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有黄金的票号总号放火要小心,不要烧的太大,否则会耽误取出黄金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杀了这么多人之后,在将晋商票号的护卫们都弄昏过去之后,还要放火,那是为了掩人耳目,人是杀不完的,做了这么多动作,不可能不被这条街上的其他店铺察觉。
而且顺天府的差役也不是只有这一股官方守卫力量,还有别家的,譬如锦衣卫也会不时有人过来巡弋,想在京城的内城,完全不惊动任何人,将380万两黄金都取走,这绝对不可能,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没有。
所以,统计署的人要争取的一项最重要的东西,便是时间。
要赶在不被官方力量察觉的将黄金都弄到手之后,与京城内城门打开的时间刚刚好契合,然后运走黄金!运到外城!然后运出京师!
再由护卫队雇佣的800部马车接力,将这200部马车装载的黄金再分拆一次,以便逃逸的速度更快!
而这200部马车还不能丢弃,还要执行迷惑追捕的官差,引开追捕的官差的重任!给护卫队逃逸,将黄金运到天津卫海滩,装船走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整个过程说复杂也不算复杂,主要是每一步都必须做到零失误,不能出一点错误,对技术要求太高。
这种事情也就是放在大明这个时候,现代到处都是摄像头,别说京师这种政治经济中心地带,就是小城市,去抢个银行,分分钟被控制。
韦宝在现代就多少年没有听说抢银行的新闻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黑道的技术更新速度很难追赶白道的技术更新速度,只有在双方技术都很落后的时候,整个社会的治安又不好,犯罪才会频繁发生。
现代的犯罪越发展,越往诈骗方面发展,暴力的动手抢,会越来越少,因为太容易被抓。
“动手!”林文彪藏于黑暗中,对身边的统计署京城站站长下令。林文彪的脚下还有一个被弄晕了的打更老头。
这个打更老头刚才刚刚打过五更天的更,现在已经没用了,怕老头走来走去的会碍事,所以一炷香之前把老头弄晕,藏在了这里。
统计署京城站站长点头,一挥手,示意负责杀衙役,纵火的几个人出去。
只有5个人,主要因为人多了的话,太显眼!这是五更天了,这个时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有一个人都很显眼,不要说更多的人。
这五个人每个人拿一壶酒,一副醉汉在青楼玩到这个时候才回家的模样。
“没问题吧?”林文彪轻声问道。
“署座请放心,都是精挑细选的干将!”统计署京城站站长保证道。
林文彪点了点头。
这条街上一共有三十多名顺天府的衙役,此时马上离换班的时间不远了,所以三十多名衙役汇集在一起,慵懒的在街边小声闲话,或者靠在店铺门口打盹。领头的是一名总旗官,这个总旗官此时也在打盹。
到了百户和百户以上的官职就不必这么辛苦了,一般巡逻执勤这些任务,都是由小旗官和总旗官负责,有活儿干还是好的,像李成楝当初在没有升为百户之前,连想执勤的资格都没有。
五个人相互搀扶,摇摇晃晃的在街上过去,立时引起一名顺天府衙役的注意。
“那边几个醉鬼。”那名衙役对其他人道。
一名仅次于小旗官的小头目道:“你去看看。”
衙役便过来了:“三更半夜,干什么的?”
之所以这么警惕,主要因为皇城内城并没有什么风月场所,酒肆也是很高档的酒肆,一般很早就结束了,否则也是对达官贵人私底下开放的那种,反正不会弄到这么晚,而且,这五个人看上去也不像什么达官贵人,达官贵人哪里还有这么晚在路上步行的?
五个统计署京城站的高级特工并不理会那名衙役,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在慢悠悠,晃悠悠的过来。
“都是聋子啊?跟你们说话没有听见?”那名衙役有些火大了,但是并没有特别怀疑,也没有将手按在刀柄上,而是两只手将灯笼举高,要去照这五个人的脸。
一名统计署京城站的高级特工冲那衙役咧嘴一笑,然后就伸出一刀,捅进了那衙役的喉咙!
衙役声音都发不出来,被动刀的统计署京城站的高级特工捂着嘴巴,掐着喉咙,让他站立着。
另外一名统计署京城站的高级特工立刻接过了那个衙役的灯笼,不让灯笼落地。
另外两名统计署京城站的高级特工一左一右去夹住了那名已经几乎死了,喉头不断冒血的衙役,不让他摔倒。
最后一名统计署京城站的高级特工则蹲在地上,开始准备燃放固体氯气。
其他的衙役见那名过去询问查看的衙役站着不动,有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大声问道:“老陈,怎么了?”
“差爷,这位差爷要问我们要银子,我们没有银子啊!?”头前动刀杀人的那名统计署京城站的高级特工回应道。
老陈问人要银子?
这让一群醒着的,没有在打盹的差役很好奇。
因为这个老陈是个老实人,平时胆子不大,有红利的时候,也是最后等着分银子的那种人,怎么会问人索要银子?
总共三十多名差役,一半人靠在墙边打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