”
“蓟辽督师?”王秋雅说这几个字都感觉有压力,蓟辽督师这官称是辽西百姓时常提起的。
督师是明朝时期除皇帝外最大的地方官员,掌有较大的兵权。但并非明朝的官职,明史职官篇等无此职位。督师是统帅军队的意思。
但是,督师并非明朝的官职,明史职官篇等无此职位。
督师的督,可做都督、总督、提督,是个动词。
督师的师,指军队,例如劳师远征,师出无名等。
督师,其实就是统帅军队的意思。
督师在明末史料中,是一种常用的代称,可以指代“总督某某、某某等处军务”等冗长官衔。
杨鹤宁夏、延绥、甘肃三边总督,可称督师三边;卢象升总理川、陕、湖广等七省军务,督师七省。袁崇焕督师蓟辽,皆此用法。
总督和督师容易混淆,谭纶总督蓟辽的时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