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走官场路线,就只能走造反路线。
那不是韦总裁需要的,韦总裁不想大明的无辜老百姓过多的死于非命。
不管是饿死,还是战祸,都属于死于非命!
会试考完,阅卷工作也到了最紧张的时候,再过两日就要放榜公布会试结果。
考官们在贡院闭关改卷,还有东厂与礼部的人联合监视,以防止作弊。
不但里面抓的很严,贡院外面也到处都是等着出成绩的考生和大臣,可以说,无数双眼睛盯着。
大明科考的魅力也正是在于此,出了名的严格,丝毫容不得作弊。
即便是魏忠贤这种手眼通天的人,也只能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看看能不能弄几个人蒙混过关。
也仅仅是几个人而已。
在阁臣魏广微的主持下,本次会试防范舞弊措施之严密,几乎是到了穷尽一切手段的地步。
魏广微越是要让几个人蒙混过关,就越是要显得严格,显得大公无私。
副主考,阁臣朱延禧的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他与一帮东林大臣也生怕有人找漏洞蒙混过关,在新科进士当中混入阉党苗子。
魏广微亲自负责帮韦宝做了考卷,吴三辅的考卷则是另外找考官完成的。
所以,魏广微对于查找韦宝的那份考卷非常上心。
花了整整两日功夫,才找到。
这个时候,十多名考官因为是流水线一样的轮番批改,韦宝的试卷已经被批改五次了!
还需要批改十次!
前面五次,韦宝考卷的评语普遍偏低。
这让魏广微很生气,他自负自己满腹经纶,即便文章不能说是傲视天下,反正他做出来的文章,绝无疏漏,很难挑出毛病,这是其一,另外他当初名列金榜题名三甲之列,又经过几十年朝堂历练,阅历老而弥坚,自忖水平更是远在年轻之时之上!
饶是如此,如果按照前面五个人对于韦宝试卷的评论,韦宝这次是肯定无法通过会试,获得进士功名的。
“这个考生的文章,我统统看了一遍,是全部五千多考生当中写的最好的!不但才情横溢,而且言辞谨慎,面面俱到,为什么评语如此低?”魏广微也不客气,摆出了主考的架势,问道。
反正所有的卷子都是封好了姓名籍贯,那些信息的,而且是再誊抄过一遍的,根本无法从试卷中判断是哪个考生。
所以魏广微即便问的如此直截了当,也不会让人怀疑他是在有意偏私。
随着魏广微的问话,一众考官都聚拢了过来。
副主考,阁臣朱延禧也拿起韦宝这叠答卷的其中一份看了起来。
众人都没有说话,几名已经给过了评语的考官则心惊胆战,不知道为什么魏广微大人会对于这个考生的试卷如此欣赏?
几个人有礼部的官员,有吏部的官员,都好生后悔,觉得自己的想法与魏广微大人不合,这是踢到铁板了。
“说一说啊,探讨一番嘛,不用紧张,我的确是搞不懂你们的评判标准,若是一个人觉得不对,还情有可原,但五个人都评论的差不多,这就奇怪了,你们评论,难道是看第一个人如何评,后面的人就跟从,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吗?”魏广微接着问道。
还真的有这么个因素,不过,不是所有的试卷都由一个人先评论,这份试卷,可能这个人先评论,再交叉出去。
反正,后面评论的人,很大因素会受到第一个评论的人所影响,不会看的那么仔细,所以,第一个评论试卷的考官对于这个考生的成绩的影响,将会相当之大!
“都说啊?这份考卷是哪五个人评过了?都站出来。”魏广微见还是没有人答话,摆出了官威。
考官不留真实姓名和官职,所属部门,但是有专门的代号。
五个已经在韦宝试卷上评论过的考官当即站了出来,不站出来也不行,躲不过去的,魏广微大人都直接问到了嘛。
五个人站的战战兢兢地,弯腰驼背,一脸谦恭。
“你们都是怎么想的?按照阅卷的顺序,一个个说一说吧!”魏广微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看着五个人。
“我最先评的,我是觉得这个考生的答卷不错,找不出什么疏漏,但是过于老成持重,缺了一些朝气。”第一个评卷的考官战战兢兢地的回答道。
“哼,你这是叫什么话?什么叫过于老成持重?朝廷不需要老成持重的人?难道需要飞扬跳脱之辈?还什么叫缺乏一些朝气?你们的职责是找出考生的疏漏!以没有问题的卷子为优先推荐的标准!作为考官,这都不懂吗?在没有疏漏的基础上,再找文笔好,说事全面的人才!”魏广微生气道:“我看这个考生的卷子,不但没有丝毫错漏之处,而且文笔上层,实为五千多份考卷当中难得一见的好文笔!说事也面面俱到,非常老辣,这么好的文章,为什么被你们评论成这样?你们都是朝廷的老人了,并不是毛头小子!为什么会这样?你们几个也说说看!”
第一个阅卷的人,也是被魏广微狠狠训斥了一通的考官,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本来如何评论试卷,这是考官的自由,若是没有这个自由,谁还敢当考官啊?可现在被魏广微这么一说,似乎他就是来故意破坏朝廷选材的,似乎他已经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了一般。
第二个阅卷的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