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过去搞京查大计,可没有这么大的力度啊!你一下子把人都赶出衙门,那么多人联手闹事,你考虑过后果吗?你就不怕他们一起对付你吗?”魏忠贤道:“这些人当中,可是盘根错节!你别说一次动几百个人,就是一次动几个人,那都能牵连出一大片。”
“九千岁放心,这些事情我已经想过了,要想办成一件事,哪里有不得罪人的道理?”韦宝慨然道:“咱们把人都赶出去,再弄回来,重新洗一次牌,不但能弄到银子,还能全部换成九千岁的人,何乐而不为?再说,出了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九千岁毫无关系!若是在都察院和大理寺弄的好,立刻可以推广到京师各个衙门,到时候,中央官场全部都是九千岁的人,再慢慢往地方扩张,整个大明官场,敢违抗九千岁的半个字,那就是死路一条!”
魏忠贤听着韦宝的话,感觉浑身舒泰,要是真的能做到那个场面,那他跟皇帝都差不多了!
“韦宝,你对咱家说句实话,你到底想获得什么?银子?”魏忠贤盯着韦宝问道。
韦宝很诚恳的点头:“当然,银子谁不想要?我不但想要银子,还想升官,升官发财,人人想要,全凭九千岁提拔,跟着九千岁,什么都会有的。”
“可你的动作这么大,东林党一直说我们将朝廷搞的乌烟瘴气,我看照着你这么个搞法,那就不是乌烟瘴气了,那就成了废墟了。你有没有想过,东林党在京城官场势力庞大,在地方上的势力也很庞大,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将他们的人一个个的赶出衙门不吭声吗?会坐以待毙吗?”魏忠贤听韦宝的想法是升官发财,心里放心不少,他不怕人贪这个,就怕碰到那些沽名钓誉,想收买人心的家伙。
“不管我们是不是对他们动手,他们都会对咱们动手的!九千岁,我经商的时间不长,别的没有学到,只知道一条,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把敌人打成朋友,打的不敢反对,才是正道。否则,咱们偃旗息鼓,对家一定乘势灭了咱们!”韦宝一副激进派的模样。
魏忠贤之所以很看重韦宝,绝不仅仅因为韦宝的同乡身份,魏忠贤是沧州人,韦宝这一世的祖籍也是沧州,是韦宝爷爷那一辈被赶到辽西去补充人口,才落户在了辽西。
但沧州多少人?不说几十万,也不低于十万人,难道这十万人,魏忠贤都要看重吗?
也不光为了韦宝有东李娘娘这层关系,被皇帝看见了。
皇亲国戚多的很,东李娘娘一直是边缘人物,与魏忠贤和客巴巴又不对付。
魏忠贤最看重韦宝的地方是韦宝激进!敢想敢做,胆子大,肯冲锋在前!
魏忠贤对于底下的人早有不满,一堆大员,一堆大将,可有几个人敢与东林党明刀明枪的对着干?
就因为手下人不团结,否则,以他这么大的势力,不至于到了天启五年还没有完全掌控朝局。
韦宝也是这么看的,事实上,魏忠贤一直到天启皇帝朱由校死,都没有完全控制京师官场,更别提地方官。
但是就韦宝对历史的了解,魏忠贤虽然没有完全控制朝局,七八成是控制住了的,没有那么大的根基,魏忠贤后来也不会生出篡位之心,不会想着从宫外弄个假太子进去当傀儡!
崇祯朝将魏忠贤的势力连根铲除,几乎是一夜之间完成的,这就是封建时代皇权的强大,太监再厉害,权臣再厉害,皇帝把一个人杀了,其他人也得树倒猢狲散。
这些关系,韦宝看的很清楚。
既然无法阻挡魏忠贤控制大局,不如推波助澜!从中捞到好处!
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自己要小心点,尽量不要让外界觉得他太倾向于阉党,觉得他是铁杆阉党就行。
这个难度本来是很大的,不过,天启皇帝朱由校很给力,给了韦宝一堆头衔,让人觉得韦宝是直接被皇帝看重了,事情就要稍微容易一些了。
“那你就放手干吧!”魏忠贤终于松口。
“九千岁放心,我一定干出成绩,绝不辜负九千岁的信任!”韦宝拱手抱拳。
“呵呵,对了,朱延禧他们帮你弄了个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名衔,这么的恩遇,你要不要去向朱延禧他们表达谢意啊?”魏忠贤若无其事道。
魏忠贤最不放心的就是韦宝与东林党搞在一起。
韦宝微微一笑:“按理说,我该去感谢一番的,但是怕九千岁不高兴,我想还是免了吧。我知道他们想拉拢我,但我是九千岁的人,忠臣不事二主。”
忠臣不事二主,这话通常用在对君主,对主公这么说,魏忠贤只是个太监啊,这么说,显然不合适。
魏忠贤听闻,却是心花怒放,忍不住呵呵一笑,“好,咱家果然没有看错人!就让这帮家伙丢了鱼饵也捞不着大鱼!”
“九千岁,把我比成鱼,那我就为九千岁当一条乌贼,把鱼塘的其他鱼都吃掉!”韦宝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要让人觉得我是九千岁的人,只觉得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这样比较好一些。”
“为什么?”魏忠贤听韦宝这么说,警惕的盯着韦宝看,“你是不是怕东林党知道你是我的人,对你报复?”
“怕东林党?怕报复?”韦宝淡然一笑:“九千岁小瞧我了。您此刻让东林党全部聚拢,我一个人就敢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