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败屡战,在百折不回的韦宝身上,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一帮大臣们,找到了强烈的共鸣。
这是一个“自我救赎的奋斗故事”。
这就难怪,韦宝现在一番话,以及要做的事情,都尽得天时地利人和。
实际上,大明眼下朝局的困境是整个大明的经济低迷的缩影,从魏忠贤执政这三年来,忙于搞政治斗争,却不顾民生议题。
结果搞砸与东林党的关系,撕裂大明官场各个族群,闷杀了大明各地经济。
正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为韦宝创造了能制造神话的契机,他贫民成功的身份,以及金榜题名探花郎的成绩,都能让他在中立派,甚至是倾向性不是很强的阉党以及东林党官员中的人气剧增。
不过,韦宝抛出了自己的条件之后,一帮官员中,立时有人反弹,认为韦宝这个人太势力,居然在这种时候讨要官位。
官场的竞争,永远都是激烈的。不管是谁,都要谨防“暗算”。
韦宝面对的,是“目前最最得势”的阉党。还有势力最为庞大的东林党。
而且从目前不明朗的形势看,东林党与阉党之间,依然是一场充满不确定性的博弈与拼杀。
栾汝平、邹元标、荣克勤、王德完和杨维垣几名阉党大佬,在一堆人议论哄哄的环境中低声商量了几句。
众人议论归议论,但是没有人站出来明确反对韦宝的提议。
因为依照眼下的形势,除了韦宝这个‘愣头青’,还有哪个官员敢公然去打几名东林党铁杆大臣啊?
首先,案子并没有定下来,孰是孰非还很难说,几名东林党铁杆大臣又都是先皇以及现任皇帝登基中出过大力的有功重臣,谁敢乱来?
就算是东林党诬告大家,皇帝也不见得会治罪于他们的,官场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谁说的清楚对错?不是每件事都会弄个明明白白的。
所以,除了韦宝,没人了。
就包括一些仍然倾向于东林党的官员,他们虽然不赞成把几名东林党铁杆大臣这样轰出衙门,但毕竟势力孤单,也不敢与众人对抗,而且他们也是被告,说出来的话,没有理据依靠,这个时候还站着几名东林党铁杆大臣一边的话,等于将自己也彻底推向了铁杆东林党的路上,这是他们下不了决心的地方。
过了一炷香功夫,栾汝平等几名阉党重臣见大势已定,没有人出来反对,就是大家都默许了,于是,栾汝平对韦宝道:“韦大人,我们答应你了!只要你带头将那几个诬告我们的人轰出都察院和大理寺,我们就答应在事成之后,保举你为都察院经历司经历,还有大理寺寺正,这两个正六品的位置!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
韦宝于是开怀一笑,“那就多谢诸位大人了啊!我韦宝这人办事全凭内心喜欢,能有一日的荣耀,我也知足!”
大家于是都不耐烦的嚷嚷着,要韦宝赶快动手吧!
都急于看韦宝打人的场面,要知道,上回韦宝韦宝打的,包括看韦宝打人的,那至少都是正三品以上的高官,而且去了皇宫给东李娘娘吊唁的,才有幸看见,多数人只是听闻而已。
韦宝微微一笑,大步朝几名东林党大臣此时聚集的值房走去。
“你们都听我的,不管他们说什么,咱们都不要理会!刚才咱们辩驳了一下,目的已经达到,相信不少通情达理的大人都能明白咱们大家都是被阉患利用了!”
值房中,杨涟等人正在秘密商议。
随着杨涟的吩咐,其他几名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东林党铁杆大臣都点头赞同,都表示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时候,一大堆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你们几个滚出来!”
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中并不带有多少愤怒,内容很粗俗,语气却很平静。
杨涟等人一惊,一起起身,向屋外看去。
只见呜呜泱泱二三百号人,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员都汇聚齐了,为首的似乎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官员。
韦宝此时个头已经不算矮了,接近1米7,加上生的胜过潘安,玉树临风,很是显眼。
几名东林党铁杆大臣先是被韦宝吸引了一下目光,然后去找寻栾汝平等阉党大臣的影子,可惜,几名阉党铁杆大臣都站在最后,并没有靠前。
靠前的反而都是些中立派官员,多以看热闹为主,没有一个人想要动手。
“是你说话?”杨涟找不到对头,只能对韦宝道。
韦宝朗声道:“不错!”
“你一个七品小吏,凭什么叫我们滚?你有没有官阶辈分?你有没有读过圣人之言?”杨涟哼了一声。
左光斗等人也气愤的数落韦宝,都将韦宝当成了阉党的人,没有想到韦宝这么小小年纪,又是探花郎出身,居然卖身投靠阉党。
韦宝冷笑道:“你们别管我是什么人!我只是都察院中一名小小的办事官员!既与你们东林人无仇怨,也与你们的对头没有什么瓜葛!我就看不惯你们诬陷我!所以,我无法与你们同在一个衙门办差,你们都滚走吧!”
杨涟左光斗等人差点没有气糊涂过去,他们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威逼的,倘若韦宝不是身穿官服,他们几乎以为碰到了市井泼皮。
“你是新科探花郎吧?老夫念在你小小年纪,不分是非,姑且原谅你这次,你这般对我们说话,我们可以直接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