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的部队都是在荒野中打出来的,对于吴襄祖大寿这些世居辽东辽西的边军来说,战力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他们会本能的敬畏毛文龙,主要还是因为毛文龙的手下野!
果然,毛文龙的随扈也立时过来了,十几个手下一看便是孔武有力的练家子,各个凶悍的很,相比之下,吴襄的随扈就完全没法比了。
“干什么?干什么?”
“找死是不是?”
两边的手下立时要动手,毛文龙的手下们已经开始拔刀。
韦宝一汗,预料到将会怎么样,却没有出声,而是由自己的手下保护着退到一旁,一帮歌女们全部吓得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毛将军!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这里是山海关!”吴襄惊慌道。
吴三辅也紧张的跟在父亲身边,韦宝几次示意吴三辅跟自己站在一起,吴三辅都视而不见。
“山海关怎么了?娘的,山海关是你的地盘是不是?你的地盘老子就怕了?”毛文龙怒道:“别说山海关,战场上打建奴,老子也从来没怕过!死人堆里爬出来好几回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毛将军你也是朝廷大员了,不要胡来!”吴襄道。
毛文龙见吴襄吓得要死,轻蔑的一笑:“就你这怂包样,老子都懒得捏你!你们辽西辽东发财,吃香的喝辣的,我毛文龙不眼红,也管不着!我东江苦苦挣扎混口饭吃,若是谁敢横加阻挠断我活路,可别怪我姓毛的杀人不眨眼!”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啊!谁敢断你毛将军的活路?”吴襄声音压低道:“大家都是大明的人,都是为朝廷效力,我自然希望你毛将军好,希望东江好。”
毛文龙哼了一声,“但愿你口能对心!我们东江虽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我毛文龙就算是个山野将军,但只要给过我东江军帮助,我们是绝不会亏待朋友的!”
毛文龙说着,转向韦宝,也不等宴席结束了,居然当着吴襄的面,郑重道:“韦公子,你若是能以低于辽西现在市面的价格赊欠给我100万石粮草,我承诺,三年之内,朝鲜往来于大明的商船,尽数归天地商号管辖!”
吴襄暗忖,这是要以朝鲜三年的商权换取100万石粮草啊?这笔买卖差不多,算是合理的。
吴襄一惊,没有想到毛文龙会当着自己的面与韦宝谈判、不过想想也觉得没有什么,他们不管谈了什么,自己事后总是会知道的!毛文龙买了粮草,还能不运走吗?
“敢问毛将军,我给你100万石粮草,你就给我朝鲜往来与大明之间的商权?我还要另外给你银子吗?”韦宝问道:“我也不用你赊欠,我可以直接送给你粮草!省得收银子麻烦!”
“若是直接送给我的话,你每年另外付给我20万两纹银吧!实不相瞒,我一年也差不多收上来这么多银子!全部交于韦公子的话,韦公子赚回二十万两纹银一年,肯定不成问题。”毛文龙答道。
“那我送给你200万石粮草吧!你给我六年的商权!”韦宝开价道:“我每年支付你20万两纹银!另外,你还需将金州城以南,包括金州城的所有地段都交付我管理!建奴来犯之时,由我天地商号御敌!”
韦宝之所以要六年的商权,是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中,毛文龙在五年内可能就要被袁崇焕斩杀掉,多要一年,是为了保险起见。事实上,韦宝不光想控制朝鲜,控制金州半岛,还想控制东江军的所有地盘,取代毛文龙!
吴襄和毛文龙同时一惊,没有想到韦宝的胃口这么大,居然要金州半岛的大片土地?
王秋雅、吴三辅、赵克虎、袁崇焕等人也暗暗吃惊,不知道韦宝要金州半岛的大片土地做什么?
尤其是袁崇焕,立时怀疑韦宝有极大的野心,因为韦宝作为一个平民老百姓,即便因为商号要发展,可也不用这么大一片地盘吧?莫不是想割据称雄?毕竟金州半岛地处辽南,理论上归督师府管辖,可实际上却是毛文龙的人在管,毛文龙的人,督师府实际上是管不动的。
毛文龙暗暗盘算了一下,有了200万石粮草,东江军至少两年之内都不用再为粮草的事情犯愁了。
在毛文龙看来,金州半岛本来就是守不住的,这回能守住,也大部分是因为韦宝派人出力的关系。反正金州半岛迟早是要丢给建奴,与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给韦宝!
“韦公子,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以后我若是有需要,你付给我的一年20万两纹银,可不可以换成一两纹银三石粮草给我?”毛文龙道:“而且,天地商号给我的粮草,都必须保证成色,不许掺杂砂石!每一石粮草都必须保证分量!”
毛文龙之所以这么说,是吃过太多这种苦头了,登莱调过去给他的粮草,不是发了霉,就是掺杂了泥沙,不够称重的粮草。
韦宝笑道:“这当然没有问题,我们天地商号做生意,向来是童叟无欺,更不用说供给军队,你们是要与建奴打仗拼命的英雄,给你们的粮草做手脚,等同于卖国贼!”
韦宝这句卖国贼,说到毛文龙心坎里去了,“韦公子,我可以将金州城和南关的兵马都撤到双岛和东江去,但守将和文官们还是要留下,毕竟你是老百姓,不能代表朝廷施政!”
韦宝点头,“可以。不过你要跟他们说清楚,所有事务,以天地商号为准,他们不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