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算是公平。那六月份以后的案子呢?”王纪见韦宝真的拿主意出来了,来了精神,只要能尽快解决与都察院和大理寺之间的纠葛,他比什么都开心,否则这些天,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六月份以后的案子,你们刑部该怎么审案怎么审案,我们过问不了你们的事情,只要不做的太过分,我就当你们庸碌无能!你们可以收犯人少挨打,在牢里面吃住舒服一些的银子,或者收案犯脱罪的银子,但是你们就不要再收颠倒黑白,黑的洗成白的银子了,明白吗?你们虽然也能审判,但你们不是大理寺,没有最终审判的权力,你们也不是都察院,没有纠察的权力!到了大理寺和都察院这一关,一定会弄清楚一个是非黑白的。”韦宝道。
王纪大惊,“韦大人啊,合着说了半天,你还是要抢我们刑部的饭碗啊?那以后我们刑部上下还不全都被你们架空了?就剩下个登记的权力了?你这样搞,会搞的普天之下的老百姓都跑到京师来告御状的,你们有那个本事整个大明到处去抓人犯吗?你要晓得,出了案子,最麻烦的是抓人和弄银子,那些个大户都是有背景的,他们也会找各种关系,每逢出大案子,上我那儿说情的不知道多少人。你叫我怎么办?”
“王大人,这我就不得不说,这就是你的事情了,你看我这里南院北院一搞,北院根本不与外人接触,想说情都找不到地方!”韦宝笑道。
“是,现在都有歌谣出来了,说你是韦青天哩!比当年的海瑞还风光!老百姓都称颂你哩。”王纪酸不溜秋的道:“全大明的好人都被你一个人当去了,韦大人,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是看你这人挺知道变通的,你别等九千岁发火,别等整个京师官场,甚至整个大明官场的人都容不下你才后悔,青天不是那么好当的。”
“哦?什么歌谣?我还没有听说呢。”韦宝的信息多灵通啊?其实他早就有所耳闻了,这个歌谣是先从北直隶传出来的,因为他平反了不少特大冤案,所以老百姓称颂他。
不过,韦宝还是想从王纪口中再听一遍,听几遍都觉得舒畅。
“呵呵,那我就告诉韦大人吧。说黑刑部,白大理寺,后面还有个青天衙门都察院!为什么都察院衙门是青天、因为出了个新科韦探花。”王纪酸不溜秋的唱喏道。
韦宝听完哈哈大笑:“谁编的歌谣啊?好听,有才。”
“韦大人,快想办法吧,你后面没有再追着我要让刑部搞的跟你们都察院和大理寺一样,我还以为你想通了呢,你不会还是想整我们刑部吧、这样的话,久而久之,天下士绅大户会一起反对你的,你一个人斗得过天下吗?”王纪道。
“有办法,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你们刑部以后被乱收银子了,就收你们该拿的那一份!反正除非把我韦宝赶走,要不然,都察院和大理寺一定是秉公办案的。”韦宝很果断的道:“我不是没有留活路给士绅大户,要么他们别犯案,犯案就准备好银子,我这里是可以买命的,也可以买减刑,明码标价,这个权力只是从你们刑部过渡到了我们都察院和大理寺而已。”
“你这是何苦?就为了分我们刑部的权力?合着我刚才白说了吗?好,现在打个比方,山东省某府某州某县的某个大户犯了案子,我们收了他1000两纹银,把他的案子反过来了,有罪判成没罪,然后老百姓不服,告到了京城,然后你们都察院和大理寺重新判,重新审,然后还不是要叫我们刑部去抓人吗、我们就交不出人来给你们,这你们又能怎么样?难道你有那么多人手,自己亲自去抓人?你知道地方抓人是个什么情况吗、一个里上千号人,一起围攻你,那些大户都是里正族长,很有权威的,你怎么办?”王纪问道。
韦宝微微一笑:‘王大人,我也是老百姓出身,以前也差点被甲长赶出了本甲,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别说你们刑部不方便抓人,甚至有可能,大户会买通地方官,地方官府的衙役也会帮助阻挠,是不是?’
“是啊,你韦大人既然啥都知道,还说什么呢?赶紧该回去吧!改成原来一样,该孝敬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我们一两银子也不会少,我将你韦大人按照三品官来孝敬,这总可以了吧?”王纪以为韦宝就单纯是为了银子,“你韦大人的生意做的那么大,到处都是天地商号,你自己也不希望到处的大户都抵制你的买卖吧?你要是一定要顶着干,我怕只能落得两败俱伤,到时候,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都拿不到银子,一件案子也判不了,更别说拿银子,一个人犯也抓不到,久而久之,三法司形同虚设。”
“这些不劳烦王大人操心了,你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办,你们该拿的银子拿,不该拿的银子,最好不要拿,否则别再说我们都察院和大理寺卡你们的脖子!刑部在各地有提刑按察使司,有专管断案的衙门,我们都察院为什么不能在各地常设御史驻点,要是拿不到人,我派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差役去拿人,朝廷有没有规定都察院和大理寺可以容纳多少差役啰!到时候他们抓的人多,弄到的银子多,就拿的提成多,除非案犯一辈子亡命天涯,否则逮着一个,一个案犯倾家荡产!”韦宝坚决的道。
“你们都察院要在各地设置驻点,亲自拿人?你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