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祖大寿虽然没有孙承宗那么高的名望地位,但祖大寿对于商人来说,对于辽西辽东本地人来说,其实比孙承宗更重要!
因为祖大寿就像是大明的一尊门神,想出去看看,尤其是想从陆地出去看看,必须经过他!
乔东升狐疑的瞪大了眼睛。
他身边的一名关内的粮商掌柜的轻声道:“乔大公子,连祖大寿都来了啊?这可很不好办呐,不是说祖家与韦宝有很大的嫌隙吗?”
乔东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没有心情说话了。
若是祖大寿真的帮助韦宝的话,乔东升很清楚,祖大寿的面子是不能驳的。
不过,乔东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要再看看祖大寿跟韦宝的关系,并且要亲自试探!
也许祖大寿是卖吴襄的面子,只是来吃个酒而已呢?
“祖将军,您能来,真是让小号蓬荜生辉啊。”韦宝急忙亲自迎了上去,行了一个两只手作揖,加深鞠躬的大礼。
韦宝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完全不知道祖大寿为什么来,担心祖大寿是不是听到了自己要买粮食的风声,特地来搞破坏的啊?
因为祖大寿身后还有韦宝的宿敌,祖大寿的养子祖可法。
现在韦宝是孙承宗的弟子了,而孙承宗还在位,所以韦宝觉得祖大寿特地过来搞破坏,还当着孙承宗的面,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但不无可能。
因为祖大寿毕竟是一个将军,更看重的是地盘和势力,不像吴襄那样,买卖人的身份多过官员的身份。
但是祖大寿要说是来帮助自己的,这种可能性就更小了。
因为祖大寿是土生土长的辽东将门老大,基本上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没有人可以指使祖大寿做什么,命令祖大寿做什么。
祖大寿表面上对孙承宗客气,但实际上根本不惧孙承宗。
就算是是如今权倾朝野的魏忠贤,在实际上也是奈何不了祖大寿的。
若是罢了祖大寿的官,祖大寿正好,割据一方。
实在不行,干脆反了,投奔建奴去,他有军权在手,只要不离开辽西辽东,谁敢把他怎么样?
“我听闻韦公子你要赴京赶考,宴请了很多人,我怎么能不来?我来提前预祝韦公子马到成功啊。”祖大寿干黄瘦巴巴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半点看不出恭喜的样子。
这就让韦宝更加忐忑不安了,干笑了一下。
“我从凌晨天未曾亮就从锦州城飞马而来,整整三个时辰马不停歇。”祖大寿接着道。
“一路辛苦了,韦宝感激不尽!”韦宝诚心实意道:“我一直想亲近祖将军,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你的机会来了!”祖大寿笑道:“我想单独与韦公子聊上几句。”
韦宝一奇,不知道祖大寿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对自己说?
那边吴襄看见祖大寿和韦宝说话,而且不像是简单的客套,怕出什么事情,赶紧向孙承宗告个假,赶了过来。
孙承宗也一直盯着祖大寿呢,从祖大寿入场,孙承宗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祖大寿,生怕祖大寿今天是来捣乱的。
虽然韦宝购买粮食的事情不是尽人皆知,但是孙承宗、祖大寿这些高层人士的耳目是很灵通的,从韦宝请客,立刻联系到了韦宝向关内大量购买粮食的事情。
就算韦宝赴京赶考之前宴请也合情合理,但是这帮人精还是很容易联想到购买粮食的事情上面去。
孙承宗知道吴家和韦宝现在的关系好了,有吴襄居中调和,相信祖大寿应该不会害韦宝,就算害韦宝,吴襄也会从中调解的。
“兄长,你居然大老远的从锦州城赶过来了啊?快请入座吧?咱们兄弟好好几杯酒。”吴襄热络的招呼祖大寿。
“没事,贤弟你先去陪伴督师大人吧!我要单独与韦公子说几句话。”祖大寿笑道。
吴襄闻言,也狐疑的看着韦宝。
韦宝问道:“祖将军只与我单独说话?吴大人他可以一起听听吗?”
“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两环是我的兄弟。”祖大寿淡淡的道。
两环是吴襄的字,武人一般不用字,所以只有亲近的人才偶尔叫别人的字。
“兄长,若是不方便的话,我还是不要听了,你与小宝单独说话了,小宝现在与我的关系你该知道的,多照顾小宝吧?”吴襄仍然担心祖大寿想来害韦宝,打了一针预防针。
“两环,你不必担心!我是来帮韦公子的!”祖大寿仍然面无表情。
韦宝遂道:“吴伯父,既然祖将军这样说,你也一起来吧?到海商会馆后堂叙话。”
“我也要去,舅父,我可以听的吧?”吴雪霞道。
祖大寿看着吴雪霞的时候,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本来是极想让吴雪霞嫁给祖大寿,与吴家亲上加亲的,但是现在吴雪霞已经公开跟了韦宝,他也只得作罢。
是从小疼爱的女孩子,祖大寿过了身,倒也并没有多嫉恨,爱屋及乌,因为吴雪霞的关系,其实祖大寿现在心里对韦宝也亲近了不少,算是将韦宝当成十分之一个自己人看待了,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敌对。
只是祖大寿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才让人感觉无法亲近。
要说祖大寿和吴襄这种人,他们更看重的是利益,可以相杀,也可以相爱,大前提是冲利益去的。
就比如几个儿子,本来可能最疼爱老二,但是发现老三更能帮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