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雅答应一声,急忙吩咐人下去办事。
两班大臣们听韦宝一口一个李倧,起初还很不顺耳,现在也无所谓了。
就冲韦宝这个称呼李倧的大名的方式,就将韦宝自己与李倧摆在了同一水平线,甚至还要凌驾于李倧之上。
还有,韦宝今天捉拿申景搷、李贵、洪霙和洪柱元父子,他们四人,也不完全是为了抖威风,给这些反对他的两班大臣以下马威,还有一个重要作用是要让这些官员们知道,他的权势已经高于李倧,他都可以直接逮捕高官了!不是与朝鲜的王一样了吗?
太傅再大,也只是虚职,可没有直接逮捕高官的权力。
就算是李倧自己要逮捕高官,也得先找两班重臣商议,大家达成一致之后才能动手,也不能说抓谁就抓谁。
朝鲜的两班大臣总共有近五百人。
其中反对韦宝的有近三百人,都在这里了。
还有近二百人中立的,或者已经心向韦宝和天地会的两班大臣,他们并没有到场,韦宝现在就是派人去请这些人的。
韦宝的总裁府不比朝鲜王宫小,是光海君李珲时代最大的权臣的宅邸,本来一直是空置着的,因为李倧上台的时间还很短,很多光海君李珲时代遗留下来的财富和产业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但是上一阶段李倧和两班大臣们,王公贵戚们逃离汉城,这给了韦宝和天地会机会,天地会已经将所有的这类产业和财富都收入囊中了。
所以,韦宝的府邸的正厅,再加上庭院,容纳五六百人毫无压力,甚至一次性宴请一两千人都能办到。
现在虽然还是正月隆冬季节,夜晚偶尔还会飘大雪,不过,韦宝府邸的正厅,以及大院子中的走廊,摆卖了炭盆,倒并不寒冷。
酒宴起来的时候,正好下起了大雪,反而增添了些许浪漫。
以赵贵人的爹朝鲜的京畿道训练大将赵将军为首的中立派,或者已经倾向于韦宝的两班大臣到来,也代表了所有在汉城的,也可以说所有朝鲜的主要官员,都到齐了,齐聚于韦总裁府中。
“太傅大人,殿下说身体抱恙,无法应邀赴宴,特赐予金狮子镇纸一对,并望太傅与大家玩的开心。”宫中来了一位内官传达李倧的话。
韦宝就知道李倧八成不会来,真的果然不肯来。
“有劳公公了。”韦宝礼貌的起身,并对吴雪霞道:“给公公谢仪。”
吴雪霞点头,然后示意王秋雅,王秋雅又示意一名美女秘书,给了那传信的内官太监五十两纹银作为谢仪。
内官太监见韦宝出手这么大方,感激之后,走了。
“没事没事,咱们喝。”韦宝看了看一对金灿灿的金狮子镇纸之后,暗忖大概有三四十两重,李倧这回出手算大方了。
近五百名朝鲜的两班大臣一起站起身来向坐在主座的韦宝敬酒:“敬太傅大人。”
韦宝呵呵一笑,站起身来,看着整整齐齐的近五百朝鲜的两班大臣,颇有点君临天下的气势:“也敬大家!干杯!”
韦宝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近五百朝鲜的两班大臣也都干了杯中酒。
韦宝满意的看着大家,知道不会这么简单,那些反对他的大臣从此以后就不反对他了,就像已经心向自己的大臣,也不会随便就变成反对自己的大臣。
也许,世界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人心吧。
但是从现在开始,至少在表面上,他与朝鲜王朝的关系更加融洽了,以后轻易不会再起争端,这就是韦宝所需要的。
“太傅大人,我家只拿的出66800两纹银,再真的拿不出来了。”这个时候李贵的儿子过来对韦宝道。
李贵的儿子也是两班大臣,他是在具宏的陪同下过来的。
具宏道:“太傅大人,就宽容一下李贵大人家吧?的确是拿不出来了,要是天地会不没收他们家的地产,还是拿得出来的,现在他们真的是已经倾尽所有。”
韦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在想着措辞。
这时候申景搷的儿子也过来了,也道:“太傅大人,我替我父亲向您道歉,我家也只拿的出来39200两纹银,我家虽然是王亲,却的确拿不出那么多,现在已经把家底都翻出来了。”
具宏也道:‘不错,太傅大人,申景搷大人家,也请通融一下吧?就卖我一个薄面,请太傅大人通融。’
其他在场的两班大臣们,也纷纷帮着求情。
今天到场的两班大臣,几乎是两班大臣的全数了,只有一两个人是因为
韦宝顿了顿,然后道:“本来申景搷大人和李贵大人家,说好是罚10万两纹银,依着我的脾气,是一分银子也不准少的,但是既然具宏大人和诸位大人都帮着说话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90000两纹银吧!你们两家每家赔付90000两纹银,然后申景搷大人和李贵大人出来当众对我道个歉,就算了!这是我第一次让步!”
就算是90000两纹银,也是今天多出来的,但是当李贵和申景搷的儿子听说韦宝一下子给减去了10000两纹银,居然像是捡到了10000两纹银一般的高兴,连声道谢。
具宏本来还想帮申景搷和李贵争取再减免一些,但是韦宝始终不肯松口了。
具宏只能动员其他的两班大臣们多多少少帮衬一点李贵家和申景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