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明公主的这句话让李倧一惊,停下了踢赵贵人的动作。
此时赵贵人已经嘴角流血,似乎被踢出内伤了。
“你怎么样?”李倧怒气冲冲的问赵贵人,怕赵贵人站不起来了,没法去韦宝的府邸。
赵贵人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李倧会招自己过来,原来都是因为韦宝要见自己。
虽然与韦宝才只是初次见面,谈不上情,但想到韦宝要见自己,还是让赵贵人心头感到一丝丝的温暖,这一丝丝的温暖似乎有强大的力量,居然让她被打的伤痛感觉减轻了不少。
“你放心,我能跟你去见韦宝!你不用怕韦宝怪罪于你!”赵贵人侧趴在地上,冷然道。
打完人之后,怒火发泄出去了一大半,此时李倧的心里冰凉凉一片。
刚才的几十脚踢下去,将李倧和赵贵人两个人彼此心中的情意都踢走了很多。
但数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没有就一下子都没有了的。
李倧有些后悔,却不可能解释,不可能道歉,他是王,他的身份不允许。
赵贵人也想解释自己对韦宝的好感并没有大到要怎么样,而且,她是王的女人,她也完全没有机会与韦宝怎么样。
赵贵人知道一帮反对韦宝的大臣的计划,但她内心是持反对态度的,觉得这样做的风险太大,想刺杀韦宝的难度很大,而且,一旦事发,整个朝鲜都将遭到劫难。
最关键的是在赵贵人见过韦宝之后,她觉得韦宝绝对不是穷凶极恶的人,韦宝看上去绝不是会刻薄对待朝鲜老百姓的人。
反正,虽然赵贵人能想象到韦宝的野心,但不管怎么样也没办法将韦宝当成死仇,仅此而已。
这本来无可厚非,因为韦宝对于朝鲜来说,并非倭国对于华夏那样的侵略者,韦宝甚至连殖民扩张都算不上,仅仅是经济上的强势索取,而且还返还的。
但是因为一帮反对韦宝的两班大臣,他们的利益被韦宝侵占了,还有李倧,李倧的王位因为韦宝的介入而不稳固了,受到了严重威胁了,所以这些两班大臣和李倧的眼里,有人对韦宝释放一点点善意,就像是赵贵人现在这样,在他们看来,这种善意都会被放大很多很多倍,会被看成心向韦宝,甚至比已经出轨都憎恨。
贞明公主见李倧的怒气似乎已经消了,赶忙让宫女和她一起合力将赵贵人扶起来。
赵贵人浑身虚弱,虽然没有再口中流血,却也是面色惨白。
“你没事吧?”贞明公主担忧道:“我让人去请御医。”
“不必,我没事。”赵贵人虚弱道。
贞明公主为赵贵人擦去嘴角已经凝固的血迹:“别逞强,你坐着别动,一定要先看御医!”
贞明公主说着,便指派自己的贴身侍女赶紧去找御医来。
李倧自始至终没有说什么,踱步出了大殿,在大殿之外驻足,默默叹气。
御医检查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赵贵人身上虽然多处淤青,伤的大都是皮肉,五脏六腑并无大碍。
原来,李倧虽然在盛怒之下,踢的时候还是有分寸的,并没有往致命的地方踢。
“还是不要让赵贵人去了吧?她浑身都是伤。”贞明公主对李倧道。
“御医怎么说的?”李倧问道。
“说没有大碍,将养个半个月就没事了。”贞明公主答道。
李倧闻言,稍微放心了一些,沉吟道:“韦宝指名道姓让这个贱人去,她不去怕是韦宝会问!到时候该怎么回答?”
贞明公主秀眉微蹙:“韦宝真的指名道姓让赵贵人去?他们仅仅只是见过一次而已啊,而且,韦宝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知道赵贵人是殿下的女人吗?”
韦宝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觉得赵贵人性格不错,挺谈得来,加上之前一次来王宫赴宴,主要是赵贵人接待的他,所以这次回请李倧,肯定要顺带邀请赵贵人一同赴宴嘛。
仅此而已。
但是因为身份的不同,现在韦宝随便说句话,在朝鲜这个地界,都已经有着莫大的力量了!
纵然在大明,韦宝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少年,就算是有一点点名气,也仅仅限于辽西辽东地界,出了辽西辽东,有个人认得韦宝?又有几个人会将一个辽西少年当个人物?
漫说是韦宝,就是祖大寿和吴襄这种声名赫赫的辽西辽东世家大户,他们的子弟出了辽西辽东,也是废物点心。
但是韦宝在朝鲜的随便一句话,就能让朝鲜的王不敢怠慢!
“韦宝和这贱人都不是好东西!狗男女一对!”李倧又愤恨了起来:“带她去!让他们见面,我倒要看看,当着我的面,他们能怎么样?!”
此时的李倧,甚至都有点将这次的主要任务是让贞明公主接近韦宝的事情忘记了。
贞明公主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李倧、贞明公主、赵贵人在一个时辰之后到了韦宝的府邸之外。
韦宝的总裁府挂了两块巨大的匾额,一块是总裁府,一块是太傅府,总裁府的匾额在太傅府之上!
因为总裁是韦宝在天地会中的称号,太傅是韦宝在朝鲜官场的称号,总裁在太傅之上,也代表天地会在朝鲜官场之上。
朝鲜人不傻,有学识的诸多两班大臣更不傻,谁都鞥看出韦宝的用意,但谁也没有为这事抗议。
韦宝是懂礼数的,对于李倧的到来,他不单是安排了隆重的迎接仪式,还亲自相迎。
“李兄能光临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