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你这怕不是在声东击西,想救出杨涟左光斗他们吧?你说他们贿赂案的证据不足,就不追究了吗?我们这里有汪文言的供状,这还不够吗?”许显纯道。
“许大人,你知不知道,你也犯在文字清查一案当中,你现在自己就是嫌犯,你自己的事情只怕都顾不过来吧?你还有心顾别人?”韦宝极为霸道的道。
为官虽然才两个来月,但韦宝早已经将官场的诡异看的清清楚楚,谁的拳头大,谁的势力大,谁说了就算,其他都是胡扯!
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是道理。
许显纯气道:“我如何犯了文字清查?我是说过反话,还是写过反诗?还是奏本中有丝毫对陛下不敬之处?你血口喷人!”
“我已然亮明身份,有陛下的授权,你对着陛下的九龙玉佩如此咆哮,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不是对陛下大不敬,又是什么?”韦宝冷冷的责问道。
“你!”许显纯被气糊涂了,但是他不敢率先动武,这里毕竟是大理寺衙门,而不是锦衣卫衙门。
韦宝没再与许显纯斗嘴,朗声道:“来人,将杨涟左光斗等人收押进都察院大狱!”
大理寺的差役们一起躬身答应,比对大理寺卿周应秋要恭顺一百倍。
主审官魏广微与副主审官栾汝平、邹元标、王纪和周应秋等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有说话,默认了韦宝僭越,替他们判案的这个事实。
朱延禧等东林党大臣没有想到事情忽然会这样,不由的大喜过望,人人脸上露出了喜色。
若是没有韦宝这样强有力的人物,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支持他们,倘若今天杨涟左光斗等人都被弄死的话,阉党的气势将更盛,北直隶将再无东林人容身之地了。
“去请郎中给这些人医治!大明是有法度的地方,即便有案子在身,也不能这样严刑拷打!把人都打成这样,什么都不知道了,想如何按手印画押都可以,这岂有不产生冤假错案的道理?”韦宝义正词严道。
围观众人听韦宝这么说,都竖起大拇指点头,纷纷赞扬韦宝,都说朝廷总算出了个明事理,公正无私的请官了。
只可惜他们眼里的这个韦大请官,短短两个月就捞取了三四百万两纹银,并且那还只是刚刚开始。
今天在三法司会审的法堂立了威,韦宝相信,这一个月当中,他一定能大肆抓捕大量官员和富户,把这些人都打成文字清查的案犯,统统收监或者杀了,逼他们拿银子来赎买。
等这些人空出了位置,再卖给需要当官的人。
当然,被打压下去的人,若是肯自己再多花银子保住官位或者在地方上的大地主影响力也是可以的,只是要花费更多的银子。
总之,在韦宝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有价。
包括今天救出了熊廷弼、杨涟、左光斗等人,看似没有拿到什么好处。
实际上,熊欣儿、杨雪,她们的人就是好处,救出这些不可能救出来的人,所获得的声望,就是好处。
还有东林党对自己的好感,这也是好处。
杨涟左光斗等人被带走之后,韦宝见魏广微等主审官一律气鼓鼓的,急忙上前轻声道,“几位大人不要动怒!咱们要的是银子和官声,何必置气?杀人不见得能立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能立威。”
几个人听了韦宝的话,似乎有所感悟,都震惊的看着韦宝。
韦宝那张脸,实在是太过年轻,太过英俊,这种话从一个十五岁的人,还算是孩子的人口中说出来,的确是有些恐怖的。
“你韦大人都能代我们判案了,我们还能说什么?”魏广微叹口气道。
“魏大人啊,您是我考进士的座主啊,您这样说,就是折煞门生了!”韦宝逃近乎道:“诸位大人先回去歇着吧,睡一觉,明日自然能明白下官的苦衷,下官这样做,绝不是驳几位大人的面子,而是为了几位大人好。”
韦宝解释一件事情解释不清楚的时候,就善于像现在这样故弄玄虚一番。
几个人都不知道这怎么是对他们好了?
自然都想不明白,不过,还是心理稍微舒服了一些,在韦宝的劝说下离开了大理寺衙门。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们也没有办法,除非与韦宝翻脸,韦宝现在是皇帝的红人,在没有搞清楚魏公公的真实意图之前,他们也不敢随便与韦宝翻脸。
不翻脸就只能走人了嘛。
韦宝送走了一伙阉党大臣,许显纯一看没戏唱了,也带着人走了。
朱延禧则带着一众东林党官员过来对韦宝表示感激,同韦宝说话。
韦宝微笑道:“这都是我分内应当做的事,诸位大人不必客气了。”
“韦大人,当初老夫举荐你为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现在看来是正确无比啊。但愿你能多多规劝陛下,多把宫外的事情告诉陛下,以防有人堵塞视听,误导陛下啊。”朱延禧充满希望的看着韦宝。
韦宝微微一笑,“朱大人,这些事情,您老不说我也知道的,好了,诸位大人请回吧。我今天做这件事不是为了任何人,我是维护大明的法纪而已。”
大家却不肯走,都想去大狱看望杨涟左光斗等人,他们的家属亲人们也都要求见面。
韦宝很是大度,暗忖我让人去找大夫,还得都察院和大理寺贴银子,你们自己喜欢见就去见吧,“没事没事,大家随时可以去探